寧時御眉心微微一皺,沒想到盛清寧是把這件事情說了。

    林暖見寧時御不說話,她便接着說:“寧時御,我不知道你答應離婚,到底是出自於什麼想法,但我都挺感謝你成全我,而且這半年來,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裏,林暖沉默了。

    如果說,寧時御喜歡過她,林暖是相信的。

    但不可否認,他也傷過她的心,傷過她的自尊。

    她這輩子都忘不掉寧時御給她遞避孕藥時的冷漠,也忘不掉他在顧南開病房門口說的那些話。

    沉默了許久,她才又開口道:“你對我的照顧,我很感激,可你要明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有權力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和你無關的生活。”

    蕭易,她以後肯定是不會再見面了。

    但她得藉着這個機會跟寧時御把話說清楚,不能讓他總管着自己,干涉自己的生活。

    寧時御聽着她又在撇關係,冷着臉問:“除了感謝,就沒有別的了”

    林暖垂下腦袋,想了想,低聲說:“沒有。”

    寧時御見她回的乾脆,自嘲的輕笑了兩聲。

    然後,鎮定自若的說:“行,你沒別的想法,我不強求你,你說當朋友,那就只當朋友。”

    說罷,寧時御踩着油門,就飆起了車速。

    她林暖要臉,難道他寧時御就不要臉啦還不至於死乞白賴的非要她當老婆。

    她不想讓他管,他不管就是了。

    於是,拉下來的幾日,寧時御完完全全從林暖的生活裏消失了,消失的徹徹底底。

    剛開始的兩天,林暖還有些不安,擔心他身上的傷。

    後來,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就把這事情擱放在一邊了。

    這天晚上,酒吧裏。

    寧時御端起酒杯,正要喝時,盛清寧伸手就把杯子奪了過去。

    他說:“你身上的傷纔剛好,剋制一點。”

    “三哥,你這幾天怎麼有時間和我們混在一起,三嫂呢你不用去套路三嫂了嗎”秦淮前兩天就想問這話來的。

    他這一說,穆南驍也看出了貓膩,他問:“暖暖前幾天不是在照顧你嗎不是在你家過夜了嗎”

    寧時御想到林暖就心口痛,所以顧不得盛清寧的叮囑,抓起一隻裝滿酒的酒杯,一飲而盡,冷抽抽的笑道:“小王八蛋,現實的很,還他媽跑去相親,真沒良心。”

    秦淮一聽,幸災樂禍了:“三哥,那你不給力啊,我還以爲你和三嫂已經全壘打,已經把三嫂高定了,敢情你沒得手啊”

    寧時御抓起酒杯就朝秦淮砸過去:“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盛清寧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暖暖脾氣倔,不能把她逼的太緊,不然適得其反,她不是跟你合解的嗎還是有進步的。”

    往杯裏倒着酒,寧時御沒再說話,要不是林暖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要不是怕刺激她的情緒,他早就強行把林暖給扒了。

    寧時御在意林暖,知道她受不得刺激,便沒敢肆無忌憚的招惹她。

    還好她跟那個姓蕭的沒繼續聯繫,不然,該抑鬱的就是他了。

    穆南驍看着寧時御那股鬱悶勁,忍不住笑了:“時御啊看來,你真是把暖暖養到心裏去了。”

    林暖來寧家之後,不管去哪,都寸步不離的跟着寧時御。

    那會兒,他們幾個經常拿林暖開玩笑,說寧時御是她爹,非要她喊寧時御爸爸,沒想到兩人還真糾纏在一起,沒想到寧時御會對當年的小丫頭這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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