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御把她踢開的被子又蓋回了她的腿上:“生病了,就要多蓋一點,出點汗排毒。”

    “我又不是感冒發燒,不用排汗。”說着,林暖眼珠子在四周轉了轉:“笑笑呢她不是在這裏陪我的嗎”

    寧時御冷着臉,沒好氣的說:“聽你這意思,你是讓我回去”

    林暖:“”

    她怎麼覺得寧時御今天像刺頭兒一樣,火藥味特別重,她不管說什麼,他總能懟她兩句。

    不願意來看她麼

    你丫不願意,你別來啊又不是我讓你來的。

    冷戰了好幾天,這些話林暖也只敢在心裏想想,壓根就不敢和寧時御擡槓。

    誰讓這事她不佔理。

    掀開胸前的被子,林暖撓了撓頭髮,發現頭髮絲裏面都是汗。

    她說:“我沒這意思,我只是順口問問。”

    “你不是這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寧時御冷不丁的問。

    林暖一怔,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王八蛋,給他點臉,他上癮了是吧

    兩手薅着被子,林暖屏氣斂息,就在寧時御以爲她要和自己耍橫時,她卻嘴巴一癟,眼圈一紅,委屈兮兮的說:“寧時御,從我剛纔睜開眼睛,你就不給我好臉色,我說什麼你都要嗆我幾句。”

    “你要是這麼不待見我,你還來醫院做什麼這不是給兩人都添堵麼”

    林暖一委屈,寧時御就沒轍了,頓時像只泄了氣皮球。

    無可奈何的長呼一口氣,他擡起右手,撫摸在林暖的額頭上。

    “林暖,老子是很生氣,氣的以後都不想搭理你了。”說着,他語氣瞬間又弱了下來:“可是我更加放不下你。”

    一句我更加放不下你,林暖感動的一塌糊塗,連忙抓住了寧時御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上。

    眼眶裏的淚水,嘩嘩譁來回的在打轉。

    她剛纔眼圈一紅,那純粹是演出來的,故意和寧時御打感情牌,博取他的同情。

    這會兒,她是真的快被寧時御給整哭了。

    平時那麼高冷,話那麼少,怎麼關鍵時刻說話,總讓她想哭呢

    哽咽的吞了口口水,林暖兩大眼睛輕輕一眨,蓄在眼眶裏的眼淚便嘩嘩而落。

    她一哭,寧時御更急了,慌忙擦着她的眼淚:“我剛纔那意思是說我氣歸氣,但我還是要你的。”

    寧時御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林暖撲哧一笑之後,結果哭的更傷心了。

    看着寧時御的慌張,她怎麼覺得自己那麼的不地道呢

    跟他比起來,她貌似更不像好人。

    寧時御重重擦着林暖的眼淚:“林暖,你要再這樣,我就走了。”

    “別走。”林暖一把拉住了寧時御。

    寧時御無奈的搖了搖,拿手背擦了擦她臉頰上的眼淚,然後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他說:“放心吧我不走。”

    緊跟着,他又承諾:“而且暖暖,你沒必要那麼防着我,我知道深深是你的全部,知道他對你而言很重要,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和你搶深深的,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要了。”

    林暖咬着下脣瓣,剛剛恢復的情緒,又被寧時御給折騰回來了。

    寧時御今天好像是長在她的淚點上,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感動的要命,眼淚沒法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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