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寧時御的臉色難看了極點。

    迅速的轉過身,寧時御冷着臉就走到了落地窗那邊,冷不丁的說:“林暖,你要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那兩份合就不用蓋章了,明天也用不着給我送過來了。”

    士可殺,不可辱。

    他寧願林暖是被自己威逼利誘的合作,也不願意她是因爲恩情而跟自己合作。

    這不符合他的合作理念,因爲他這次連夜趕來a市,就是衝林暖這個人來的。

    林暖看着寧時御的背影,聽着他冷冰冰的聲音,她抽了抽脣,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隨即,她走到了寧時御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子:“生氣啦”

    “你回去吧我這裏用不着你。”寧時御的聲音依舊很冰冷。

    林暖鬆開了拉着他的手,不禁心想,怎麼還是這臭脾氣,不這麼高冷會死啊

    目的達到就行了,管她是以什麼理由答應籤合同的。

    “行,竟然你都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你這是vip病房,服務還是很不錯的。”

    林暖說完,拎着包就朝門口那邊走了去。

    男人啊不能慣,你慣他一回,他第二回肯定就要和你蹬鼻子上臉。

    這個道理,林暖不要太懂了。

    哐

    房門被關上,寧時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再一次的深表懷疑,懷疑林暖壓根就不像別人口中說的那樣在意自己。

    她生兩個孩子,多半是爲了給自己培養繼承人。

    長呼一口氣,寧時御插在兜裏的雙手都在冒冷汗,心口莫名涌上一股惱怒,情緒再次被林暖牽動了。

    掐指一算,他和林暖不過也只見過四五次面罷了,可他卻嚴重的被影響了。

    寧時御想要控制住這股叛逆的能量。

    但是,他越想壓抑情感,不去想林暖,腦子裏還到處都在蹦噠着她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冷靜,不然會影響到工作的判斷能力。

    比如就說她和林暖的合作,其實他有實力單幹,也幹得過林暖的,可偏偏就是自己先不開盤,偏偏就想和她周旋。

    天漸漸黑了,寧時御一直站在落地窗跟前。

    情緒快被安撫下來的時候,病房的房門忽然被打開。

    寧時御高冷的轉過身,冷着眼,漫不經心看着進來的人時,只見林暖拎着大袋小袋進來了。

    他眼神落在她手中的購物袋,裏頭有水果牛奶,還有她從酒店打包回來的飯菜。

    “”寧時御。

    她不是走了,不是不管他了麼

    怎麼又回來了

    這套把戲,今天都玩幾次了

    即便如此,可寧時御偏偏還每次都被林暖被套住了,每次都被她影響了。

    他沒把握,沒有把握林暖不會離開自己。

    走近屋裏,林暖把拎在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若無其事的說:“本來是想回去給你煮點青菜瘦肉粥,再給你煎幾個雞蛋餅的,但是時間來不及,只好在附近給你買點了。”

    打開飯菜的盒蓋,林暖又說道:“過來喫飯,不然飯菜冷了,對胃不好。”

    緊接着,她又補充了一句:“給你買的是飯,不然你這麼大的個子,總喝粥肯定是不行的。”

    林暖的大大咧咧,彷彿他們兩人剛纔並沒有發生不愉快,寧時御也沒有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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