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言挑戰成功之後,林暖轉過身,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得意,擡手拍了拍寧時御的肩膀:“寧總,我剛剛說的話,你好好執行。”

    寧時御冷不丁拿開她的手,不以爲然的說:“我剛纔沒有明確接受你的賭注,況且就算我贏了,我也拿不到任何好處。”

    林暖的臉,瞬間白了。

    敢情他剛纔就是在逗他玩,根本就沒想過去老宅。

    深吸一口氣,林暖氣的想走人。

    這時,寧時御又拿腳撥了一下林暖:“洗澡去。”

    林暖擡起頭,看向寧時御的時候,只見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衣領口微微敞開,林暖又一次看到了寧時御胸前的那塊疤痕。

    長長呼了一口氣,林暖不緊不慢站了起來,衝寧時御假模假樣的笑道:“洗,我這就去洗澡。”

    寧時御淡然一笑,覺得她氣極敗壞,咬牙切齒的模樣特好玩。

    冷不丁的白了寧時御一眼,林暖從衣櫃裏面拿了套衣服出來,轉身就往洗手間走去了。

    寧時御那個王八蛋,他肯定是故意不扣好釦子,故意讓她再次看到他胸口的那塊傷口。

    行,她忍了。

    她倒要看看,寧時御下次還有什麼花招。

    片刻之後,林暖從洗手間出來,寧時御已經把病牀給她讓了一大半出來。

    林暖嘴角冷冷勾起。

    呵呵剛纔擺了她一道,他難不成覺得自己還會和他睡在一張牀上吧

    天真。

    走近病牀,林暖伸手在牀上抓起了一隻枕頭,而後走到沙發那邊,漫不經心的倒了下去,不冷不熱的朝後腦勺的病牀那邊丟了句:“晚安。”

    說罷,她就把電視和電燈給關掉了。

    窗簾沒拉嚴實,皎潔的月光從外面照射出來,把病房裏面照的十分溫馨。

    寧時御看着林暖留給自己的背影,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緩緩也道了聲晚安。

    房間裏頭很安靜,他倆這幾天累的厲害,各自躺下去沒一會兒就都睡着了。

    沙發上,林暖臉靠着牆那邊很不習慣,便又轉過身,面朝了寧時御那邊。

    夢裏,她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夢到自己去捉姦,夢到寧時御不待見她,還夢到寧時御在緊急情況下把她推開,以及他爲自己做的種種。

    她的心情,漸漸從悲傷和憤怒變成了溫暖和心疼。

    夢裏的鏡頭再次回到寧時御推開她和秦書瀾的那一幕時,林暖豁然的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寧時御。”

    “寧時御。”

    林暖喃喃自語的念着他的名字,那顆小心臟恐懼的快從嘴巴里跳出來。

    即使已經過了一年多,可林暖每每想起一幕,或者夢到那一幕,她都觸目驚心。

    扭頭看向窗外的月光時,林暖一眼就先看到了躺在病牀的寧時御。

    他回來了,他已經回來了

    那些不好的過去,早就成爲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林暖擡手推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那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只是,睡意也被嚇沒了。

    小心翼翼從沙發上起來,林暖輕手輕腳拉開病牀旁邊的那張椅子,一動不動的坐在寧時御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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