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言歡 >第七章
    從尋大離開後,岑鳶沒想到她這麼快又遇到林斯年了。

    趙嫣然和她那個未婚夫分手了,因爲抓到他劈腿的現場。

    她也沒太難過,本身就是沒多少感情的聯姻。

    分手了也好,分手了就解脫了。

    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大學生,正處在曖昧期。

    她給岑鳶打電話,讓她過來陪自己:“我還以爲就我們兩個,結果他部門的同學都在,還有好幾個女生,我一個人在這好尷尬的。”

    岑鳶最近打算用她攢的錢去開一家工作室。

    這幾天正忙着看商鋪,接到趙嫣然的電話時,她剛從外面回來。

    她把高跟鞋脫了:“你一個人嗎?”

    趙嫣然嗚嗚嗚的撒嬌:“對啊,其餘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而且他們聊的話題還都是他們部門裏的,我根本插不了嘴。最重要的是這裏的妹子居然長的比我好看!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不管我!”

    岑鳶無奈失笑,恐怕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小鳶鳶最好了,你就過來陪陪我,不然我一個人好尷尬的。”

    何嬸見她回來了,走過來問她,今天想喫什麼。

    岑鳶應完趙嫣然的話後,又和何嬸說:“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喫。”

    --

    她換了雙平底鞋,按照趙嫣然給她的地址開車過去。

    是一家酒吧。

    她之前去過一次,陪商滕去的。

    那次也是岑鳶第一次見到他的朋友。

    都是尋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有幾個岑鳶有印象,是熟面孔。

    讀書那會就經常和他玩在一塊。

    他們在那打牌,岑鳶則坐在商滕身旁,安靜的看着。

    除了她,還有一個女生也在,是商滕朋友的老婆。

    岑鳶聽到趙新凱喊她宋枳姐。

    她一直管着她老公,不許他喝酒。

    他也聽她的話,連酒杯都沒碰過。

    趙新凱打趣道:“我要是結婚,我肯定不娶宋枳姐這樣的,連酒都不讓喝。言舟哥,你和商滕哥都是已婚男人,怎麼這待遇就相差這麼多呢。”

    江言舟笑容寵溺:“我就願意被我老婆管着。”

    岑鳶看着面前婦唱夫隨的有愛場景,突然很羨慕。

    他們結婚是因爲愛,所以她可以仗着他對她的疼愛肆無忌憚。

    但岑鳶不行。

    她要做的,只是在必要的場合,安靜的坐在商滕身邊而已。

    頂着商滕老婆這個稱呼,替他擋掉那些想要過來搭訕的鶯鶯燕燕。

    的士停在酒吧門口,岑鳶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她付了現金後,和司機道謝,然後開門下車。

    趙嫣然坐在那,跟塊望夫石一樣看着門口,捕捉到岑鳶的身影時,那雙黯淡的眼睛纔再次恢復明亮。

    她站起身朝她招手:“這兒呢!”

    岑鳶走過去。

    趙嫣然跟來了靠山一樣,瞬間底氣足的很,挽着岑鳶的胳膊:“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岑鳶。”

    她今天的打扮很普通,但穿在她身上,似乎就一點也不普通了。

    用趙嫣然的話說就是,這張臉,這身材,披個麻袋都好看。

    果然,那羣大學生的視線釘在她身上,挪不開了。

    人羣中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岑鳶姐?”

    林斯年站起身,臉上笑容燦爛:“我們還挺有緣。”

    他的笑有少年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岑鳶也笑:“真巧。”

    趙嫣然疑惑:“你們認識啊?”

    岑鳶點頭:“他就是那個經常照顧我生意的客戶。”

    趙嫣然來這兒有一會了,觀察他也觀察了挺久,在學校估計是受歡迎的校草。

    在場的妹妹們視線都在他身上,中途還來了個好幾個搭訕的。

    見岑鳶居然和他認識,趙嫣然鬆了口氣。

    寶貝真是太爭氣了!

    這下跟着岑鳶沾光的她肯定不至於再次淪落爲被人忽視的邊緣人了!

    果然,見岑鳶在趙嫣然身旁坐下,林斯年也主動把位置換了。

    就換到岑鳶的身旁坐着。

    估計是怕岑鳶見着會不自在。

    “今天是我們部門聚餐,他們人都很好的,你不用太拘束。”

    岑鳶笑着點頭:“嗯。”

    可能是岑鳶長了一張弱柳扶風的臉,一看就喝不了酒,林斯年貼心的讓酒保上了杯果汁。

    旁邊有人打趣,調侃他:“想不到林斯年居然還是個姐控。”

    林斯年紅着臉,和岑鳶解釋說:“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平時就很不正經。”

    岑鳶端着玻璃杯,低低的笑:“很可愛啊。”

    她並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對這些小朋友們,也格外寬容。

    可能是自己沒有過的,所以纔會羨慕。

    他們的純真可愛,在岑鳶看來,是難得可貴的。

    林斯年臉更紅了。

    怕被發現,他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洋酒過喉,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勾兌用的烈酒。

    烈酒度數高,也更上頭。

    林斯年一陣反胃,想吐。

    岑鳶看到他的反常,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擺了擺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嘴上說着沒事的人,連站起身都得靠撐着牆。

    他走路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

    趙嫣然看着他走的方向:“這可不是去洗手間的路啊。”

    岑鳶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紙巾:“我去看看。”

    林斯年站在路邊找廁所,眉頭皺着,嘴裏嘀嘀咕咕:“這廁所怎麼還露天了呢。”

    岑鳶走過去,扶着他:“不是廁所,廁所在裏面。”

    林斯年聽到她的聲音了,擡眸往上看,盛滿醉意的眼睛亮了:“姐姐。”

    岑鳶有點無奈,把水遞給他:“先把水喝了,會好受些。”

    林斯年聽話的點頭,接過水瓶,大口大口的灌。

    喝了一半,就撐着路邊的樹吐了。

    岑鳶不常喝酒,也沒喝醉過,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難受。

    商滕偶爾應酬也會喝多,那個時候她會給他煮醒酒湯。

    他醉的神志不清了,就會抱着她。

    什麼話也不說,但岑鳶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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