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間黝黑的房間內,天花板不斷滲水滴滴落在地板上,潮溼的空氣中帶有一絲血腥的氣味。

    就在這種環境當中,這個房間內的正中間在放了一張椅子,椅子上綁着一個年輕人。他的雙手被捆在椅背後邊,雙腳固定在兩根椅子腳上。

    他的面容上多少帶一些浮腫與水泡,這些傷痕是他被那羣傢伙歐打之後留下來的。被綁着椅子上的人,正是被棒球隊的衆人帶走了的林北陌。

    此時他在這種環境當中悠悠轉醒,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心目前的狀態,他並沒有大聲呼救也沒有造成任何的動靜。他假裝自己仍然是昏迷狀態,眯着眼悄悄的觀察這個陌生的地方。

    從天花板上滴落的水滴不斷的刺激着他的神經,他的腦海當中瘋狂的轉動着,他在找尋他自己目前的位置。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仍然處在學校內,他具體是哪裏他仍需要一定時間的判斷。

    地面並非是大理石瓷磚地面,而是那種鄉下農村家裏面的那種混泥土地面。整個房間當中只有一盞小燈泡照亮,赤橙色的微弱光芒遭災地面的水窪上,反射出一道道微光。

    林北陌猜測他此時可能處於學校的某一間廁所內,可他想不起來學校究竟哪裏有這種老式的廁所?除此之外,他並沒有聞到任何廁所應有的味道。他把這一點歸咎於他自己的鼻子受傷而導致嗅覺受損。

    在他有限的視角當中那無法再獲得更多的信息,他必須得想着方法自救。他被捆在椅子背後的雙手開始緩慢的摸索着,他用手指觸摸到了綁着自己雙手的東西。

    從觸感上來說有一點像橡膠尼龍繩,林北陌只是簡單的測試了一下雙手能夠活動的範圍。他並不清楚對方給他綁的是一個什麼結,不論是什麼絕不是你使勁掙扎就可以打開的,有的時候你越掙扎它反而綁得越緊。

    可是在他稍微活動了幾次之後他便清楚對方打的結沒有對他留一絲一毫的縫隙,他沒有辦法做出大範圍的動作。

    不過好消息是他的手可以摸到他褲腰帶,在他的褲腰帶左邊有鑰匙扣,而這個鑰匙扣自帶切割小刀。這個鑰匙扣是夏伯之前推薦給他的,不是不論是遇到什麼危機,車禍或者是別的什麼,需要切割的時候都可以利用這個鑰匙扣的切割小刀。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林北陌的其中一隻手仍然不能勾到褲腰帶上的那一個鑰匙扣。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林北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憑藉他雙手口活動的範圍根本無法勾到那個鑰匙扣。

    林北陌只好換一種思想,他靠在背椅背上,還是扭動起他的腰肢,他希望通過褲腰帶與椅背之間的摩擦帶動褲腰帶轉移,從而達到轉移鑰匙扣的目的。

    可是這樣只能移動一小段的距離,因爲林北陌的褲腰帶被卡住了。他重又伸出雙手,開始不斷的往鑰匙扣的方向伸,他每次都感覺自己距離鑰匙扣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可他就是勾不着。

    沒有辦法的林北陌只能將自己的屁股使勁的往椅背伸過去,導致他現在整個身子都是向前弓着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重新嘗試幾次之後終於勾到了鑰匙扣。可是光做到勾着鑰匙扣還不夠,他還要找到並打開那個切割小刀的按鈕,隨後再通過切割小刀將綁住自己雙手的橡膠尼龍繩切掉。

    這是一個耗費時間的工程,並且在這項工程當中林北陌絲毫不敢造成太大的動靜。通過過他的觀察,他可以看到旁邊有一扇門是虛掩着的。

    他不確定這扇門外面有沒有人在守着他,如果外面又人,那麼一旦林北陌再裏面鬧出動靜,那麼外面的人就一定會有反應。林北陌猜測那些棒球隊的人就等着他醒來。

    所以說一定不能發出聲響,這也導致了他的動作幅度只能不斷的減小,這也會導致他嘗試的時間不斷邊長。

    這是一個需要耐得住性子的事情。因爲他的眼睛沒有辦法看到鑰匙扣的具體位置,所以他只能憑藉感覺去不斷的摸索。就如同一個盲人在大街上走路,他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撞到人,也不確定自己走到了哪裏。

    林北陌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沉下心來,重複嘗試,他總歸是可以這個該死的地方逃出來的。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他終於成功的將自己的鑰匙扣與綁在手上的繩子相勾。切割小刀是一個倒三角形,此時的林北陌只需要不斷的摩擦就可以起到切割的作用。

    就這樣不斷摩擦數分鐘之後,林北陌終於感覺到綁在左手上的繩子一鬆,林北陌連忙晃動繩子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他從褲腰帶上把切割小刀取了下來,用左手拿着反手切割綁着他右手的另一條繩子。

    在完成這一切之後,他纔將自己腳下的繩子也一同解開。可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他坐在一直上慢慢的呼吸,就如同一個睡着的人。

    因爲長時間的捆綁會導致血液流通不暢,這會導致他的手腳發麻。她此時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手腳恢復正常。

    許久過後,他才緩緩的站起身來。他先是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隨後他才發現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廁所,好像還是一個女廁所。

    不過這個廁所好像是已經廢棄掉了一樣,就連洗手池當中也開始長了一些青苔。他原本是打算在廁所內部找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做武器使用?

    可是他一無所獲,於是乎他只能偷偷摸摸靠近那一扇門,他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聆聽外面的聲音。可他並沒有聽見外面有傳來任何的呼吸聲,他不禁開始懷疑外面到底是不是有人在看守他?

    他看着那扇虛掩着的門,他心中猶豫着,他不敢就這麼直接推門走出去。他不知道這扇門在推動是是否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也不知道這扇門背後到底隱藏了些什麼東西,他清楚他自己現在身在什麼地方。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居然想着繼續回到那個椅子上坐着。至少那樣他不會像現在一樣那麼擔心害怕。

    他此時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完全恢復,走起路來就連步子也仍然還有些虛浮。靠在牆上等了幾分鐘之後,林北陌還是選擇就這麼走出去。

    他緩緩的推開門,這扇門並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似乎有些異常的順利了。

    外面是一條走廊,他探出頭觀察的這條走廊,說他並沒有發現走廊上有任何的人在走動,也沒有發現那幫拿着棒球棍的變態們。

    “什麼情況?”林北陌心中暗道。

    他很清楚,那個名叫梁浩的棒球隊隊長就是爲了他身上的情報而來,想到這裏林北陌突然想起了他的手機。

    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兜,發現他的手機已經消失不見。難道羣人是認爲他的手機裏面藏有相關情報,也確確實實有才有的相關情報。

    不過林北陌並不擔心那些情報被他們看到,因爲林北陌的手機是密碼解鎖,他們將林北陌打暈之後自然是沒有辦法獲得密碼的。

    林北陌走到走廊上,他蹲下身子緩慢的朝前走去。他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幾樓,可他卻發現了這是一棟教學樓。他不確定在旁邊的某件教室內會不會常有棒球隊的人,對他索性直接蹲下來走路避開窗戶的視線,這樣就算裏面有人也看不到他了。

    就在他向前走了幾分鐘之後,突然聽到了一間教室內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隊長現在已經帶着副隊長去宿舍樓找醫生去了,也不知道副隊長的腿到底能不能接回來。不過依我看就是接回來了也會留下一定的損傷。”

    “可不是嘛,這誰又能想到那個小子他真的敢開槍呢?話說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真槍,槍械的威力可真他媽的大,居然一槍就直接將副隊長的膝蓋打碎了……”

    “話說我們這麼對他會不會有沒有事啊?他畢竟是警察欸!”

    “嘁,這他媽都世界末日了還警察?警察哪裏有功夫管他的這點破事?指不定現在警察就在外面殺着喪屍呢,誰管他啊真的是……”

    ……

    林北陌聽到此處之後並沒有繼續聽下去了,他開始繞過這個房間,他打算下樓去。現在是一個絕佳的逃跑機會,從他們剛剛的對話當中,林北沒了解到,現在的棒球隊就屬於一盤散沙的狀態。

    隊長梁浩帶着副隊長朱天樂前往男生宿舍去找能夠接好朱天樂腿的醫生,他在臨走之前必然交道讓他的小弟們看守好林北陌。

    可他的小弟覺得林北陌在昏迷當中自然不會那麼容易醒來,就算醒來了也會被那些繩子綁好,一旦林北陌掙扎他們便可以得到消息立馬趕過去。

    所以他們的思想是鬆懈的,所以他們纔會聚在一起聊天打炮。萬萬沒有想到林北陌居然就這麼逃了出來。

    至於林北陌的那些裝備什麼的,林北陌覺得都不是特別重要,他現在只想活下去,最好就能再救一救那個秦衛國的妻子。

    可是一想到這兒他腦袋中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先前秦衛國給他發的彩信他還沒來得及觀看,就被帶到這裏來了。

    換句話說,他現在壓根就不到秦衛國的妻子到底是誰?如何去保護這個秦衛國的妻子?

    “該死的!”林北陌暗罵一聲。

    他意識到到自己如果想要完成那個任務,想要帶着自己的朋友們一起活着離開這兒,那麼他必須拿回他自己的手機閱讀彩信。

    除此之外,他好像又想到了些什麼東西。他連忙摸向自己的口袋,他發現他先前放口袋裏的,別墅的門禁卡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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