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沒受傷,和你有什麼關係”江景輕笑一聲,“你有心思管這些閒事,不如好好想想離婚財產怎麼分。”

    離婚

    趙遠楓的瞳孔似乎顫了顫,接着,他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猙獰,他來不及管江景的傷勢,憤怒地嘶吼出聲:“江景,我說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離婚”

    江景卻沒有理他,她緩步走上了走廊,腳踝的扭傷還沒有好,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一抽一抽的刺痛。

    五年前,她被捉姦在牀,所有人都認爲她水性楊花,認爲她出軌,就連她真心愛慕的未婚夫,也辱罵她是不要臉的賤人。

    五年來,趙遠楓從來沒有碰過她,幾乎每一天,他都在竭盡全力地羞辱她。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趙遠楓。”她一字一句道,“離婚,我是認真的。”

    趙遠楓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江景想離婚,你可以試試,看我是怎麼一點一點玩兒死你的”

    江景沒有理會他放出的那句狠話,直到第二天,她去公司的時候,竟被人事部告知辭退了

    江景怒火中燒,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拼命壓住了衝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也罷,既然要離婚,又何必繼續留在他的身邊爲他鞍前馬後

    江景收拾完東西回到家,就給各大公司投了簡歷。

    然而,七天過去了,江景投出去的簡歷毫無音訊,那些從前總挖她的公司,現在,都沒了音信,稍微一想,江景就明白,是趙遠楓做的。

    這天,一個曾經合作過的公司老總,突然打來了電話,表示看到了她的簡歷,很欣賞,想要面談一下。

    地點,約在某間咖啡廳。

    江景按照約定時間到了咖啡廳,張總帶着一副眼鏡,鏡片後面的眼睛細小狹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景。

    這種目光,江景這些年也見了不少,她心裏有些不悅,卻沒有表露出來,很乾脆的步入正題,“張總,請問,我還需要辦理哪些手續呢”

    張總舔了舔厚厚的脣瓣,視線若有似無的在她胸前瞄了一眼。

    “江景啊,我跟你直說了吧,大家現在都知道,趙遠楓已經不要你了,不如”

    張總突然色眯眯的看着她,“不如,你跟了我吧”

    江景眸光一冷,擡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可以給你工作,也可以給你錢,你只需要乖乖做我的情婦”

    話沒說完,江景忽然端起面前的水杯,狠狠的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張總,我想你誤會了,不是趙遠楓不要我,是我不要他當然,像您這樣的,多看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江景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起身就走。

    結果沒走幾步,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渾身發熱,腿上也有些無力,緊接着,一股難以描述的熱度從身體裏噴涌而出。

    她連忙回頭,正巧看到張總那笑得猥瑣又得意的笑容。

    該死的她被下藥了

    張總不再掩飾自己的蠢蠢欲動,邁開步子向她走來。

    “江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扶你去休息”他語氣輕佻,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臂。

    “滾開”江景猛地擡腳,直接踹向了他

    張總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着,手上的力道也鬆懈了幾分,江景趁機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跑

    “媽的,臭婊子,你給我站住”

    男人的咒罵聲從身後傳來,江景踉踉蹌蹌的用盡全身力氣,不要命地往樓上跑。

    樓上跟樓下咖啡廳是單獨經營的,二樓開始往上十層都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

    不知道跑了多久,面前突然一亮,江景大步跑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伸手一推,一股勁衝了進去,關上了門

    “媽的,那婊子去哪裏了”

    罵罵咧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江景咬緊下脣,不敢出半點聲音。

    等到外面徹底沒了聲音,江景懸着的心終於落地,她鬆了口氣,正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她的肌膚開始發燙,血管像是膨脹一般,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讓她的口內開始乾涸。

    難受、好難受

    江景的眼前逐漸朦朧,視野像是裹上了一層灰白色的霧,眼裏的一切都變得渾濁。

    而就在這時,她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冷冷響起。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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