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她或許真的要麻煩下越盛年了。
下班途徑一所蛋糕店,江景想起越寶寶高漲的情緒,忍不住給買了個大蛋糕回去找越盛年。
然而她沒想到,她站在門口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以往越盛年來找她的時候,她總是覺得他隨處可見,可輪到她真正想見他的時候,她才知道越盛年到底是有多忙。
而她,也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蹤。
擡手掃了眼手錶,江景站得腿痠,就在她轉身掏出鑰匙時,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男人穿着西裝出現在電梯裏。
見到她手提着大蛋糕站在門口等他,他愣了一瞬,眸裏不明情緒一閃而過。
“你在這裏等我”
他走近她,低頭掃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大蛋糕盒,“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向來送禮的都是煙、酒,唯有她這麼怪搞了個大蛋糕。
江景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足了勇氣,“這個蛋糕是買給寶寶的,越總,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想要你教教我,如何挽回一筆生意。”
越盛年輕挑眉頭。
他沉吟了一聲,才裝作勉爲其難的樣子,接過她手中的蛋糕,“那好吧。”
“既然你都那麼有誠意了,那我就勉強教你一次。”
話雖然是這樣說,他的眉梢卻掩飾不住笑意。
他這樣的表情神色,讓江景不由臉色緋紅,她微微張口,“越總,你別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這只是鄰居之間的幫忙,我懂的。”
越盛年目不斜視,提起蛋糕就進了門。
“”算了,她知道,再怎麼說也說不清了。
“那我們來談正事。”坐在沙發上,他悠閒地拿出刀來切蛋糕,“你想要挽回一筆生意”
“這筆生意,看來對你們公司很重要。”
“是,不但是對公司很重要,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她思考了下,將前因後果全部都跟越盛年說了。
“事情就是這樣,越總,你覺得我用什麼辦法去挽回這筆生意比較好呢只怕我要是硬貼過去,只會引起陳總的反感,到最後什麼也弄不成。”
越盛年沒說話,他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才慢慢回答,“既然你知道這樣子行不通,那就換個法子。”
“他是嫌棄你沒經驗,並不是嫌棄計劃書裏面的內容。”
他倒是可以一通電話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這個陳總,好巧不巧他也認識。
但,如果江景知道他用一通電話能夠解決,肯定是會不高興的,他也不想惹她不開心。
“你找人調查陳總最喜歡出沒的地方,然後去這些地方等他吧。”
他放下杯子,“順便僱個人,在餐桌上跟你談合作,再假裝不經意地透露給陳總聽,當然,這個客戶必須是陳總認識的人。”
既然被嫌棄沒經驗,那麼就算是死磕也是沒用的,倒不如讓相熟的人做個榜樣,心理暗示對方你的價值。
她能夠想出接近陳總的辦法,但沒想到要利用相熟的客戶。總覺得這樣間接地利用別人不太好。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越盛年開口,“如果你心裏過意不去,就給那個客戶最大的優惠吧。”
江景點頭。
兩天後,江景順利地拿到了該項目。
倚在門邊等待越盛年,她也想不到這件事會如此順利。
不光是重新拿回了陳總的項目,甚至跟她在餐廳上約談的那個客戶,竟然都對她刮目相看,願意跟她續長期的約,這着實令她高興。
甚至在生意談成的那一刻,江景莫名其妙地產生了想要擁抱越盛年的這種想法,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可思議。
就在江景陷入自己的思維之中,手機鈴聲倏地響起。
“江總,有個不好的消息。”
電話是張祕書打來的,他的聲音顯得憂思重重。
“方纔天厚集團的負責人跟我說,要跟我們解除合約。這件事我本想晚點再跟您商量的。”
“但我剛纔收到了個小道消息。天厚集團的人之所以跟我們解決,是因爲他們寧願以自殺的項目價格接項目,也不願意讓我們賺錢。”
趙遠楓雖然是淨身出戶沒錯,但趙家卻還是有錢的。
cta之所以經營得如此漫不經心卻還能夠維持的原因,就在於趙氏集團。這間所謂的中型企業,只是趙遠楓拿來練手的。
沒想到趙家的人爲了針對她,竟然連這家的生意都搶。
這擺明了在針對她。
江景冷笑一聲,忽然領悟到趙遠楓糾纏着她時說的那些話,眸子泛冷,“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先去忙別的吧。”
雖然知道趙家的人是在故意針對她,但她也不能變成狗咬回去,畢竟以自殺的價格承接這筆生意就等於直接虧損,這一筆買賣可划不來。
但是這樣始終不是辦法,她可不想以後每一筆生意都這樣退讓,長此以往,這間公司不復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皺着眉頭,江景決定還是去找天厚集團的人談談這件事。
江景正要出發,男人的皮鞋卻倏地出現在她的眼簾。
她擡起頭。
“怎麼這副模樣,生意搞砸了”
越盛年微微眯眼,心想自己的計劃應該會沒有紕漏,可江景爲什麼會是這副表情
大概是因爲陳總的事情,現在的江景已經對越盛年產生了信任,自然也願意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就是這樣,我想去跟中厚集團的人談一談。”
她毫無保留地告訴他自己的做法。
然而越盛年卻搖了搖頭,面上一片不贊同,“江景,你有沒有想過,中厚集團的人,根本就不會見你”
江景愣了下,“怎麼說”
“據我所知,趙氏集團跟中厚集團的老闆,可是老相識,這也是當初cta這麼一家中企業能夠獲得這麼大筆生意的緣故。”
他打開了公寓的門,“他們以自殺式的價格加上人情,你覺得中厚集團有這個必要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