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過來接我了”

    “早點過來接你不好嗎我們有正事要去辦。”

    正事

    顯然是跟越盛年想到一塊去了,不由得紅了臉。

    “真的要這麼急”

    “當然,畢竟今天大家都很有空。”

    什麼很有空,她是被強迫休假的,其實她很忙的好不好

    不過到底,她沒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上了越盛年的車,跟着越盛年一塊到了民政局。

    然而看着眼前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紙張,江景還是猶豫了。

    “江小姐”

    工作人員看着她在發呆,忍不住詢問。

    越盛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狀況,烏黑的眼瞳深深地盯着她。

    察覺到越盛年的目光,她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點過不去心裏的那關,但是看到越盛年的眼神,她又忍不住向動筆。

    理智跟情感在拉扯着她,她異常糾結。

    櫃檯小姐姐已經耐心耗盡了,蹙眉盯着她,“江小姐,你能不能快一點我們後面還有很多人在排隊的。”

    “如果你現在還沒決定好要跟這位越先生結婚,那就麻煩你,出門右拐,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的”

    櫃檯小姐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越盛年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頓時改口。

    “不着急,江小姐你慢慢考慮。”

    越盛年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握住她的,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臉上卻沒有逼迫之意。

    突然,他拽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

    不只是旁邊的老陳看呆了,就連是櫃檯上的小姐姐都看呆了。

    她嚥了咽口水,難掩自己的驚訝。

    想不到有錢人的生活居然充滿這種樂趣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櫃檯小姐姐的表情。

    越盛年的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江景忍不住紅着臉後退了一下。

    他聲音很低,沙啞地呢喃着,“跟我生活,不好嗎”

    大手不知不覺地扣住了她的腰,江景顫動了下眼眸,看出了大有她不籤,他就繼續在這裏親到她會害羞爲止的意思。

    這人

    怎麼會突然耍起流氓

    深呼吸一口氣,江景心中的那種不安不知爲何突然被吹散了。

    她突然推開他,在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給了等待已久的櫃檯小姐。

    “我只是走神而已,你那麼好,怎麼會不想跟你一起生活”

    她是優柔寡斷了點,也有過陰影,但對象是越盛年,她應該相信他。

    這麼迅速地舉動讓越盛年愣了一下,他還以爲他還要好久才幫助江景克服心理障礙。

    沒等越盛年思慮周全,櫃檯小姐姐已經火速地將兩人的結婚證塞到兩人的手心中。

    “恭喜二位,祝兩位百年好合。”

    看來這人是一點都不想接待他們兩個。

    江景無奈一笑,正拿起旁邊的包包準備離開,越盛年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江景看過去,越盛年已經在接聽電話了。

    雖然他在接聽電話,但手卻把她的包包給接了過來,讓她不由覺得一陣暖意。

    但是很快,越盛年的臉色變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老爸回國了。”白夜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那邊的人剛剛查到,他私人飛機回來的,現在估計已經到越家了。”

    已經到越家了

    越盛年的眼神瞬間冰冷了起來,冷意讓站在旁邊的江景也忍不住瑟縮了下。

    她投向越盛年的目光更加好奇。

    她從來沒有見過越盛年這個樣子,如果說平常的越盛年給人的感覺是冷漠,面無表情。那麼現在的越盛年看起來帶着些暴戾跟陰鬱,這種情緒,她是從來沒有在越盛年的身上看到過的。

    腦海裏突然想到趙遠楓曾經在醫院說過的話,她腳步一頓,看着越盛年的眼眸越發幽深。

    難道說,越盛年真的有事瞞着她不然他爲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給江景給否決。

    她知道越盛年這個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或許他瞞着的,又是那些他替她擋掉的危險。

    可是這通電話談得越久,越盛年的就越發地黑。

    等她跟老李回到車上等了許久,他的這通電話纔打完。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期待他會說。

    然而沒有,越盛年敷衍了過去。

    “沒什麼,只是一宗生意出現了問題,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電話一收,越盛年又迴歸到了一片平和,江景不得不暗歎他的情緒真的收放得很好。

    只是她不喜歡被他這樣對待。

    總覺得,他好像在帶着面具一樣。

    “真的”

    “哪裏會有假的”他轉頭吩咐老陳,“開車,回公寓。”

    “老婆,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

    被這個稱呼這麼一叫,江景才恍惚地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已經成爲越太太了。

    看着越盛年伸手過來,她也忍不住五指跟他緊扣。

    或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等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好了。

    車子一路上很安靜,剛開始越盛年還說兩句話,但到後面不知道電話那頭誰發了信息來,越盛年的臉色就沒好過,一直都是陰沉着的,到後面更是沒回家,直接說去了公司,只留下江景一個人在家。

    緊急地回公司商量對策,越盛年到公司的時候,白夜寒已經在等着他了。

    看到他進來,他的表情也不同以往,盡是嚴肅。

    “這份資料你看看,這是他在歐美做的一些項目,我查到他在那邊開了好幾個賭場,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次他就是因爲這間賭場回來的,恐怕還是想在那邊開多幾家地下搏鬥場。”

    這種搏鬥場極爲殘忍。

    是那些富豪最喜歡看的一種項目之一。

    上場的人必須要簽訂生死狀,在場上跟人不斷地互毆,直到死去。

    贏得的那方可以拿走所有的賭注,所以那些人即便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還是前赴後繼。

    越盛年翻開文件看了兩眼,嗤笑了聲。

    “果然像他的風格。”

    “盛年,你還好吧”

    白夜寒略微擔憂地看着他,“雖然我們暗中跟他鬥了很多年,可你這邊現在又多了一個需要你照顧的人”

    越盛年的身子陷入沙發,他疊起雙腿。

    “不用擔心,我既然能夠保護得了懷離,也能保護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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