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不是物質的人,這一點越盛年是最清楚的。
他摟過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就是句形容詞。”
“走,我帶你看看我的辦公室。”
看來是早有預謀,甚至一切都準備好了。
江景以爲越盛年的新辦公室是空空蕩蕩的,但沒想到這裏早就放滿了東西,但來越盛年有時候也會親自過來辦公。
她握住越盛年的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盛年,如果被越氏集團的人知道你是tip的創始人跟董事長,那邊的人會不會有什麼意見會不會認爲你這是謀劃好的。”
越盛年拍拍她的手,示意讓她放心。
“知道那又怎麼樣”
他閒散地坐到總裁椅上,瞬間將江景挪到他的腿上,江景不肯在兒子面前展現出這種不合時宜的場景,拒絕了越盛年索取親暱。
既然越盛年都不怕,那她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落地窗,見人如螻蟻一般地在公路上行走,心中感慨良多。
曾幾何時,她也是他們的一員,如今倒是能夠站在這裏,看着他們走動了。
不過她跟越盛年其實還有很大的差距,你瞧,哪怕他脫離了越氏集團,他仍然是富可敵國的總裁,可是她不過只是能力進步了一點點,雖然手裏有些錢,但始終不如越盛年。
況且,她還被人騙了好幾百億的合同。
說到合同。
江景回過頭看向越盛年,“現在越劍豪被抓了,那他之前騙我籤的那份cta的合同,還有法律效應嗎”
越盛年淡淡一笑,“我向法院提交了證據,打算再告多他一條詐騙罪,那幾百億應該是不用還了。”
“不過老婆,我的人情債,你還是要還的。”
江景一聽,就知道越盛年又想做壞事了,她反問,“那生孩子的債,應該誰還”
越盛年聞言看了一眼正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越寶寶。
卻又突然聽到江景的話,“話說,我今天在超市裏,看到了一個人,我懷疑他在跟蹤我。”
“跟蹤你”
越盛年皺眉,腦海裏迅速搜索越劍豪的餘黨,可他確認一個也沒放過。
“原本我以爲只是湊巧,但沒想到那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徘徊,我付賬的時候還能夠看到他。”
江景很擔心又會出現像這一次這類的事。
爲難她一個人倒是不要緊,重要的越寶寶,她一點也不想要越寶寶受到傷害。
越盛年沒繼續這個嚴肅的話題,只是道,“知道了,我會派多幾個人跟在你身邊,你別煩就行。”
江景雖然不喜歡讓人跟着,但有關於越寶寶的安全問題,她也沒反駁。
她低頭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寓,卻不想越盛年突然打開了抽屜,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她。
江景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盒子,“怎麼,你要送我項”
紅色的絨盒裏,安靜地躺着一枚戒指,上面的鑽石誇張似的有鴿子蛋這麼大,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戒指說不出來話。
從他們領證結婚之後,越盛年沒有提過戒指的事,也沒提過婚禮的事。
但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她擡眼看他。
越盛年恰好也在看她,裏面的柔情融化不開。
江景的心跳了一下。
她很久都沒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越盛年拿過她的手,將那枚鴿子蛋大的戒指套進她的手指,“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就隨便買了。”
“江景,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沒求婚,一直都是行動派,說走就走,那天想跟她結婚,就直接開到民政局去了,那時候江景還不願意跟他領證。
江景忍不住捂着脣,不讓自己哭出聲。
這樣的求婚在她的生命裏也有過,可那段婚姻並不愉快,甚至給她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但是這一次,這個男人眼裏的真情打動了她。
但她突然抽回了手,輕哼了聲。
“可哪有人求婚不下跪的”
縱使女人一向沉着冷靜,到這時候還是忍不住使點小性子,驕傲一下。
越寶寶一直站在窗邊沒看過來,此刻聽到江景的說話聲,倏地一下回頭,睜着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似乎戳中了他某個興奮點,他忍不住尖叫。
“求婚是真的嗎”
他一蹦一跳,“粑粑要跟麻麻求婚”
突如其來的稚語讓越盛年跟江景都啞然失笑,她低頭颳了一下越寶寶的鼻子,“寶寶,你怎麼那麼興奮”
“而且,你是從哪裏學來的求婚兩個詞啊”
“還用說,肯定是從電視上看到的。”
沒等越寶寶回答,越盛年倒是搶先回了她的話。
越寶寶完全不惱怒,甚至一個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從電視上聽說的,麻麻,你快答應粑粑吧”
“那我就可以當花童,可以穿很漂亮的小西裝”
原來是想穿漂亮的小西裝
平常這孩子不是一直穿着西裝去上課的嗎怎麼又突然想穿小西裝了
她捏捏越寶寶的臉,擡起頭看向越盛年,“看在越寶寶的份上,我就答應你吧。”
不過越盛年最終還是單膝下跪求婚了,爲討江景歡心一笑。
江景仔細端詳了下自己的婚戒,又看了一眼越盛年,提出一個建議。
“咳,盛年,你不覺得我們的婚戒有點大了嗎你覺得我帶着這個出去會怎麼樣”
越盛年一邊抱着越寶寶一邊看她,“你想怎麼樣”
“我們找一個能夠帶的出去婚戒好不好這個正戒,就放在保險櫃裏。”
江景說到最後,已經不容置疑。
越盛年理解她的心思,也沒說不。
他抱着越寶寶走近江景身邊,“換婚戒這種小事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我們的婚禮,打算怎麼辦”
他已經預備好要請幾支團隊來打理這件事了,不過這件事最主要的還是要聽江景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