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以後,越盛年跟江景便向江景父母坦白了越寶寶其實是她親生兒子的事情。

    江鎮海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是勃然大怒,但當他知道原來這件事是被趙清月陷害的,江景在趙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之後,也就算了。

    但他仍然很是氣悶。

    “你說你,遇到這種事情爲什麼不跟你爸媽說呢”

    江鎮海一邊煩躁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一邊甩手朝着江景發牢騷。

    “你爸媽養你這麼大,就是爲了讓你被他欺負的嗎我們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但你說清楚了,誰不允許你跟他離婚”

    一想到當初他還這麼好心地對待過趙遠楓,他的臉色不由得更黑了。

    江景看着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她說要離婚時她爸氣了整整一個星期都不跟她說話,就算她偶爾回家喫飯,爸媽也是永遠偏向那個油嘴滑舌的趙遠楓。

    “別生氣了爸,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個時候瞞着你,但是爸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她走上前,看着江父笑。

    江鎮海沒好氣地扭過頭,不去看她。

    “你現在跟人結婚了,孩子都養這麼大了,不告訴我也不行了吧”

    他坐下,一臉看穿江景的模樣,“說吧,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究竟想要幹什麼”

    江景跟越盛年對視了一眼。

    她睫毛顫動了下,頗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我跟盛年商量了一下,想去馬爾代夫度蜜月,但是越寶寶最近功課也完成了,學的東西都提前學完了,幼兒園又九月纔開,所以”

    “所以你就想着把那個小兔崽子交給我們,你們兩個就去玩,是這樣嗎”

    江景不敢吭聲。

    坐在江鎮海旁邊的路遠梅突然擡起手來打了江鎮海一下,“女兒新婚去度蜜月怎麼了你怨氣怎麼那麼大啊是不是因爲你沒得去,所以在發脾氣”

    江鎮海被路遠梅這麼一通教訓,沒有再說話了,撇過頭不去看站在他們面前的兩人。

    越盛年勾勾脣,摟緊了江景的腰。

    “爸,是這樣,江景說這陣子經歷了很多事,也沒機會放鬆一下,所以我就想帶她出去晃悠兩圈。如果你們不想要照顧懷離的話,我也可以把他交給保姆的。”

    越盛年分寸得體,進退有度。

    江鎮海一下子回過頭看向越盛年,“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的孫子跟着保姆呆一個月這怎麼能行你們忘記了上回的事了嗎”

    他說的是越劍豪衝進來拿着越寶寶跟江景威脅他們。

    越盛年嘴角扯開一抹笑,“爸,你放心,這回我加派了人手守在寶寶的身邊,想必不會有什麼事的。”

    江鎮海向來嚴肅的臉瞬間瞪圓了眼睛。

    旁邊的路遠梅及時答話,

    “哎呀,幹嘛要這麼麻煩,盛年,寶寶還是交給我們照顧吧,我們是孩子的外公外婆,交給我們來帶最合適。”她撞了一下江鎮海的手,眨眨眼睛,“你說是不是啊,老頭”

    江鎮海看了路遠梅一眼,裝作勉爲其難的樣子“嗯”了一聲,才說。

    “你們年輕人,就別老拿孩子來折騰了,放在我們這裏,反正你媽也喜歡那小崽子。”

    江景看了越盛年一眼,兩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將越寶寶託付好給江家夫婦後,兩人就收拾了行李,馬不停蹄地開啓了蜜月之旅。

    越盛年原本是想讓人開私人飛機過去的,但是江景不讓,說什麼人多才好玩,於是兩人便從私人飛機換到了普通飛機的頭等艙。

    一入座,江景便忍不住打起瞌睡來。

    昨天被越盛年折騰得很晚,她渾身都幾乎散架。

    越盛年看着江景睡得這麼熟的樣子,眉眼彎了彎,並沒有特意叫醒她,而是任由着她靠着自己睡,他拿出雜誌來看。

    算一算,他也是十年沒有休假了。

    陽光從窗外傾瀉過來,江景睡得正熟,忍不住動了動,結果她這一動,扯到了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男性外套從肩上滑落,驚醒了江景。

    “越盛年,我們現在到哪裏了”

    她下意識地詢問旁邊的人,手卻抓了個空。

    一眼看過去,她旁邊的座位哪有什麼人,只有打開的桌子跟一本合着的雜誌。

    越盛年到哪裏去了

    心下一驚,江景瞬間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站了起來,到處張望。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

    她這句話剛出口,就看到了站在過道中的越盛年。

    他正在熟絡地跟空姐說着什麼話,逗得空姐忍不住頻頻露出笑容。

    江景看得出來,那位空姐看越盛年的表情不一般,能看出她對越盛年很是仰慕跟敬佩。

    她抿抿脣,轉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去。

    不多時,越盛年端着一碗粥回來了。

    見她醒了,他露出個溫柔的笑容,握了握她被空調吹得有點冷的手。

    “你醒了我幫你在空姐那邊要了碗粥,你看看好不好喫。”

    江景盯着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異樣,但卻什麼也沒發現,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碗被塑料盒裝的粥上。

    “你剛纔出去,就是爲了向空姐要一碗粥”

    越盛年不明所以,伸手替她打開盒蓋,應着她的話,“我記起你這幾天不能喫冷的,剛纔他們給的餐盒裏面還有胡蘿蔔,你又不喜歡喫。”

    江景心頭突然一暖。

    她爲自己剛剛的小心眼感到無奈跟愧疚。

    “對不起,其實剛剛”

    江景正想要道歉,突然從旁邊又走過來一位空姐。

    這位空姐不是方纔的空姐,白皙的皮膚跟藍色的眼珠都顯示着她的身份。

    她的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臉上充滿了笑容,故意地跟越盛年用英語交談。

    “這位先生,我看你好像一上飛機就沒有喝過水,我給你端來了咖啡,要不你嚐嚐吧,是我們飛機上最好的咖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越盛年沒什麼表情,只是伸手接過,道了句謝。

    這位空姐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越盛年的冷意,相反地還更加地熱情。

    “先生,您不現在就嚐嚐嗎我這邊還有一些餅乾,要不要也拿來給你試一下”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還特意地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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