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反應極快地猛踩剎車,整個人差點撞到了前擋風玻璃上。
等她鎮定地看過去,才發現衝出來的人竟然是趙清月。
等江景平復好情緒下車的時候,趙清月已經被路過的人指指點點地圍觀起來。
“這女的是碰瓷吧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做點什麼不好,居然學人碰瓷。”
“不能吧,這女的穿得挺好的,不像是碰瓷的。”
“你懂什麼,穿得好點回頭纔好擡價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着趙清月指指點點。
江景繞到車前,雙手環臂冷漠地望着趙清月,“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談談。”
江景嗤笑,“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旁邊的人突然提醒江景,“姑娘,報警吧,這人是個碰瓷的。”
“對啊姑娘,你別怕,我們都可以給你做證,你報警吧。”
江景知道趙清月絕不會無事找撞,她倒想看看她如今要翻出什麼幺蛾子,便對着周圍的人解釋道:“誤會一場,是認識的人。”
江景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兩人一前一後在卡座裏坐下。
江景不耐煩地看着趙清月,“既然我們連敘舊的關係都算不上,那就有話快說,我還有事需要趕回公司。”
這不耐煩的樣子落在趙清月的眼裏,竟然跟越盛年前些天在咖啡廳裏的樣子如出一轍。
她的眼神不禁狠厲了起來,直接從包裏甩出了幾張照片。
江景看着照片,不禁瞪大了眼睛,因爲裏面不僅有她近期和方熠一起喫飯的照片,還有當年她在街頭被醉漢糾纏的照片
當年她早已經失明,根本不知道那醉漢長什麼樣子,但是她卻能從照片裏看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自己。
江景暗暗在桌下抓緊了自己的衣襬,面上鎮定異常,“這是什麼意思”
趙清月得意地冷笑:“你帶回國的女兒是叫軟軟是吧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盛年哥哥,不然我就將這些照片公佈於衆,讓大家猜猜這個叫軟軟的女孩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原來又是爲了越盛年而來。
看來趙清月這些年來並沒有什麼長進,五年前爲了越盛年做了那些骯髒的事情,五年後不擇手段也依舊是爲了越盛年。
江景看着趙清月,不禁反問道:“你既然已經找人跟蹤我了,必然知道我目前的實力,如果你再繼續做些對我不利的事情,那當年我一夜之間是如何失去雙眼的事情我也可以一探究竟。”
如果說將軟軟的身份公之於衆,那麼頂多算是豪門上流的八卦,一時間成爲人們的飯後談資。
可如果江景真的能查明當年的事情,那麼她趙清月就要揹負故意傷人罪,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你到底知道什麼”
看到趙清月緊張的神情,江景一時間在氣勢上佔了上風,笑道:“希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就離開了餐廳,留下趙清月憤恨地盯着她離去的背影,恨不得要將江景燒出一個洞來。
趙清月在卡座坐了一會兒,便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趙遠楓。
趙遠楓跨着時差接起,語氣中盡是不耐煩,“不是說沒有必要的事情就不要聯繫了嗎”
誰知趙清月卻語氣激動地質問:“當年江景失明的事情,是不是你跟她講了什麼她到底知道什麼”
趙遠楓聽到江景的名字,瞬間清醒了過來,“趙清月,我警告你離江景遠點,如果你敢對她做什麼不利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氣。”
趙清月在電話裏怒吼出聲:“你們一個兩個是不是都被江景那個賤女人迷得暈頭轉向成了失心瘋趙遠楓,我纔是你的親妹妹”
“趙清月,我看你纔是得了失心瘋”
被趙遠楓掛了電話的在趙清月徹底崩潰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所有她在乎的人全都因爲江景那個賤女人放棄了她
“江景,我一定要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於是趙清月不顧江景的警告,將手中的照片資料發給了一個八卦大v,並給了很猛的料。
於是,當江景還在爲跟建匠科技的合作項目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江景新任的助理便將今天的新聞頭條放到了江景的桌上。
“江總,您還是先看一下這個新聞吧。”
聽出助理語氣中的猶疑,江景困惑地從工作中擡起了頭,猛然看到了她的照片。
她鎮定地掏出手機,開始查找今天的熱點頭條,卻發現自己的照片被一個擁有百萬粉絲的微博博主掛到了網上。
九宮格里全是跟各種男人的合照,裏面不僅有越盛年,還有趙遠楓和方熠,甚至是往日那些男性的合作伙伴,即便從照片中看上去並不親密,也統統被掛了上去。
而這條熱點微博下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基本上都是在罵她是個“撈女”,靠着美色上位,勾引成功男士以獲取商界資源。
裏面還有人說自己是知情人士,將江景目前在公司的職務爆了出來,包括目前正在跟越盛年公司有一個很大的項目在合作。
一時間,江景所在的公司和越盛年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就連遠在瑞士的皮特都特意打電話來質問江景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景無奈地解釋,“皮特,這份工作本就是你委派我回國接手的,如今給公司造成了這樣負面的局面,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並不是我有意爲之。”
皮特明顯不想聽江景這些不痛不癢的解釋,直切問題的要點,“我想知道,你跟建匠科技的越總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