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想起寶寶在海洋館裏義正言辭地維護她時,心生愧疚,“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才讓他小小年紀承受了那麼多。”
“江景,不要再離開了,不管是寶寶,還是我。”
江景看着越盛年柔和的側臉,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她還有軟軟,又如何能跟眼前的男人回到從前
她低着頭,假裝沒有聽到越盛年的話。
越盛年驅車將江景送到了方熠家的外面,扭頭說:“網上那些流言,你不需要擔心,我會解決掉。”
“不用了,我會自己解決的。”
越盛年突然生氣起來,英俊的臉龐上覆滿了寒冰,“江景,你爲什麼就這麼倔強,你爲什麼要一再地將我拒於千里之外,卻肯接收方熠的幫助”
江景看了越盛年許久,終究是什麼也沒說,直接下車離開。
到方熠家的時候,方熠已經將軟軟送了回來,軟軟正睡在臥室的大牀上。
“你知道,軟軟真的很有經商的天賦,她對數字特別敏感,竟然在一張報表中看出了規律,直接指出了那個錯誤的數據。”
江景笑了笑:“軟軟確實從小就喜歡數學。”
她心裏卻十分困惑,軟軟對數字敏感這一點一定不是遺傳自己。
“我送你們回去吧”
江景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今天爲了照顧軟軟,一定積攢了不少工作,你快去忙吧,我們叫個車就可以了,也不遠。”
方熠一向尊重江景的想法,便自己在軟件上約了車過來。
“到家後跟我講。”
江景點頭,“快回去忙吧。”
江景抱着軟軟上車後,司機便直接將車門反鎖,江景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等車行至半路上,江景突然發現路線不是回家的路,心中拉起警報。
壓抑住心中的緊張,江景試探着問:“師傅,你是不是走錯了路。”
然而前面的司機卻說:“那條路在修路,我們需要繞路。”
江景犀利地反駁,“我早上還走了那條路,根本就沒有修路。”
那司機突然就不說話了。
江景拿着手機,大喊道:“停車你再不停車,我就要報警了”
那司機卻頭也沒回,聲音狠厲,“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着,如果你敢報警,我們就一起去送死”
懷裏的軟軟不安地動了動,江景不得不緩了口氣,“你想做什麼有話好商量。”
“有人買了你的命,老老實實地聽話,不然現在就送你和你的寶貝女兒上路。”
分明江景家到方熠這裏的路程不遠,但是方熠等了許久也不見江景來電報平安,便將約車信息調出來看一下他們到地方了沒,卻發現約車所走的路線根本不是去江景家的
方熠想到江景剛剛是被越盛年送過來的,便直接打電話給他。
“越盛年,江景出事了”
“什麼”
越盛年的當機立斷,“你把網約車的方向和終點發給我,我們兵分兩路去那附近找人。”
另一邊,江景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和軟軟被關在了一個小破屋裏,這裏十分簡陋,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倒像是一個廢棄的小倉庫。
江景晃了晃還睡在懷裏的軟軟,輕輕地喊着她,“軟軟軟軟”
結果軟軟卻還是沒有醒來,江景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伸手探向軟軟的額頭,卻發現軟軟的額頭滾燙,發了高燒。
軟軟的身體一向很好,江景猜測,軟軟一定是因爲受了驚嚇才突然燒了起來。
江景慌亂起來,環顧四周,開始大聲呼救:“有人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嗎救命啊救命,快來人啊”
“閉嘴,喊什麼喊”
木屋的門被打開,有個男人拿着手電筒走進來。
江景仔細地辨認了一下,發現是將他們綁架到這裏的那個網約車司機。
他的腿似乎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
江景安撫自己一定要鎮定,這樣纔有談判的籌碼,“你到底是誰究竟是誰讓你來綁架我們。”
那人卻詭異地笑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花了錢要你們的命,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是不能告訴你是誰。”
“你知道自己是在犯法嗎如果被抓住是要判刑的,你想想你的家人,他們定然”
“家人我的家人早就已經被埋在了土裏”
江景萬萬沒想到這人是個貨真價實的亡命徒,無牽無掛。
她慌了起來,懇求道:“我可以死,那個人的目標是我對不對,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求你了”
那司機卻突然激動起來,怒吼道:“放過你女兒可是越盛年當年也沒有放過我兒子你就跟你的女兒一起去給我的家人陪葬吧”
江景萬萬沒想到越盛年的債居然算到了他們的頭上。
那司機說完便在四周澆上了汽油,不久後這小小的破屋裏便濃煙四起
方熠和越盛年在這周圍找了整整一晚上,終於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上堵住了正想逃走的網約車司機。
“說,是誰指使你的”
“越盛年,我死也不會說的,反正你的妻兒就快到地下去給我兒子陪葬了”
越盛年犀利地盯着他,“你兒子”
“越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忘了幾年前的那場火災了嗎”
越盛年蹙眉,“那場意外不是我的手筆,不管你信不信,你兒子沒死。”
那網約車司機突然激動起來,“什麼真的嗎你一定是在騙我”
越盛年不耐煩地吼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快告訴我他們被關在哪裏”
等越盛年和方熠趕到江景母女二人被關押的小破屋時,那裏的火已經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