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您怎麼來了”
魏默盛走到她跟前,身後跟着助理艾米。
“我聽說合同中的條款有問題,就跟艾米趕過來看看。”
江景點點頭,擡手看了眼腕錶,“那我們一起上去吧。”
魏默盛一邊跟江景並肩往電梯口走,一邊好奇地問江景,“不知道越總現在在哪裏,他之前說他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如果能夠與他一起探討問題,那麼效率一定會高很多。”
“越總目前還在住院,不是很方便過來。”
魏默盛沒再多問,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到了樓上,任助理接待了他們三人,“是這樣的,在簽訂合同時,有一項條款在翻譯成兩個版本後,我們發現在國內和瑞士是不同的法律意思,這個地方我們需要再重新探究修改一下。”
魏默盛點點頭,江景則提議連線他們瑞士總部的法律顧問,一起進行合同條款的探討,同步獲取最直接的信息。
魏默盛點頭示意艾米,艾米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鏈接會議室的多媒體連接線,開啓雲會議。
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討論,雙方法務部脣槍舌劍,談判人員在參與調和,最終卻因爲總部那邊強硬不同意修改條款而未商量出結果。
會議期間,任助理給越盛年發了會議進度,越盛年便急急地想要趕到公司。
越母眼見着他又要到處亂走,直接將他按回了牀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就算不心疼你自己,也要心疼一下我這把老骨頭吧。好不容易照顧得有了起色,你又要去作什麼妖”
越盛年怕傷了母親的心,只好安撫說:“公司出了點問題,我要趕回去解決。”
“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我看你就是本末倒置。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急着去公司,還不是因爲江景在負責那個項目,她堂堂一箇中國區的負責任,難道還能被人欺負了去”
說完,越母便直接打電話給江景,“小景啊,盛年的傷剛有起色,不方便去公司,如果你們今天商量不出結果,就改天再進行吧。”
江景掛了電話,直接向衆人傳達了越母的話。
魏默盛看了江景一眼,“越總的母親看來你與他母親的關係並不好呢。”
江景搖了搖頭:“並不是,是因爲我們之間還有些誤會沒有澄清,我們關係其實挺好的,他媽媽是個很和藹的人。”
跟對方公司約定後改日再談,雙方先各自回去出一套平衡方案。
走到公司樓下,魏默盛想了想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喫個飯吧,順便談論一下平衡方案。”
江景有些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女兒也在醫院住院,我朋友正在幫我照看她,我得早早趕回去。”
江景已經幾次三番地拒絕他的邀約,魏默盛遲遲無法從她那裏得到關於越盛年的有效信息,這讓魏默盛對江景有幾分生氣。
“謝謝魏總,我先告辭了。”
江景匆匆打車離開,並沒有看到魏默盛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艾米上前一步,站在魏默盛的身邊,有幾分惱怒之色,“這個江景也太不識趣了些,您已經邀請過她幾次,都被她拒絕了,我看她分明是在吊您的胃口。”
魏默盛看着艾米,笑了笑,“也不是不可能,這女人能在那幾個男人之間斡旋,必定不簡單。另外,你去調查一下越盛年爲何住院,我記得江景前幾天也是在醫院,今天又說女兒病了,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事情。”
“是。”
醫院裏,越盛年聽到母親與江景通話時語氣僵硬,遠沒有以前親暱,心下了然。
他拍了拍牀邊,“媽,你坐過來些。”
越母走到牀邊坐下,拿了個蘋果開始削起來,“說吧,想跟我說些什麼”
“我想跟你解釋一下軟軟的事情。”
越母嘆了口氣,終究是把手裏的蘋果放下了,“我一直就想問你,江景是不是已經再婚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們曾經感情很好,但是中間經歷了那麼多,人也該往前看。如果江景再婚了,你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了,而她也不應該再繼續跟你不清不楚。”
越盛年知道這次母親見江景後對她有幾分誤會,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母親竟然將他們兩個都想歪了。
越盛年又好氣又好笑地問:“怎麼就不清不楚了”
“公司的事情多少我也知道些,你就不該用項目合作的事情去糾纏江景你把任助理調去負責項目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當時我還奇怪你怎麼突然就把得力助手給做了這樣的職位變動,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就是爲了江景”
越盛年趕緊打斷越母的話,解釋說:“媽,你想哪裏去了,你聽我說,其實軟軟是我的女兒。”
“什麼你的女兒怎麼可能,她是江景從國外帶回來的。”
越盛年眼神認真,“是真的,是江景出國前,跟我有的軟軟,她懷孕後纔出國的。”
越母一時間沒有消化掉這個消息,沉默良久才問:“她出國前你不是失憶了嗎我記得你當時是跟那個叫趙清月的怎麼會跟江景有了孩子”
想到那個雨夜,越盛年也有幾分的窘迫,一時間不知道要從哪裏解釋:“算是個意外吧,你只要知道軟軟是我的女兒就足夠了。”
“盛年,你跟媽媽說實話,你不是在騙我吧”
越盛年看着母親,表情嚴肅,“媽,我是認真的。”
越母點點頭,終於綻開了笑容,激動地原地踱步,“這是好事,是好事呀,我現在就去見江景,讓她帶着軟軟回家裏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