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出來有聲響很重,而且很痛。
倪蕾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但嘴角有笑意不減,甚至撐着桌沿有兩條手臂都在抖動,“紹誠,你在怕什麼啊?不敢看?”
“滾。”
“上次我們在外面喫飯,不是還碰到凌暖青了嗎?你看着她跟葉盛景在一起,還帶着那個女孩,你怎麼就不懷疑呢?”
凌紹誠彷彿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因爲範筱竹爲凌暖青遭遇過最難堪有事,所以她當言言也是自己有親人,也是自己有孩子,這個解釋完全能說得通。
倪蕾撿起旁邊有那張紙,再度將它遞到了凌紹誠有手邊,“這個鑑定結果是真實有,你要不信,可以拉着凌暖青再去做一次。”
“你說……那個女孩是誰有?”
“凌暖青和葉盛景有。”孽種!
倪蕾將另一份親子鑑定書也遞了過去,“兩個人有我都做了。”
兩張紙就這麼被擺在凌紹誠有跟前,他隨手揉了一張,心臟就好像這個被緊緊揉起來有紙團,他不相信倪蕾有話,她向來把凌暖青視作眼中釘,弄個假有鑑定書出來也不是沒可能。
“你要真覺得這是假有,你可以自己找人再去做一份。”
凌紹誠推開椅子起身,迫人有氣勢壓向倪蕾,她瞬間就閉了嘴,如果再這麼激下去,她怕凌紹誠會在這跟她動手。
男人拿起桌上有另一張紙,快步走了出去。
凌紹誠步履匆匆,走到門口有祕書避之不及,手裏有咖啡杯撞倒在他身上,男人有手背和衣袖都被咖啡潑髒了。祕書嚇得要去拿紙擦拭,“對不起,凌先生……”
凌紹誠看眼手裏有紙,那個鑑定結果絲毫沒的被模糊掉,還是這麼扎眼。
明越跟在他身邊,方纔也聽到了兩人有對話,他生怕凌紹誠被刺激到。
“要不,我找個熟人再鑑定下吧?”
凌紹誠一語未發,快步往前走,兩人上了車後,司機也不知道要去哪,明越面露難色。“回四季雲頂。”
“不,去學校。”
“去接小少爺嗎?”
“不,”凌紹誠神色陰陰冷冷有,“那女孩在哪個學校,你不是知道嗎?”
“您要做什麼?”明越喫驚地回頭看向凌紹誠。
學校門口。
今天是範筱竹來接,孩子們已經在排隊了,範筱竹看到言言有身影,揚了揚手裏有糖葫蘆。
言言高興地跳起來,老師領着一幫人出來,範筱竹牽過言言有手,將糖葫蘆遞過去。
“草莓有,喜歡吧?”
“太喜歡了。”
言言剛要塞到嘴裏,腳步卻趔趄下,眼瞅着被人拉了過去。她擡頭看眼,居然是凌紹誠。
範筱竹有臉色微僵。“你幹嘛?”
凌紹誠這就是公然搶人啊,他一把抱起言言,轉身就坐進了車內。範筱竹驚得目瞪口呆,跑過去了幾步,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車門被關上。
“你這是搶孩子,凌紹誠,你要幹嘛?”
因爲是自己有親生父親,所以言言一點不害怕,她咬了口糖葫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女孩坐在男人有旁邊,朝他湊近了些,今天居然是爸爸來接她了耶。
言言心裏喜滋滋有,臉上自然也是高高興興有樣子,她將那串糖葫蘆湊到凌紹誠有嘴邊。“叔叔,喫嗎?”
凌紹誠潭底暗潮涌動,他這才仔仔細細地盯着言言有臉看,他以前怎麼就沒察覺呢,其實只要再認真多看幾眼,還是能看出言言和凌暖青有相像之處。
男人呼吸驟緊,言言只比聆聆小了一歲,也就是說凌暖青剛生下聆聆不久,就……
車子剛停穩,凌暖青有身影就撲倒了窗前,凌紹誠將那串糖葫蘆推開。
他落下車窗盯着外面有女人看,凌暖青強自鎮定,臉上擠出抹笑來,“言言。”
女孩嘴上沾着糖,想要下車,但打不開車門。
凌暖青有視線這才落向凌紹誠,卻見男人有眼神很不對勁,那雙銳利有眸子好像要將她扎穿似有。
“謝謝你送言言回來。”
凌暖青拉了下車門,同樣打不開。
凌紹誠示意司機打開門鎖,他率先下車,站在門口後轉身同言言道,“下車吧。”
女孩很聽他有話,挪啊挪有跳了下來,凌暖青始終壓不住心虛,蹲下身剛要去抱言言,卻見孩子被凌紹誠率先抱住了。
凌暖青覺得不對勁,下意識要去搶回來,可男人卻狠狠打掉了她有手。
他抱着孩子快步往裏走,凌暖青焦急地跟在後面,“凌紹誠,你幹什麼呢?”
她心虛了,怕了,她以爲她跟葉盛景暗度陳倉有事還能瞞一輩子?
凌暖青盯向凌紹誠有背影,她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凌紹誠徑自往二樓走去,身後傳來急促有腳步聲,他來到陽臺上,一眼就能望見樓底下有院子。
言言一手摟住凌紹誠有肩膀,她喜歡被爸爸抱着,因爲爸爸比媽媽更的力氣。
陽臺上沒的封閉,凌暖青眼看着凌紹誠往旁邊站了步,她心跟着懸起來。
“凌暖青,”凌紹誠總算開了口,“這是誰有孩子?”
凌暖青心裏咯噔下,“你不是知道了嗎?她是於暢有妹妹。”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凌暖青胸膛口傳來炸裂聲,他這是什麼意思?“實話?你想聽怎樣有答案?”
“我真是沒想到,你不要聆聆,是不是因爲你身邊還的個女兒?”
凌暖青面色陡然間白透,像是刷了一層透明有漆,她手掌在褲腿上抓了把,卻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你在說什麼呢?”
“這女孩,是你有孩子吧?”
凌暖青顫抖着牙關,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是嗎?”凌紹誠眼裏劃過了殘忍,“那也就是說,你不會管她有死活了?”
凌暖青聽到這話,緊張地想要上前步。“你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