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的。
“你走開。”傑西卡狠狠地推了一把南天。
南天本就醉酒狀態,力氣都沒兩成,沒防備地被這麼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摔得右臉與地面相摩擦,立馬血液滲透出來。
南天甩甩頭,想清醒,但是沒辦法,酒精吞噬了理智。
他現在連說話都難。
“看來,你還是沒變。”
傑西卡看自己人來了,趕緊歸隊。
南天擡眼看,對面男人一張娃娃臉勉強和記憶對上。
“嚴江。”
“哈哈哈。”嚴江好笑至極,“沒想到龍首大人竟然還記得我。”
嚴江蹲在他跟前,以南天的角度只看得到他鞋跟。
南天不想爬起來,他好累。
“怎麼不起來說話。”嚴江看他趴在地上就不動,用鞋尖去蹭蹭他的臉。
“龍首,北境之王。起來了,我在跟你說話,這點面子都不給。”
鞋尖不斷地試探着南天的反應。
南天沒動靜。
嚴江大發慈悲地蹲下來,一手抓住南天的頭髮,拽着他的腦袋往上擡起。
“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南天死魚一般的反應激怒了嚴江。
他認爲南天這是無聲的反抗,是在看不起人。
“就你這出息,連喪家之犬都算不上。”
嚴江不斷地用語言來侮辱南天。
“你別廢話,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只是看到老朋友想要打聲招呼而已,不知道龍首大人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難道你不用陪着你懷孕的老婆嗎?”
南天一下有了反應,“你不準說我老婆。”
“原來說到你的痛楚了。來來來,告訴我,今天買醉是不是因爲她。”
一說到蘇婉心,南天沒話講。
他的這顆心都在抖。
“要死不死,連條狗的樣子都比你強。”
嚴江突然狠踹了南天幾腳,邊踹邊道:“喪家犬!喪家犬!讓你囂張,讓你囂張!”
“唔……”南天捂着肚子,劇痛把酒精麻痹感的擊退下去。
嚴江還沒完,把藍天從地上拖起來。
揪着他的衣領,怨毒的眼睛望着他:“喪家犬,身爲龍首被一個女人蠱惑,笑死人了。”
“連你老婆都搞不定。”
“告訴你,不僅你要死在我手裏,青狐我也不放過。”
嚴江宣讀他的計劃,狠辣且囂張。
對於生命受到威脅是南天根本不在乎。
此時此刻,他爛醉如泥,任誰都扶不起來。
他盯着嚴江,眼神卻沒有以往凜冽氣勢的,彷彿在嚴江手裏的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是真正的龍首南天。
“青狐是誰。”南天嗤笑一聲,“我不是什麼龍首,我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嚴江白眼一翻,把南天丟下。
南天咚一聲撞到牆壁上,他隱約感覺到自己骨頭斷了。
“垃圾都是擡舉你了。”
嚴江用着傑西卡遞過來的手帕擦手。
突然瞥見角落也有一條,嚴江轉頭看她。
“你是不是也給了他一條。”
傑西卡嚇着了,但是不敢不承認,點了一下頭,“是……”
“啪”嚴江給了傑西卡一巴掌,嫌惡地把手帕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