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長長的走廊,下一秒就走進了一座恬靜宜人的湖心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巨大茂盛的金葉槐樹,地面一片翠綠點綴着五顏六色小花。周圍是被一片薄霧繚繞的清澈小湖,生着朵朵蓮花荷葉,仙氣盎然。
看到這裏的瞬間,齊室腦海中閃過一道詞彙。
仙家福地=門面=逼格。
見到這麼美麗的地方,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穢毒之蛇也驚了。
這地方針好康,俺也要整一個。
“咳。”齊室輕咳一聲,給穢毒之蛇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馬會意,瞬間收神板了起了臉,放開了一直壓抑的力量,瞬間詭異、不祥的氣息擴散開來。
一進來就讓頗具靈氣的湖心島染上了一層混亂扭曲的氣息,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危險邪惡的氣息瞬間讓聚集的所有仙人都繃起了身體,目光警惕的看了過來。
距離齊室最近的萍更是感覺身後的不祥的能量猶如能夠引人墮落的怪物一樣,隨時能夠一口把她吞掉,身體僵硬住。
靜靜喝茶的摩拉克斯微微皺眉。
“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歸終放下茶杯擡頭看了一眼,依舊平緩溫和的聲音出聲說到。
“沒關係,我這人最好說話了。”齊室笑着着說到,眯起的眼睛,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語氣中透露一副“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還是不滿意”。
氣氛凝重,一副隨時要開打的模樣。
被夾在中間的萍身體僵硬的快步走到了己方陣營,這纔有的安全感。
……
“你臉色怎麼這麼奇怪。”借風流雲真君留意到對方古怪的神色,出聲問到。
“沒…沒什麼…”萍神色尷尬的說到。
想起剛剛一副把他們當真普通人,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
沉重灰銀色的椅子從地上鑄起,齊室毫不客氣走過來的坐在了圓桌前,摩拉克斯與移霄導天真君的中間。
悄悄給穢毒之蛇使了個眼色。
“懂了。”
穢毒之蛇心中瞭然,從齊室的手臂上順着爬下。
體型迎風增長,從微型形態化爲了水桶粗的小型形態,神色倨傲的盤坐在齊室一旁,還用身體把旁邊的移霄導天真君頂了一下,擠出來了一個位置。
“你…你幹嘛?”移霄導天真君被頂了一下,連同着身下的石凳被擠到了一邊,身體一傾差點摔了個屁股墩,一臉驚愕的看了過來。
“你沒看我在這坐着呢嗎?”移霄導天真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石凳,不忿的叫到。
猩紅色的豎瞳看了過來,打量了一眼對方頭上的角,穢毒之蛇吐了吐芯子,冷傲的說到。
“龍?”
“是鹿。”
“嗤——”不屑的嗤笑一聲。
“哎你這條蛇什麼意思?!”移霄導天真君頓時不幹了,憤憤的擼起袖子。
“移霄。”歸終出聲制止到。
“切,我不和你計較。”移霄導天真君憤憤的坐下。
“嗤——”穢毒之蛇不屑的嗤笑一聲,尾巴勾住了放在一邊的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
一提。
沒提動…
穢毒之蛇臉色一僵。
還是沒提動…
“噗…哈哈哈…”旁邊發移霄導天真君見這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臉幸災樂禍。
穢毒之蛇的神色裏面變的十分難看,拴住壺柄的尾巴粗壯了幾分,散發着不祥的黑紫色能量。
全力一提。
只聽見…
咔!
穢毒之蛇突然失重,一個趔趄差點沒仰面摔了下去,尾巴上繫着斷裂的壺柄。
“呃…”穢毒之蛇看了一下尾巴上的壺柄,沉默…
“呃…”移霄導天真君嘴巴長大,呆滯了。
萍:“……”
看着斷裂的壺柄,萍頓時感覺自己腦海裏有什麼東西崩斷了,感覺天空都灰暗了。
老孃的壺啊!!!
………
“別攔着我,我要殺了它!挫骨揚灰一百遍啊!!!”萍被兩個仙人極力拉着,已經失去了理智咆哮到,猶如一直即將脫繮的瘋狗。
“你冷靜點啊萍!”借風流雲真君竭力拉着對方叫到。
“不行啊,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另外一個頭上帶着兩個尖尖的小角的仙人竭力拉着大叫到。
“啊啊啊啊嗚哇啊啊啊!”萍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臉色扭曲,語無倫次的咆哮着張牙舞爪,宛如瘋魔。
“呃…誰知道這東西這麼不結實…我賠你一個就是了。”穢毒之蛇望着對方瘋狂的模樣,看了看尾巴拴住的壺柄,神色尷尬的說到。
不提還好說,穢毒之蛇話一脫口,萍更加瘋狂了,兩個仙人都開始拉不住她。
“去死!我要殺了你!!!”
“不就是壞了嘛,修好了就是了。”齊室一把抓過穢毒之蛇尾巴上斷裂的壺柄。
往茶壺上一安。
“吶,修好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看着齊室這麼隨意的動作和哄小孩一樣發語氣,萍抓狂怒吼到。
“真的修好了。”
下一秒齊室把茶壺推倒了她發懷裏說到。
“你放屁!怎麼可能那麼隨便就修…好…了?”萍抱住茶壺抓狂的叫到,說到一半突然愣住,擡起茶壺看了看完好的壺柄,一臉迷茫。
“哎?真的…修好了。”
“真的修好了,沒騙你。”齊室出聲說到。
“我看看我看看。”穢毒之蛇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走開!!!”萍頓時抱住茶壺向後一跳,猶如一隻護犢的母虎。
“切…不看就不看。”
……
萍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把壺放在手裏細細打量。
“可是…上面還是有一道裂縫…”
仔細去看,可以看到原本斷裂的地方有一道十分細微的裂縫。
“畢竟斷過一次了嘛,不過放心吧,我粘好…啊不…修好的地方絕對比其它地方還要結實。”齊室安慰到。
“可是…”萍一臉心疼的抱着自己的茶壺。
“你剛剛還罵我是小泥鰍,咱倆扯平了。”穢毒之蛇活學活用,用上了剛剛齊室用實際行動教給它的道理。
萍看着壺柄上十分“顯眼”的斷口,心裏那個痛啊。
我罵你,你就不會罵回來嗎,有問題朝我來啊!朝壺動手算什麼本事,它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