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木一郎那一邊,除了他自己和赤川明美外,其他人全部被扣光願望,當場化成飛灰。
即使是僅存的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下一輪遊戲。
“阿久悠獎勵兩個願望,佐佐木明希獎勵一個願望,四野平獎勵一個願望……赤川明美扣除一個願望,正木一郎扣除一個願望。”
白鬍子老頭宣佈完獎勵,餘下六人大眼瞪小眼。
跟隨楊越的三人,人人得了一個願望,跟隨正木的五人,除了赤川明美和他自己,全部被扣成負數死亡。
剩下的六人沉默了片刻,紛紛看向楊越。
如果沒有記錯,這貨的願望已經有八個了吧?
何況,最後一個遊戲,還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的,論熟悉程度,加他本人的聰慧,極有可能也會拔得頭魁吧?
“接下來,就是我們最後一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這個遊戲可以稱道的地方很多,過程有趣,但熟知規則的楊越玩起這種卡牌,很容易一開始就記住所有牌面。
所以勝負毫無懸念,仍舊是他贏了。
輸的人是正木一郎,在楊越有意無意下,對方屢屢拿到錯牌,真心話“你想不想打死血神谷的大人物?”如果不回答,就會抽中一個大冒險:“砍掉自己的一隻胳膊。”
反之,如果回答的不真誠,也會有更加嚴厲的懲罰。血神谷別的沒有,測謊手段還是有的。
於是楊越拿着九個願望,向白鬍子老頭兌換‘琉璃血骨木’和‘生命玄奧’的祕籍。
白鬍子老頭告訴他,‘琉璃血骨木’還好說,極其珍貴,但三個願望就可以兌換。‘生命玄奧’祕籍是血神谷的至寶,輕易不外傳。
“那怎麼辦?”楊越看向老頭。
老頭笑道:“很簡單,我已跟大人物們溝通,有一個大人物很欣賞你,願意收你爲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
“不錯,那位大人物是這麼說的,‘既是上品玄陰寶體,又身懷帝王氣運,且修煉血之法則的人不多了,本座稀罕他。’”
白鬍子老頭說這話時,沒有避諱其他人,是故赤川明美等四人都聽到了那關鍵詞。
帝,王,氣,運。
“莫非他是繁櫻王室的儲君?”衆人心頭涌出一股想法,頓感駭然。
對繁櫻人來說,大名是效忠對象,王室是精神象徵。
王室儲君站在自己面前,相當於未來繁櫻王現站在自己面前,相當於數千萬繁櫻人的‘神’站在自己面前。
“原來湊近一看,‘神’也是平凡人。”只有赤井明美知道,楊越不是繁櫻人,是宣人。
帝王氣運,也只能是大宣皇室擁有。
皇室的人,太子,未來的九州之主?
不得而知。
這一瞬間衆人心頭翻江倒海,掠過許多想法,然而當事人臉色卻很平常。
“記名弟子有什麼好處?”他問。
“好處多了。”
白鬍子老頭笑道:“每年自由進出血神谷一次,聽大人物講道。參加遊戲時,即使被扣完願望也不會死亡。退出血神谷時,記憶也不會消失。”
哈哈……楊越正準備開心,白鬍子老頭又道:“大人物還給了你一份見面禮。”
“見面禮?”
“喏。”白鬍子老頭一揮手。
剎那間,爛梨色的桌案上,出現了一個泛着古銅色的金鑼,和一面有些破舊的旗幟,還有一面白色大鼓。
金鑼,旗幟,大鼓?
“你知道它們是什麼吧?”白鬍子老頭笑問。
楊越點點頭,“知道。是軍隊的指揮系統用品。”
軍隊是一個組織,通訊、指揮是一個難題,一般來說,從聽覺和視覺入手。
聽覺,就是金鑼和大鼓。所謂‘擂鼓進軍,鳴金收兵’是也。
視覺,就是旗幟,主帥中央陣地的旗手,向數裏外的陣地傳遞消息,自然不能靠吼,只能靠‘旗語’。
靠着金鼓和旗幟,十萬大軍就有了‘神經單元’,主帥便可‘治衆如治寡’,治十萬人如十人一般,如臂指使。
凡所名將,無一不精通旗語、金鼓語的訓練方法。
“不錯,你這個形容的很妙,的確是指揮系統。”
或許是成了‘自己人’的原因,白鬍子老頭對楊越很欣賞,“帝王氣運的擁有者,不可沒有軍隊,縱觀古今,沒有兵馬的人得不了天下,而兵馬訓練精要,便是指揮系統的如一,如此才能如臂指使,治百萬大軍如治十人。”
“此鼓,名爲激血鼓,一鼓發,三軍之士氣血沸騰,戰力倍增。”
“此鑼,名爲天風鑼,一鑼下,平地起大風,拂退大敵,而我軍士卒速度倍增。”
“此旗,名爲子母旗,母旗插於中央帥部,可瞬息將命令發達一千里內所有子旗,可一口氣指揮五百萬大軍。”
“激血鼓,天風鑼,子母旗!”
楊越大驚,“莫非是大梁戰神,兵家奠基人‘樑子’的重寶?”
遙遠的一千五百年前,大宣,大奉,大周之前的‘大梁’時代,有一神人凝聚古往今來的兵法,融爲一體,名爲《樑子兵法》。
‘樑子’是個很可怕的人,彼時仙魔出現,禍亂大梁王朝,儒家子弟一批一批的死亡,眼見帝天將傾之時,梁皇慧眼識珠,拜樑子爲帥,統領精銳,平定仙魔之禍。
十年內,樑子以凡人之軀,率疲弊之卒,兵鋒所指,無數仙魔隕落如雨。
他活着,仙魔不敢出世。他死了,餘威仍舊震於殊俗,三十年才又零星仙魔出世。
然而彼時儒家聖人已經粉碎文曲星,在九州佈下十方大陣,最強的仙魔全部被永恆地鎮壓在‘禁地’中。
‘樑子’時代留下的紅利,直到今天,九州百姓還在享用着。
而這三大神器,便是樑子聯合儒聖打造的‘兵家神器’,聽說還把皇帝的‘神器’都溶解了進去。
……
這一瞬間,楊越看着這三個神器,有些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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