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打卡從魔宗開始 >第七章 帝王詩詞!氣運加身!
    “不必擔心,老夫傳你觀想法,稍一練習,神魂凝固,發出前兩刀是無礙的。”

    楊越正在擔心逆天七魔刀的後遺症,卻看尉遲綱手中黑光一閃,一張薄薄的畫圖攤在手上。

    “這是觀想圖,每日觀想一個時辰,有凝固神魂之效。”

    呼,清風憑空而起,觀想圖輕飄飄地飛落在楊越面前。

    楊越低頭,尚未細看,便覺一股真樸之氣撲面而來,直讓他心底忽然寧靜。

    畫圖上,一頭黑虎踞坐在池塘邊,周身鮮花朵朵,綠樹成蔭,池邊的黑虎神態安靜,眸子閉闔,似睡非睡。

    楊越只一看,頓覺黑虎神韻無比雄闊,彷彿君王一般,天地萬物臣服在其腳下。

    越是細看,越是挪不開眼,不覺沉醉其中,甚至內心深處亦響起共鳴,恍惚間,楊越喃喃念出了一首詩: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這喃喃低語本自無意識,可落在尉遲綱耳中,卻宛如黃鐘大呂,震耳欲聾。不覺瞪大眼睛,滿臉震驚之色。

    “這是......帝王詩詞”尉遲綱震撼。

    身爲一個活了上百年的金丹大修士,基本的文學素養還是有的。

    他一眼就認出來,華安口中所誦的詩詞,正是極爲稀少的帝王詩詞。

    需要說明的是,這個世界原本是儒家爲主的,儒道最鼎盛的時期,文曲星光遍及大陸,人人讀聖賢書,誦戰詩詞,筆墨一揮,戰詩成兵,斬殺妖魔。

    彼時......

    大儒一怒,屍橫遍野,流血漂櫓。

    聖人一怒,江河倒流,天翻地覆。

    但自從千年前文曲星忽然崩碎,儒家聖人集體失蹤之後,儒道便已經沒落。

    當世最強大的儒生,大宣王朝長安書院的院長,號稱天下文壇領袖尉遲玄,也不過只是大儒罷了。

    論戰力,僅比元嬰修士強上一線。

    至於更上一步的亞聖和聖人之境,更是千年未出,因爲沒有文曲星光的幫助,天下讀書人要靠自身之力晉級聖人,實在難如登天。

    尤其是當今大宣文壇,人才凋零,已經多年沒有好詩詞出世。

    這時,尉遲綱眼中忽然涌出滔滔血光,似乎內含屍山血海,鬼哭狼嚎。

    一想到詩詞,他便聯想到儒道,聯想到當今儒道第一人。

    尉,遲,玄

    尉遲玄彷彿是一把鑰匙,將他記憶深處的潘多拉魔盒打了開來。

    “尉遲老賊,枉我當你爲大兄,你竟然設計毀我文壤,斷我文根,徒使我四十年的寒窗,一朝成空,以至於墮入魔道......”

    聲音壓抑,彷彿走投無路之人的絕望嘶嚎,尉遲綱全身溢出魔氣,體內法力熊熊燃燒,大有走火入魔之勢。

    但下一刻,腰間的一顆青色玉佩突然射出一道浩然清光,沒入尉遲綱腦海,沸湯潑雪般融化掉他的魔念,令他神智恢復清明。

    清醒過來的尉遲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好險,若非亞聖玉佩幫助,差點走火入魔......”

    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態。

    自從修道起,舊時往事已過去百年,只是,好似釘子釘進木樁一樣,無論過去多久,縱然拔出了釘子,木樁上的洞也不會消失。

    更何況,他心中的釘子,並沒有拔出。當年事,仍舊鬱結在心,至今意難平。

    “報仇的事,先不着急,爲今之計,還是看看我這徒兒的儒道天賦......”

    尉遲綱看向楊越,此刻的楊越仍舊沉醉在黑虎觀想圖浩大意境裏,不可自拔。

    指節輕叩案几,尉遲綱道:“醒來”

    剎那間,楊越打了個激靈,立刻甦醒了過來,擡頭,表情茫然。

    “你剛纔所吟的詩詞,可是你自己所作”尉遲綱看向楊越。

    楊越不明所以:“詩詞什麼詩詞弟子剛纔做了什麼”

    剛纔,他感覺自己靈魂飄進了圖中,化身一頭漆黑巨虎,踞坐池塘前,聞陌上花香,聽樹間鳥語,看山間清風,睹中天月明......大有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之感。

    基於此,他哪裏知道自己吟了什麼詩。

    尉遲綱提醒道:“獨坐池塘如虎踞。”

    原來是這首......楊越恍然,道:“如果世間沒有其他人先作的話,這首大概是我寫出來的。”

    他沒膽子說是自己作的,只敢玩一個文字遊戲,說是自己第一個寫出來的。

    言下之意是我是穿越者,這詩是我抄的。

    至於有沒有人聽得出來,呵,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我從沒說過原作者是我。

    楊越是一個很有正氣的人,他覺得自己身爲穿越者,天生就肩負着弘揚地球文化的偉大使命。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是抄呢我這叫弘揚中國文化,文體兩開花。”

    楊越理直氣壯的想。

    尉遲綱哪裏知道楊越的花花心腸,只當是自己徒兒的謙遜之辭。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一揮衣袖,案几上出現筆墨紙觀。

    “如果確爲你所創,必有原作寶光。”

    “又因其是帝王詩,詩詞中的奇葩,所以它既不能化作劍氣火球殺敵,也不能化作清風靈氣養體。”

    “但帝王詩,可以增加你的氣運”

    唯恐楊越不懂,尉遲綱耐心解釋着只有儒家內行人才知道的常識。

    楊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弟子便試着寫寫看。”

    爲地球爭光,從此開始,奧利給

    “老夫爲你研墨。”

    尉遲綱拿起墨條,沾了點清水,輕輕在硯中摩擦,一灘濃稠的墨汁很快出現。

    楊越正襟危坐,握着狼毫筆,心中,一股浩大的情緒來回流轉,彷彿一顆太陽,照耀得他全身細胞雀躍起來。

    一股無可言喻的豪氣升騰而起

    “獨坐池塘如虎踞。”

    第一行,筆走龍蛇,氣勢恢宏。

    正此刻,周圍空氣忽然涌動,絲絲赤色清光流轉而出。

    尉遲綱眼睛一亮,這動靜,確爲原創無疑

    楊越沒有停頓,趁着胸中豪氣,付諸筆端,一瀉千里。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隱隱約約中,一個偉人身影升起心間,那舉手投足裏的曠世豪邁,令人動容。

    譁

    清光沸騰,匯聚成江流,呼嘯鑽入宣紙上未乾的墨跡裏。

    赤光升騰,龍吟陣陣。

    蓋世的氣息沛然流轉。

    “詩成,鳴州”

    尉遲綱睹此,大爲震撼。

    出縣,達府,鳴州,鎮國,傳天下。

    這是詩詞水平的五大等級。

    其實純以文采來講,這首詩顯然是沒資格達到鳴州地步的。

    只是詩中流溢的帝王之氣,生生將它拔高了一截

    今年一百四十三歲,血紅兩鬢漏出幾絲斑白的尉遲綱,看着面前異景,心底冒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

    “吾徒華安,有帝王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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