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哭笑不得。
丈母孃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嗎?
等東方白幫忙張羅好行醫資格證後,到了醫館開張那天,蘇家的一羣親戚都來了。
蘇炳林此時已經走不動路,坐着輪椅,蘇婉儀幫他推車。
蘇河失蹤後,蘇婉儀一家一直在找人幫忙尋找,但一直沒有消息,蘇婉儀如今雖然還在蘇家公司,但總感覺寄人籬下。
蘇家人本不想來給韓三千捧場,但是他們都見識過韓三千的恐怖,不敢不來。
當然,雖然是來祝賀,但是他們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畢竟,蘇家公司如今掌控在蘇清璇手中,雖然蘇仁海一家也是蘇家人,但是經歷過蘇家公司動亂事件後,雙方之間,總是存在着一些隔閡。
竇老很開心,醫館雖然已經不是他的,但是能夠看到繼續經營下去,他還是喜聞樂見。
不過,原來竇老說要將他孫女帶來給韓三千看,但是事發突然,那日竇馨的父母在知道醫館賣掉後,就提早一步把竇馨送去了米國。
韓三千倒也不在意,如果米國那邊能治好竇馨就再好不過,若是治不好,到時候自己再看看。
“恭喜三千啊,現在三千也算是有事業的人了!”蘇婉月第一個道賀,如今她依仗着蘇家公司,以她見風使舵的性子,此時自然是要百般討好韓三千。
“是啊,三千現在出息了,呵呵,說出去,咱們蘇家面上也有光啊!”
蘇定海一家,包括蘇迎雪在內,都說着違心的話。
蘇迎雪站在人羣中,看着被衆人阿諛奉承的韓三千跟蘇清璇,心裏嫉妒的不行。
緊接着,就是一陣放鞭炮,噼裏啪啦,吸引了不少過往人羣的駐足觀看。
“讓讓,讓讓!”
恰在此時,一羣穿着制服的人擠開人羣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個中年,戴着黑框眼鏡,身上有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
“你們這裏誰是負責人?誰讓你們在這開醫館的?”
中年一到,指着韓三千等人喝斥說道。
“有行醫資格證嗎?經營許可呢?”
說話的態度,囂張傲慢。
“我是負責人,你是……”韓三千上前一步。
“我?我叫孔輝!藥監局的。”中年男子倨傲的說道。
“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還有經營許可證。我們是合法開張。”韓三千讓竇老將行醫資格和經營許可證拿來。
孔輝接過,連看也沒看,當衆就直接撕毀。
韓三千面色微微一沉,這孔輝分明是故意來找茬。
“現在,你們沒有行醫資格,也沒有經營許可證!我懷疑你們是非法開醫館,立即勒令停止開張!但凡有反抗的,我就叫警衛隊來!將你們全部抓走!”孔輝冷聲說道。
蘇家一羣人面面相覷。
沒想到剛開張,就遇到藥監局的人直接過來勒令封停。
蘇清璇咬着牙齒,上前說道,“藥監局就可以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做,你這是知法犯法。”
“哼,知法犯法?我告訴你,這一帶的醫館藥店,全都歸我負責!我說的話就是法律!”
孔輝囂張的說,“藥監局的局長還是我叔父,警衛隊的隊長是我至交,你們若是想要去告我,隨你們的便!總之,你們這個醫館,不能開!”
蘇仁海氣得渾身發抖,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
好端端的喜事,一下就被這些人弄得宛如喪事。
韓三千面色沉了下來,“你說的話代表法律?”
“不錯,你能把我怎麼樣?”孔輝傲慢道。
“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想有個人可以把你怎麼樣。”韓三千沒有動手,這種小人物,肯定是有人指使,他想把幕後人找出來,想起之前的黃毛生事,他覺得,應該是同一個幕後人。
“哦?是嗎?哈哈,我倒是想知道,誰能把我怎麼樣?”孔輝哈哈大笑,他是這一片區的負責人,在這一帶出了名的蠻橫,雖然是公職人員,但跟土匪差不多。
韓三千毫不猶豫,撥通了鄭達康的電話。
鄭達康聽到韓三千開醫館,驚訝道,“韓先生,您開醫館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過去給你捧場啊。”
“呵呵,那就多謝鄭市首了。說來也巧,我這裏恰好有事要你幫忙呢。”韓三千微笑。
“什麼事,韓先生你儘管說,我鄭達康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鄭達康在電話那頭拍着胸脯。
“是這樣的……”然後,韓三千就把剛纔的遭遇說了一遍。
鄭達康氣得眼冒金星,一拍桌子,“這些人,還真無法無天了?韓先生,你稍等片刻,我馬上來!”
說完,掛斷電話。
“你等會吧。”
韓三千衝孔輝說道。
“好,老子就在這等着。”孔輝肆無忌憚。
蘇清璇一把拉過韓三千,小聲的問道,“你給誰打電話呀?”
韓三千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一輛奧迪a8駛來,在路邊停下,車牌四個八。
孔輝看到這部車,立馬面色一變。
緊接着,鄭達康以及隨身的祕書等人下車,來到醫館門口的廣場後,看到韓三千就走了過來,衝韓三千說道,“韓先生,是誰說,他說的話就是法律?”
韓三千指了指孔輝,“他說他是藥監局的。他說的話就是法律。還說,就算我們報警,警方也是他的人。我們告不了他。”
鄭達康猛的看向孔輝。
孔輝嚇破了膽子,鄭達康他豈會不認識,天天在江南的新聞電視上露面呢,戰戰兢兢的道,“鄭……鄭市首……”
“你是藥監局的?叫什麼名字。”鄭達康沉聲喝道。
“鄭市首,我叫孔輝。藥監局的主任……”孔輝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個主任,就這麼目無王法,明目張膽的在這濫用私權?”鄭達康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