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你自己說吧,爲什麼要對我媽下黑手?就因爲我針對你嗎?”張於恆厲喝道。
這話讓韓三千一愣,蹙眉不解道:“張主任,您這是什麼話,我韓三千什麼時候對你媽下黑手了?”
“還想狡辯?真是該死!我媽現在昏迷不醒,難道不是你搞的鬼?”張於恆怒氣騰騰的罵道。
“你媽昏迷不醒?我不是已經治好了她老人家的病了嗎?”韓三千疑惑道。
張於恆氣得臉色鐵青,身軀顫抖,眼神裏恨意濃郁,怒道:“你還不承認?要不是柳醫生幫我媽吊着一條命,她現在已經死了!”
“張主任,你先別急着生氣,我陪你走一趟,看看您母親到底什麼情況。”韓三千勸道。
“好!希望你良心發現,能夠治好我媽,我還能既往不咎,否則的話,我拼了這頂烏紗帽,也要讓你這種庸醫,給我滾進監獄裏去!”
韓三千深吸口氣,跟着張於恆,前往張家。
沒過多久,二人來到了張家,看到了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張家老太太。
韓三千上前,仔細查看之後,臉色一沉,道:“在我離開之後,有誰對老太太動過針?”
“……柳醫生,但是柳醫生是爲了我媽的性命,這才動針,你別想把一切罪責,推到柳醫生頭上!”張於恆愣了愣,旋即說道。
“張主任,柳醫生確實是爲了您母親的性命,但是他是爲了要您母親的性命!”韓三千淡淡道。
張於恆怔住,狐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是柳醫生想害我媽?”
“你且看這裏!”
韓三千按住老太太的天靈蓋,手中運起一絲真氣,緩緩向後抽離。
一根銀針被他從老太太的腦袋裏,慢慢拔出來!
看到這一幕,張於恆神色大變,驚聲道:“這是什麼時候扎進去的?”
當初,韓三千動針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韓三千紮了幾針,又拔出來幾針,根本不可能沒有針沒拔出來。
更何況,這根銀針深入頭顱中,藏在髮根裏,普通人就算扒開頭髮,也難以找到。
很明顯,這根針扎進去,施針人就沒打算拔出來!
“張主任,你覺得還有誰能有機會,扎針進去?”韓三千說道。
張於恆頓時身體僵硬,渾身直冒寒氣,四肢冰涼。
如果不是韓三千,那麼只能是柳天來了,因爲除了韓三千,就只有柳天來一直在試圖“搶救”老太太。
這麼看來,是柳天來動的手腳,想要嫁禍韓三千。
是自己錯怪韓三千了?
“韓……韓先生,對不起。”張於恆滿臉羞愧,臉色通紅,低下了頭,真誠道歉。
“張主任,我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更加不至於害您母親,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當然,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讓張主任明白,我韓三千頂天立地,堂堂正正做人,不屑於耍什麼陰謀詭計!”韓三千取出銀針,語氣平靜,臉色淡漠。
“兒啊,柳天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千萬別相信他!”
老太太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意識仍舊清醒,對於柳天來的所作所爲,一清二楚。
甚至於,連柳天來對她動手腳的時候,也能感覺得到,可惜的是,她無法起身,更無法睜眼,把事情真相說出來。
“我錯了!韓先生,我錯了,我對不起您!”張於恆後悔莫及,滿臉的自責,衝着韓三千,深深一拜。
“張主任,您沒有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您母親,她躺了這麼多天,你卻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我再晚來半天,大羅金仙下凡也難救她老人家。”韓三千提着藥箱,告辭離去。
“韓先生,韓先生,請留步啊,我還沒向你表達歉意呢!”張於恆擡手,呼喚道。
“別喊了,你要是有誠意,找個機會專程向韓先生道歉就行了,快扶我起來!”老太太嘆道。
“媽,我記得還有件事,必須要去處理一下!”
張於恆說完,二話不說,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包大風的電話。
蘇家公司。
會議室中,蘇家衆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蘇家老太太坐在首位上,閉目養神。
其餘蘇家族人,全都一聲不吭,正襟危坐。
片刻之後,蘇清璇走了進來,向老太太見禮。
“清璇,怎麼樣了?你想到辦法了嗎?如果沒辦法,這件事我就交給蘇銘去做了。”蘇家老太太睜開眼來,淡漠開口。
旁邊坐在輪椅上的蘇銘,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的目的可不只是掌控蘇家,而是要讓蘇清璇與韓三千生不如死!
蘇清璇嘆息一聲,滿臉愁容,搖了搖頭。
她能有什麼辦法?
不可能爲了一個項目,而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再說,她連張於恆都沒見過,哪來的辦法。
“既然你沒辦法,那我只能讓蘇銘接替你的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退下,別摻和蘇家公司的事情了。”蘇家老太太說道。
“媽,這……”江別鶴不忍,想要勸兩句。
蘇家老太太擡眼,看了他一眼,嘆道:“你也別說了,公司自古以來都是有能者居之,清璇暫時性退出公司,等以後有別的機會,我再考慮她。”
對於蘇清璇,老太太一直很滿意,但是這件事情,不是她想偏袒,就能夠袒護下來的。
要是繼續讓蘇清璇在這個負責人的位置上坐下去,恐怕會惹得蘇家其他族人的不滿。
爲了整個蘇家考慮,蘇老太太也是無可奈何。
“清璇,你接受這個提議嗎?”蘇老太太問道。
蘇清璇眼眶紅潤,委屈不已,不得不點頭。
“我不接受!”
忽然間,會議室大門打開,韓三千從門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