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來了?!確定是從韓先生這裏搜出來的?!”劉光良勃然大怒,他媽的,這個帶隊的隊長怎麼這麼不上道,回去非撤了他不可!
“嗯,確實是從韓先生身上搜出來的,但是我們仔細看了下,發現是仿製的手鐲,根本不是什麼文物!”大隊長面色嚴肅的說道。
開玩笑,他跟着劉局混了這麼多年的,這麼點眼力勁能沒有嗎?
劉光良這才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仿製的?”張雲龍神情一滯,心頭不由有些失落。
“張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爲我們自己情報出錯,冒犯了您和韓先生,希望您別往心裏去。”
劉光良陪着笑說道,接着把蒼龍鐲恭恭敬敬的遞還給韓三千,恭敬道:“韓先生,誤會啊,都是誤會,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這點小事,您一會兒見了張主任,求您千萬不要提起……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他話語中帶着滿滿的懇求,要是被張於恆知道了,那他這頂烏紗帽肯定就不保了。
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殺千刀的老徐,這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啊!
好在韓三千接過了他的名片,笑道:“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誤會。”
劉光良懸着的心陡然放下,看向韓三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韓三千把蒼龍鐲戴在手上,用長袖掩蓋後,便跟着張雲龍走了,劉光良千恩萬謝的把他們送走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老徐打來的,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電話接通後,老徐上來就迫不及待的興奮道:“劉局,我聽人說你親自帶人去抓那小子了?怎麼樣,那蒼龍鐲搜出來了吧,那可是個寶貝啊!”
“我搜你媽!徐老東西,你他媽的別讓老子逮到你,抓到你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劉光良憤怒的嘶吼道。
得虧張雲龍和韓三千沒跟他計較,要是跟他計較,他整個士途都得搭進去。
劉光良罵完直接掛了電話,衝大隊長喊道:“傳令下去,全西城搜捕這個老東西!抓到後給我往死裏整!”
“你那手鐲到底是真的假的?”
接韓三千往家走的時候張雲龍假裝不經意的問道,暗暗下了決心,如果韓三千承認是真的,他立馬舉報他!
“假的。”韓三千纔不上他的當呢,他剛纔就看出來了,這楚大少恨不得自己被抓進去關個十年八年。
第二次去張家,倒也不算陌生,只不過此刻的張家,整個宴會廳裝扮得十分喜慶,大紅地毯鋪地,印着金黃色的“福”字和“壽”字。
桌布椅套也全都是紅綢布料,繡着壽桃和南極老人的畫像,福氣滿滿。
張家老太太與張於恆都穿着一身火紅色的唐裝,看上去精神翟碩,與之前那病牀上的模樣相比,張老太太如同年輕十歲。
看到韓三千與張雲龍走來,張老太太親自迎接,給足了韓三千面子。
整個宴會,非常的簡單,卻又熱鬧非凡。
宴會結束之後,張於恆再次讓張雲龍,把韓三千送回回春堂。
就在回醫館的路上,張雲龍非常不爽,車速很快,忽地眼前人影一閃。
蓬!
聽到聲音的瞬間,張雲龍狠狠踩下了剎車!
刺耳的剎車聲,即使陷入假寐的韓三千,都能清晰的聽到,好在穩住了身形,否則必定撞在擋風玻璃上。
而旁邊的張雲龍,嚇得臉色發白,眼神直勾勾盯着前方地面上,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我撞到人了!”
韓三千皺起眉頭,打開車門,下了車去。
張雲龍豪車前方的地面上,約摸六七米的位置,趴着一位渾身是血,穿着長裙的女子。
一道血痕,從車頭蔓延至女子身下,足以看出傷勢有多嚴重。
嗤!
身後,張雲龍見勢不妙,毫不猶豫的啓動豪車,開車逃之夭夭。
“這王八蛋!”韓三千暗罵一聲。
張雲龍肇事逃逸,但是他卻不能不管不顧,只能走到女子的面前,檢查女子的生命氣息。
此刻的街道上,幾乎沒有過往車輛與路人,這也是張雲龍開快車的原因之一。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一名女子,橫穿馬路!
“咦?”
韓三千探了一下女子鼻息,還有一息尚存,立馬幫女子醫治。
他身上帶着針包,取出三十六跟銀針,爲女子止住了傷勢,但是想要徹底治癒,顯然不可能。
“喂?江年?趕緊開車過來救人,這裏出車禍了,很嚴重!”韓三千連忙撥通了江年的電話,語氣凝重的說道。
江年很快就開着車前來,與韓三千一起,把受傷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進車後座中。
女子的臉上,滿是血污與塵土,幾乎看不出長相,勉強能夠看出,女子的年紀不超過三十歲。
“師父,她怎麼樣了?”江年擔憂道。
這麼嚴重的車禍,居然還能活下來,也讓韓三千有些驚訝。
“骨頭碎了不少,皮外傷也很多,先送回醫館再說!”韓三千剛纔摸了摸女子身上的骨頭,有些地方甚至粉碎性骨折。
雖然這事是張雲龍闖出來的,但是本着醫者仁心,韓三千隻能先把人救活,再去找張雲龍算算這筆賬。
回到醫館之後,韓三千立馬把女子送進了重病房中,撕開女人身上的衣物,開始醫治。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半天時間!
搶救了半天,一直到夜幕降臨,韓三千這才鬆了口氣。
女子的性命已經保住,接下來只需要靜靜等待女子的甦醒即可。
女人的模樣,倒是讓韓三千驚訝,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議,幾乎能與蘇紅塵相當。
“杜瑤。”
從女人的錢包夾層裏,韓三千翻出了女人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