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個老不死的,你說什呢?!”楊宏藝面色一變,立馬走過來揚起手,作勢要打蘇仁海。
“小子,你還要打我?!”蘇仁海昂着頭一擡,毫不畏懼道,“來,你打!你打!”
“打,宏藝,給我扇他!當年就是這個老不死的當着全家人面罵我白眼狼來着!”王秀梅怒聲道,“給我使勁扇!扇死了我們楊家也賠得起!”
“好!”
楊宏藝答應一聲,面色一獰,立馬狠狠的一個大巴掌扇了過來。
但是他這一巴掌還未落下,突然感覺耳旁一陣風聲,緊接着“啪”的一聲脆響,臉上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頭一甩,身子立馬飛了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
“爸,你沒事吧?”
韓三千不知何時站到了蘇仁海身邊,甩了甩手,笑着問了一句。
“沒事!”
蘇仁海眼前一亮,見自己女婿來了,立馬來了底氣,指着王秀梅說道,“三千,給我扇她,扇死了我們家也賠的起!”
“你敢!”王秀梅面色猛然一變,隨後張口大喊,“保安,保安!打人了,打人……”
“打的就是你!”
沒等她喊完,一旁的曲芳突然一個箭步竄上來,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隨後又跟上了一巴掌,怒聲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爸媽白養你了!”
“啊!”
王秀梅大叫了一聲,伸手去撕拽曲芳的頭髮。
“媽,你們幹什麼呢!”
蘇清璇和蘇蕭妃見狀立馬跑過來要拉架,蘇仁海立馬攔住了她們,恨恨道:“這是大人的事,你們別管,讓你媽打,這個白眼狼就欠打!”
蘇仁海知道,自己老婆這口氣悶在心裏十幾年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出一口惡氣了。
“媽!”
楊宏藝見自己母親被按在地上蹂躪,爬起來立馬要衝過來,韓三千指了他一下,冷聲道:“你幹什麼啊?長輩的事輪的着你瞎摻和嗎?”
楊宏藝摸了摸腫脹的臉,有些畏懼的看了韓三千一眼,隨後回頭大聲喊道:“保安!保安!”
沒一會兒三個身着制服的保安便跑了過來,見狀要跑過去拉架,但是韓三千一把摟住了他們的胳膊,笑道:“不用管不用管,家事,家事而已!”
“你放手!”
三個保安怒喝一聲,用力的掙扎着,面色通紅,發現他們三個人的胳膊宛如被鉗子鉗住了一般,任由他們怎麼掙也掙不出來。
此時曲芳與王秀梅之間的戰鬥,已經步入了尾聲,王秀梅好好的絨質紅裙上面沾滿了灰白色的泥土,脖子上的項鍊也被扯斷了,頭髮凌亂不堪,兩腮紅腫的宛如猴子屁股,假睫毛也被打掉了一隻,看起來一個眼大一個眼小,滑稽無比。
周圍圍觀的衆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也不去看臺子上的活動了,興致勃勃的望向了這邊,看到王秀梅的樣子後笑的前仰後合。
王秀梅氣的肺都要炸了,從地上爬起來鞋子也踩掉了,赤着腳指着曲芳破口大罵:“你這個賤貨等着吧,京都市首馬上要過來給我們剪綵,看他不把你們抓進去,讓你們蹲大牢!”
韓三千似笑非笑,衝着曲芳說道:“媽,別擔心,有我在。”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在路邊停下,接着一個身着黑色羊毛大衣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了,後來還跟着一個男助理。
“媽,段市首來了!”
楊宏藝看到段正雲後面色一喜。
“段市首,段市首,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王秀梅見狀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
“哎呀!什麼玩意兒?!”段正雲看到王秀梅的樣子後嚇了一跳,一時沒認出來。
“段市首,是我啊,我是楊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王秀梅啊!”王秀梅急忙說道。
“段市首,這是我媽!”楊宏藝也趕緊跑上來說道。
“楊夫人,你……你這是怎麼了?”段正雲有些詫異的說道。
楊氏集團在京都也算是大企業,段正雲身爲京都市首,自然與楊氏集團有過一些接觸。
這一次,之所以來參加楊氏集團旗下企業剪綵,也是給楊氏集團董事長一個面子。
“被旁邊那個潑婦打了!”王秀梅咬着牙說道。
“這還得了?!”段正雲面色立馬一寒,冷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動手打人,真是目無王法!馬祕書,立馬給局裏打電話,叫他們來抓人!”
“是!”他後面的祕書一點頭,立馬準備打電話。
“段市首,就是那個潑婦!”
王秀梅感覺心頭無比的解氣,指着曲芳說道:“你就等着坐牢吧!”
曲芳面色微微一白,顯然有些害怕,沒想到來喫頓飯,就惹了這麼大的禍。
“這件事與我媽無關,是我先動的手!”韓三千站出來冷聲說道。
“對,還有他,段市首,這個小兔崽子打了我兒子!”王秀梅指着韓三千惡狠狠道。
“那一會兒把他也……”
段正雲話未說完,望着韓三千的臉突然一怔,疾步走過來,驚訝道:“韓先生?!”
“段市首。”
韓三千衝着段正雲微笑點頭,與段正雲握了握手。
“韓先生,最近沒什麼事吧,如果有需要,儘管跟我說。”段正雲笑容滿面,說道。
韓三千搖搖頭,笑道:“沒什麼事,倒是段市首,您妻子可好?”
“好了!全好了!韓先生妙手回春,段某佩服之至!”段正雲認真道。
一旁的王秀梅和楊宏藝見狀不由張了張嘴,滿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曲芳等人也頗有些意外,剛纔不還說要抓她們嗎?!
“段市首,那我媽她……”
“奧,沒事了,沒事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段正雲立馬面色一正,擺擺手,面色威嚴的衝王秀梅說道:“楊夫人,這件事我覺得沒有必要追究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