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愣了一下,這吊絲找到如此漂亮的女友,不是運氣是什麼?
小芬羨慕嫉妒恨的罵道,“美女瞎了眼纔看上你這窮逼,現在裝起來了啊。”
就連陳鋒都覺得有些替韓三千害臊。
這時,遠方疾馳過來一輛黑色的大衆,看起來有些破舊,至少有六七年的車齡了。
車子在幾個人面前停了下來,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西裝男目光和表情充滿了輕蔑,“這麼屌絲的車,直接報廢算了,居然還有臉面開出來。”
這時車門打開。
一個歡呼的聲音傳了過來,“韓三千哥哥,我來啦!”
韓三千?
又是韓三千哥哥!西裝男和陳鋒以及小芬都朝着車門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綁着馬尾辮的女孩子非常靈活的跳下車,大呼小叫的朝着韓三千衝了過來。
那狂野又迷人的身姿,就像是奔騰在草原的烈馬,透露着從骨子裏散發的自我,這就是蘇玥。
擁有耀眼到灼人眼球的狂野,卻又讓人難以抗拒。
西裝男傻愣愣的看着蘇玥,眼睛被引起了一團火焰,“居然有如此青春活力的女孩。”
許昕在看到蘇玥的剎那,就連忙放開了韓三千的胳膊,心裏忐忑不安的像個小賊。
而蘇玥纔不管那麼多,直接撲了過來。
韓三千無奈接住了她,蘇玥還舒暢的在韓三千懷裏蹭了幾下。
頓時引起許昕一陣羨慕,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索取懷抱呢。
西裝男的目光在蘇玥和許昕兩人之間轉換,看到許昕羨慕的目光時,氣的差點吐血。
怎麼這麼漂亮的女孩還爲一個懷抱爭風喫醋呢。
陳鋒已經傻了眼,呆呆張着嘴巴看着韓三千,他居然同時有兩個漂亮又不同的女孩喜歡着。
以前喜歡招搖過市的小芬,此時更是被打擊的掩藏了半個身子,不敢再站出來示人。
這時,又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子。
當空的皓月在這女子下車的時候,彷彿失去了光芒一般,讓夜空都變的有些暗淡起來。
剛纔震撼陳鋒和西裝男的兩個女孩,此時也不再那麼耀眼,街邊的路燈也黯然失色。
似乎所有的光線都朝着剛下車的女子傾斜,讓她更加耀眼。
蘇清璇,一個舞動在人間的精靈,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讓諸如陳鋒和西裝男這種凡夫俗子之流,完全拜服在她驚世容顏之下!
西裝男那張坑坑窪窪的臉上的肉不住顫抖,他的眼睛完全被這個穿着白衣的女子佔據。
這一刻,他的心臟出現了窒息般的壓抑,“她怎麼能這麼美,世間怎麼能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明星?
選美小姐?
在她面前弱爆了!陳鋒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蘇清璇,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才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陳鋒衝韓三千問道,“她是誰?你是怎麼認識到這樣的絕色?”
韓三千笑笑沒說話。
蘇清璇下車之後,徑直朝韓三千走來,非常自然的挽着韓三千的胳膊,“老公,我們去喫飯吧。”
陳鋒心臟猛然爆開,她居然是這個比自己更不起眼的男人的媳婦。
剛纔剛見到韓三千的時候,陳鋒還因自己有小芬這樣的女友而沾沾自喜,現在才發現,自己卑微可憐到了極點。
西裝男看着俏臉含羞的許昕,又看着蹭來蹭去的蘇玥,最後目光放在挽着韓三千胳膊的‘仙子’身上。
這一刻,他的信念崩塌。
這麼屌絲的傢伙,怎麼會有如此漂亮的妻子,甚至那兩個小美女也跟他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輩子,能得其一,已經是祖輩墳上冒青煙了。
西裝男用乾澀的嗓音對韓三千問道,“兄弟,咱,咱交個朋友吧?”
有這麼漂亮的媳婦,這個朋友咱交定了!韓三千輕笑道,“我只是一個混在底層的屌絲,哪有資格跟你這種大人物交朋友。”
說完,對滿臉不可置信的陳鋒說道,“人窮不可怕,別讓自己的心窮了,這個女的配不上你,你擁有更廣闊的天空,比如像我身邊這樣的女人。”
蘇清璇笑罵道,“看你得意的,行了,喫飯吧。”
蘇玥一把拉着許昕,笑哈哈的鑽進了車子裏。
很快,車子啓動離開。
西裝男悵然若失的看着不見蹤影的破大衆,搖了搖頭,對自己的奧迪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優越感。
小芬看到西裝男要上車,走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我可愛的大公子啊,你答應我明天要去買包包,咱們幾點見啊。”
西裝男蠻橫的一把推開小芬,厭惡的說道,“滾一邊去!”
小芬生氣的迎上了西裝男的眼睛,那是從頭到尾把自己看成蛆蟲般的發自內心的噁心。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不要不管我,我們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
小芬不住的哀求。
西裝男哈呸吐了一口,直接踩油門離開,留下一句深惡痛絕的話,“我現在發現,你真的是一坨糞,又臭又爛噁心的要死。”
見到了天鵝的優雅,又怎能忍受污穢骯髒的蝙蝠。
小芬衝着遠走的西裝男喊道,“你怎能這樣罵我,難道我在你心裏,連糞都不如麼!”
西裝男扯着嗓子罵道,“你他媽別說了,你如不如糞的老子懶得管,但是你記住,你他媽沒在我心裏,在我心裏的是剛纔那三個妞,隨便哪個都能佔據我的所有內心。”
西裝男狂罵離開之後,小芬呆愣許久,看向了旁邊沉默不語的陳鋒。
“陳鋒,剛纔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我們和好吧,以後好好的在一起。”
小芬決定給陳鋒一次得到自己的機會。
這已經是自己屈就了。
小芬等待着陳鋒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抱着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找回自信和失去的尊嚴。
可是,陳鋒卻笑了,笑的非常釋然和灑脫,“剛纔的事我確實不放在心上,以前還有以後,都不會在我心上了。”
小芬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陳鋒指着早就沒有蹤影的黑色大衆離開的方向說道,“當你站在山巔俯瞰整片大地的時候,你怎麼甘願再做回一個留戀井底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