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僅打傷了林蘭芳,還把吳大少爺打到骨折,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絕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攬過罪責,讓我們放過他的!”有人附和道。
“蘇清璇,你也該跪下磕頭,向大家謝罪!”
“對!這是你蘇家的問題,你蘇清璇身爲蘇家家主,也是罪該萬死!”
千夫所指!
蘇清璇臉色發白,腳步連連後退。
儘管她相信韓三千是無辜的,但是現在這種局面,就算她出面,也根本無濟於事。
現在所有人都認定,是韓三千出手傷人。
韓三千是罪大惡極的壞人,如果今天不能給個交代,蘇家也抹不開干係。
就在蘇清璇有些絕望之時,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攬入懷裏,摟着她的腰身,輕聲道:“這麼多人指責我,只有你還相信我,我韓三千何德何能,能有你這麼一位妻子。放心吧,這羣蠢貨我還沒放在眼裏,就算出再大的事情,我也不能讓你爲我出頭不是?”
“蠢貨?”
“韓三千!你說我們是蠢貨?”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老子打死你!”
有人怒氣衝衝,撩起袖子,就要過來幹架。
又有人,撿起地面上一塊磚頭,毫不留情的朝着蘇清璇砸了過來。
那是個女人,早就嫉妒蘇清璇的美貌,所以好不容易等到韓三千引起公憤的機會,朝着蘇清璇扔來磚頭,想直接讓蘇清璇毀容,用心不可謂不毒!
韓三千神色一冷,一眼看穿了扔磚頭的那女人的用意,直接一拳轟了出去。
他的力道,收攏起來,沒有擊碎磚頭,而是直接把磚頭,像是棒球一般,拍打回去。
砰!
那女人來不及反正,磚頭砸在了臉上,瞬間頭破血流,發出淒厲的慘叫。
“傷人!他還敢傷人!”
吳越在一旁煽風點火,陰陽怪氣的慫恿道:“上啊!打死他!打死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我們一起上,今天把他弄死!”
“對!還敢還手,這種人死不足惜!”
頓時,十幾名大漢朝着韓三千圍了上來。
蘇清璇又氣又急,剛纔那女人,很明顯抱着惡毒的心思,趁機公報私仇。
要不是韓三千護着,她現在恐怕也已經毀容!
可是,這羣人已經瘋了!
想讓他們住手,根本不可能。
“韓三千!禍事是你闖出來!但是,你也是我蘇家的人,現在趕緊護着家主,給我滾回去,我來擋住他們!”
蘇亭風眼露決絕,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根棍子,站到了韓三千與蘇清璇面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上啊!給我上啊!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罪該萬死!打死他!”吳越喝道。
蘇亭風臉色慘白,雙腿瑟瑟發抖,儘管如此,他還是一步都不願退後,側頭看了一眼,見到韓三千還沒走,不由氣急敗壞,直接推了一把,怒吼道:“韓三千!我讓你趕緊帶着家主走!你是不是聾了?”
儘管雙方之間,隔着幾層人牆,但韓三千的話語,還是一字不漏的全部清晰的傳到吳越的耳中。
那森寒的語氣,讓吳越如置身於凜冬之中,遍體生寒。
被嚇得連忙後退幾步,眼神裏盡是惶恐!
似乎想到了半個月前,韓三千暴打他的那一刻。
“吳老爺子來了!大家別鬧了!”
有人高聲呼喊了一句。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所有人的停了下來。
齊齊轉過頭,朝着吳家大門口看去。
立馬看到了一名遲暮的老人,被僕人攙扶着,步伐緩慢的走出來。
老人約摸八十多歲的年紀,渾身散發出死氣,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出來之後,立刻又有僕人,擡着太師椅,來到了門口放下。
吳川風慢慢坐下來,渾濁的雙眼,朝着門口衆人看來,嗓音似歷經歲月,無比的滄桑:“諸位客人,不願進我吳家大門,卻在我吳家門口大吵大鬧,不知所爲何事啊?”
原本進退兩難的木天合,看到吳川風出現,立刻鬆了口氣,連忙快步走上去,拱手嘆道:“老吳,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啦!”
“原來是老木啊,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你我也無需感慨,遲早也會走上同一條路,不是嗎?”吳川風倒是看得很開,渾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
若非壽元耗盡,他又豈會如此匆匆忙忙,傳下家主大位。
木天合嘆息一聲,點頭道:“你出來就好了,再不出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這時。
吳越滿臉悲慼之色,朝着吳川風撲上來,痛哭流涕,裝出委屈至極的模樣,嚎啕大哭:“父親!你可算來了,有人來我們家污衊我!不僅這樣,還打傷我,對我們家裏的客人出言不遜!我們剛纔正要收拾他呢!”
“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說。”吳川風說道。
“老吳,事情或許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木天合提醒道。
不過卻被吳川風擡手打斷,他儘管年邁,但認真起來,也頗有一番威勢,想來年輕時,也是京都的風雲人物。
他目光緊盯着韓三千,隨後又看向蘇清璇,說道:“蘇家的新任家主,想不到是個小女娃!你們家老太太當年叱吒風雲,堪稱女中豪傑,就連老頭子我也不得不服!”
“現如今,蘇家又是女流之輩掌管家族大權,卻是不知,你能否像你奶奶那樣,能夠帶領蘇家,踏上巔峯。”
說到這裏,他目光看向了韓三千,仔細打量後,沉聲道:“吳家在京都東區,已有數十年的根基,從未被人欺辱上門過!我吳家巔峯時期,甚至能跟你蘇家巔峯時平起平坐,你是什麼人,竟敢欺上我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