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離心臟很近,手術難度很大。”
“即便僥倖不死,也沒多久時日了。”
鄭庭雲神情無比得意,心情大好。
“喜事!真是件喜事!”
張彩月笑着道。
“那廢物最好直接死在手術檯上。”
徐慶詛咒道。
“大少威武,妙計制敵!”
徐俊鴻吹噓地讚佩道。
“不愧大少,小小手段就要了陳少天的命,好厲害呢。”
徐美麗親了一口鄭庭雲。
“哈哈,陳少天死只是序幕,江國棟和徐子欣在龍皇集團手裏,一樣要死。”
鄭庭雲爽朗大笑,眼中滿是冷色。
徐俊鴻一家跟着大笑。
他們皆是勝利者姿態,篤定陳少天必死無疑,江家和朝陽醫藥必定敗落。
......
醫院。
徐子欣和孔淑嫺剛剛到,見手術室紅燈還亮着,更加焦心了。
“二位別太擔憂,陳神醫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他自己也說,沒有傷及要害,應該不會有事。”
方茂勳在旁邊安慰道。
“哼,要是陳少天有任何意外,表姐你要擔最大責任!”
孔若雪則瞪了徐子欣一眼,冷哼道。
“我......”
徐子欣滿面悲傷,一時語塞。
“若雪,你表姐已經很傷心了,別這麼說。”
孔淑嫺看不下去了,護着女兒道。
“她難道不應該傷心麼?不應該愧疚麼?”
孔若雪站起身,繼續道:“歹徒要抓的人是她,我幫她擋了一劫,陳少天因此中槍!”
“一切一切,都是她這個禍害引起的!”
“她不擔責,誰擔責?”
一字一句,都似刀子般紮在徐子欣心裏。
“對不起。”
“是我連累了你們。”
良久後,徐子欣哭着道歉。
“哼,知道就好!”
孔若雪又哼了一聲,重新坐下來。
“小欣,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照顧好若雪,讓歹徒鑽了空子。”
孔淑嫺眼眶也是泛紅,主動攬責,希望女兒能好受點。
“你們都沒錯,是那羣歹徒太可惡!”
方茂勳說了一句公道話。
可越是這樣,徐子欣越加自責,越加難受,美眸緊緊盯着手術室門口,心中祈禱:少天,你一定要沒事,要撐住!
或許祈禱有了效果,這時手術門打開,陳少天被推了出來。
戴着氧氣罩,打着點滴,雙目緊閉。
臉色不是很好看。
“情況怎麼樣?”
徐子欣他們幾乎同一時間問道。
“手術很成功,但因爲距離心臟較近,要繼續觀察,繼續用藥。”
“除非他身體自愈能力極強,不然至少三個月才能出院。”
主刀醫生回答道。
徐子欣長鬆口氣,懸着的心緩緩落下,喃喃自語道:“救回來就好。”
孔淑嫺沒有說什麼,只是抓住徐子欣的手,讓徐子欣有個依靠。
而這一幕,在孔若雪看來,十分虛僞。
因爲孔若雪認爲,徐子欣是禍害,如果不指望陳少天幫扶,纔不會流眼淚。
所以,現在表現出的悲傷,都很做作!
等三女陪同去病房後。
方茂勳把主刀醫生叫到一旁,叮囑道:“有關陳少天消息,暫時封閉,不得亂傳,否則整所醫院也承擔不了後果。”
“明白明白。”
主刀醫生鼻尖冒汗,連連點頭。
他在給陳少天做手術時,就奇怪陳少天身上爲何有許多傷疤。
其中不少都是槍傷!
經過方茂勳這一說,他立刻反應過來,心知陳少天身份不簡單,以至於要龍海市局長,親自傳令封鎖消息。
方茂勳離開醫院後,先向上面報告情況,然後成立專案組,調查孔若雪被綁架一案。
緊接着,蘭姨得知消息,絕美臉龐立刻浮起森森寒霜,給小趙打電話道:“小陳受了槍傷。”
什麼?!
小趙聽聞,先大喫一驚,隨後滿臉憤然:“誰那麼大膽子,竟敢動將軍!”
他是陳少天的兵,也最崇敬陳少天。
而今陳少天受了槍傷,他心中怒火躥升。
“暫時不知,現在你帶領士兵封鎖全城,協助抓捕其餘歹徒,調查案件。”
“一日未水落石出,一日不解除戒嚴。”
蘭姨嚴肅道。
那語氣中,充斥着怒意。
“是!”
小趙鄭重點頭,隨之開始準備。
蘭姨又給西南統領武星輝打去電話道:“小陳中槍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曉了,我懷疑與省城的人有關,你派人查查。”
她怕是燕京那羣老傢伙借省城眼線之手搞小動作。
“是,蘭姨。”
武星輝滿口應道。
他之所以聽命,是因爲他這統領身份在蘭姨面前不算什麼。
畢竟蘭姨是華夏獨一無二的女將軍。
蘭姨掛了電話,望向窗外,微蹙起秀眉。
“少主太過冒失,長此以往,恐怕難當大任。”
房間裏,忽地響起一道突兀而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和陳少天剛從蘭姨手中接過龍皇集團時的一模一樣。
“別人盯着陳少天就算了,咱龍皇集團的人,也死盯着陳少天?不覺得可笑麼?”
“你說陳少天難當大任,是想取而代之麼?”
蘭姨微怒道。
“不敢,不敢。”
那質疑聲連連認慫。
......
病房裏。
徐子欣坐在牀邊,呆呆的看着陳少天,視線一秒都不離開,也不知在想什麼。
但雙眼皮已經紅腫了起來。
“小欣,你跟若雪先回去,我在這守着。”
孔淑嫺拽拽徐子欣,心疼的說道。
“媽,我守着吧。”
徐子欣搖搖頭道。
“公司還要忙,你這麼熬,撐不住的。”
孔淑嫺嘆口氣。
“撐不住也得撐!”
一旁傳來孔若雪冷冷聲音,“她是禍根,自然要她守着,憑什麼要別人幫忙。”
她說完,打着哈欠走出病房。
“若雪,你這......”
孔淑嫺望着孔若雪的背影,表情很難看。
“媽,表妹說得對,是我的錯,我要照顧好少天,直至他康復。”
“您先回去休息,明早再來醫院。”
徐子欣不推卸責任。
“那好吧。”
孔淑嫺見女兒堅持,沒再多勸,打算明早煲點湯送到醫院。
最終,房間裏只剩徐子欣和陳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