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見孔若雪那麼斷定,孔淑賢更愁了。
“那當然!”
孔若雪下巴昂得更高了。
這時,腳步聲傳來。
陳少天和徐子欣手牽着手到了病房門口。
兩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見到這幕,孔若雪整張臉都僵住了,“你們怎麼......”
她心中無比錯愕。
“你們這是?”
孔淑嫺怔怔神,一時沒緩過勁。
“媽,我們決定複合,不管前路怎樣,走一步看一步。”
徐子欣堅定道。
“阿姨,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子欣,讓她更有安全感。”
陳少天認真的保證道。
“好好好。”
孔淑嫺露出放心笑容,語重心長道:“你倆的事,我以後不多幹涉,希望你倆能長長久久。”
經過這事,她看出兩人真心相愛,也就捨棄了自己的舊念頭。
雖然她丈夫很渣,拋妻棄女;但陳少天不同,能爲徐子欣上刀山,下火海,應該不是渣男。
而是個好小夥!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溫馨融洽。
唯獨孔若雪雙眼冒着妒火,更是攥緊粉拳,心中極其不爽。
憑什麼身份低賤的徐子欣,能這樣被陳少天愛護?
而她出身名門,鳳體高貴,天天被陳少天無視!
這到底爲什麼?
她不服!非常的不服!
於是,她掛起虛假笑臉,朝孔淑嫺說道:“小姑,五天後就是奶奶七十大壽,你們跟我一起去省城吧。”
在孔若雪看來,一旦陳少天看到豪門威風,就會改變主意,立馬拋棄徐子欣這種便宜貨。
“這不太好吧?”
談及此事,孔淑嫺笑容消失,尷尬道。
“姥姥說過,不准我們踏入孔家半步,否則亂棍打死。”
徐子欣蹙蹙眉道。
母女倆當然知道孔老太壽辰將近,不敢,也不願意去祝壽,害怕被奚落,被趕出門。
“小姑,您放心,這次我來龍海,治病是其一,邀請你們參與壽宴是其二。”
孔若雪撒謊道。
她除了要陳少天看看孔家多麼富裕外,也想要陳少天看看孔淑嫺和徐子欣多麼卑賤。
到時壽宴上,只要老太太一個不高興,就會把孔淑嫺和徐子欣當衆趕走。
那場面一定很滑稽,很搞笑!
“真的嗎?”
孔淑嫺驚喜的確認道。
她這幾年給母親打過電話,全被拒接,心裏一直膈應;如今得知母親邀請她參加壽誕,怎能不激動?
“千真萬確,奶奶親口交代我的。”
孔若雪保持着微笑道。
“太好了。”
孔淑嫺非常高興,轉而對徐子欣道:“小欣,咱們要提前一天過去,免得遲了。”
徐子欣點點頭:“嗯,而且還得準備一份壽禮。”
時隔多年,再次到孔府,又恰逢姥姥七十大壽。
絕不能丟臉!
絕不能被看不起!
“奶奶最喜歡玉佛。”
孔若雪毛遂自薦道:“我剛好有朋友,家裏做這一行,讓他雕刻玉佛,保證討奶奶歡心,不丟小姑你的面子。”
她沒安好心,打算玩一手偷樑換柱,多定做一顆玉白菜,並用最低劣的料子。
到時趁徐子欣不備,偷偷把玉佛換成玉白菜。
不僅有好戲看,還能白賺一筆錢,真是兩全其美的妙計。
孔淑嫺渾然不知中了圈套,還一個勁兒跟向孔若雪道謝。
陳少天倒是覺得只送一尊玉佛,不太夠格,所以打算再安排點別的。
但他怕掃了興致,就沒明說。
接下來的幾天。
徐子欣與各個家族,制定好了詳細合作方案,再將一些事情交代給胡建代管。
陳少天經過各項檢查,身體恢復如初,傷口徹底癒合,才被醫生批准出院。
也因此,成爲醫院裏廣爲流傳的一段傳奇。
在孔老太壽誕前一天,陳少天他們到了省城!
相比龍海市,省城更加繁華。
陳少天一夥剛剛走出車站。
孔若雪對孔淑嫺道:“小姑,先去找我同學拿玉佛,然後再找個酒店休息。”
“等明早你直接去家裏,給奶奶一個大驚喜。”
看似一字一句,都在爲孔淑嫺着想,實則怕露餡。
“行,照你說的辦。”
孔淑嫺點點頭,看向女兒道:“小欣,叫個出租車吧。”
沒等徐子欣開口,孔若雪就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朋友會派人來接。”
滴滴!
話音剛落,兩輛一輛保時捷跑車和一輛路虎開到跟前,引起路人矚目。
“保時捷已經停售的經典版,價格至少1300萬!”
“不說保時捷,就說那輛高配路虎,沒300萬買不到。”
“哎,啥時候我也能這麼有錢。”
路人駐足感嘆,想瞧瞧車主是誰。
孔若雪聽得議論,笑容漸漸得意起來,因爲車主是她朋友梁興雲。
從下一秒開始,她將要陳少天明白,徐子欣到底有多卑賤,與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最好徐子欣有自知之明,再跟陳少天分手。
隨後,自保時捷跑車裏下來一個年輕小夥。
身穿名牌襯衫,戴着名錶!
光是一雙皮鞋,就價值兩萬!
直引得幾個小女生,眸子裏冒出桃心,恨不得撲進梁興雲懷裏。
“若雪,上車吧。”
梁興雲衝孔若雪一笑時,也打量起陳少天三人。
他心想:果然是孔若雪口中的窮親戚,處處透露着窮酸氣,特別是那個男的,全身地攤貨,真噁心。
“好。”
孔若雪邁着高傲的步調,不顧陳少天三人,自顧自坐上跑車副駕。
如此一幕,可謂羨煞旁人。
幾個小女生想跟孔若雪調換身份;甚至有個別男生,都動了變性的心思。
“你們坐後面的這輛車。”
“記住,別弄髒座位!”
梁興雲指着陳少天,傲慢的說完,也上了車。
他只給孔若雪面子,至於窮親戚?沒必要客氣。
一句譏諷,令孔淑嫺和徐子欣表情有些難看,但又不好說什麼,便忍下了這口氣。
“子欣,阿姨,冷暖自知,別搭理閒話。”
陳少天看得開,邊往車上放行李,邊勸道。
在他眼裏,梁興雲說話與放屁無二,做人如同井底之蛙,自以爲是。
孔若雪雖坐在車裏,但從後視鏡目睹一切,嘴角微微揚起。
等梁興雲上車後,她開口囑咐道:“待會兒飯桌上要價時,給我往高了要,明白沒?”
“行,都聽你的。”梁興雲無所謂地應道。
孔若雪這是要一坑到底,處處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