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秒,近百名保鏢就趕到現場。
范家是什麼地方?
一線大族府邸,藏有無數珍寶!
竟有小偷混進來,要是少了點東西,那還得了。
所以保鏢們很重視。
“我是鄭庭雲,帶禮物拜訪范家主,剛好碰見這個鬼鬼祟祟的貨色。”
鄭庭雲先自我介紹,再污衊道:“我知道這個人,上次潛入我別墅偷東西。”
“剛放出來沒幾天,又開始作案,簡直不容饒恕!”
他即興發揮,編了一個故事。
保鏢們不認識陳少天,卻有不少認識鄭庭雲的。
所以全信了鄭庭雲的鬼話,將陳少天圍住。
裏一層,外一層。
簡直水泄不通,哪怕一隻小螞蟻都爬不出去。
陳少天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淡漠道:“我是不是小偷,去問問你們家主就知道了。”
哼!
鄭庭雲冷冷一笑,“姓陳的,你別裝了。如此小事,何須叨擾鄭家主?”
在他看來,陳少天八成因爲在省城混得不咋樣,於是買通范家一名僕人,偷偷混進來盜竊。
只需得手一件瓷瓶,便遠走高飛,喫一輩子。
“鄭總所言極是,咱們拿范家的工資,就該爲家主分憂排難。”
“抓了這小子,家主得知後,肯定會重重褒獎我們。”
“兄弟們一起上,先把這小子胖揍一頓。”
保鏢們七嘴八舌,望向陳少天目光滿是不善。
反觀陳少天,輕輕搖了搖頭。
“各位看見沒?這傢伙死到臨頭還挑釁!”
鄭庭雲再次火上澆油。
衆保鏢怒氣值飆升,不再耽擱地圍向陳少天,打算狠狠教訓。
“哈哈!”
鄭庭雲幸災樂禍的大笑,認爲今天終於大仇得報。
“咳咳......”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咳嗽聲傳來。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範安傑在範勇的攙扶下,緩緩而來。
“家主!”
保鏢們齊聲喊道,臉上全是激動之色。
“范家主,您來得剛好。”
鄭庭雲精神一震,小跑着過去邀功道:“我在您府邸裏發現一個小偷。”
他暗自得意,以爲立了大功,卻沒發現一旁範勇臉都黑了。
“你確定?”
範安傑看着鄭庭雲,問道。
“百分百確定!”
“這貨以前偷過我東西,被我當場抓住,絕對沒錯!”
鄭庭雲拍着胸膛,就差拿項上人頭擔保了。
“陳先生是我請來出診的。”
範安傑輕笑一聲,說道。
什麼?
鄭庭雲大驚失色,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臉紅成了猴屁股。
好似捱了幾十巴掌。
難看至極!
保鏢們齊齊錯愕,才反應過來被忽悠了,朝鄭庭雲投去憤怒目光。
奶奶的,這鄭庭雲居然騙他們!
把家主請來的醫生,說成小偷,關鍵他們還信了。
真是尷尬啊!!
“抱歉抱歉,估計我認錯人了。”
鄭庭雲緩過神,趕緊腆着臉賠笑。
然而範安傑沒搭理,朝陳少天歉意道:“陳先生,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身旁範勇衝保鏢們催促道:“還不快向陳先生認錯。”
“陳先生,對不起!”衆保鏢同時鞠躬。
“不知者無過。”
陳少天大手一擺,完全不計較,與範安傑往後院走。
範勇由衷讚歎。
如果換做鄭庭雲這種人,周圍百名保鏢能掉一層皮。
“范家主,我怎麼辦?”
鄭庭雲嗷嗷喊道。
“原地等着。”
範安傑頭也不回的道。
“這......這......”
鄭庭雲很鬱悶,朝範勇說:“範總經理,您幫我求求情,什麼好處我都願意給。”
連續兩天衝撞范家威嚴,他心裏很慌。
“求情?呵呵,老老實實待着吧。”
範勇不屑一笑,轉而交代保鏢們道:“看好鄭庭雲,不得讓他挪動半寸。”
言罷,範勇拂袖而去。
“範總......”
鄭庭雲剛想說什麼,周圍保鏢們就唰唰圍了過來。
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眼神無比兇惡,彷彿能把鄭庭雲活吞嘍。
“咕咚!”
鄭庭雲咽嚥唾沫,都要哭了,心裏有數萬隻草泥馬奔騰。
他感覺自己跟姓陳的槓上了。
昨天碰到遭殃。
今天再次遭殃。
假如鄭庭雲知道兩次都是同一人,估計心情更加複雜,恨不得撞牆而死。
......
後院。
“陳哥,快請坐。”
進了待客廳,範安傑像是換了一個人,失去平時穩重冷淡姿態,反而熱情招呼起來。
饒是範勇,也第一次見,心想:怎麼感覺家主在陳少天面前,就像個小弟?
其實範勇所想沒錯。
因爲曾經範安傑在國外時,頗受陳少天照顧,皆是以“哥弟”稱呼。
“身體有恙,也不跟我說聲。”
陳少天倒是頗爲責怪。
他如果早知道範安傑傷病,絕對早來幫忙診治。
“陳哥有自己的計劃,安傑怎能打擾。”
範安傑懂事的回道。
“你小子。”
陳少天哭笑不得,“好了,不說這些,我先給你把脈。”
“嗯。”範安傑點點頭,伸出了手臂。
陳少天把脈之時,調動一絲真力鑽進範安傑經脈,協助診斷。
大概兩分鐘後,陳少天收回了手。
“陳先生,情況怎麼樣?有救治辦法嗎?”
範勇趕忙問道。
“有是有,不過很冒險。”
陳少天點點頭,看向範安傑,細細解釋道:“如果我所料沒錯,你肩膀受過箭傷。”
“是一種強力型弓弩,刺裂骨頭。”
“且箭頭上被抹了毒藥,自那之後身體發寒,常常發低燒,半夜心臟還會陣疼。”
一句一句說着,無論範安傑,還是範勇,都驚呆了。
隨後同時豎起大拇指。
“陳哥,您說的一點都沒錯,血清試了許多種,都不奏效。”
範安傑嘆口氣,少有的流露出一絲悲傷之色。
“請陳先生一定救救家主。”
範勇看起來比範安傑還着急。
因爲老家主去世前,囑託他要照顧好範安傑。
結果在一次出行時,範安傑被人暗箭所傷。
所以他心裏一直很愧疚。
“這種毒,我也沒見過。”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刮骨療傷!”
陳少天說出了主意。
啊?
範勇一怔,不放心的道:“這不是三國演義裏的虛構法子嗎?華佗爲關羽刮骨療傷。”
“治癒率把握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