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若游龍!
陳少天穿行於保鏢之間點穴,如鬼魅般,無法被捕捉到身影。
數秒後,陳少天停下。
衆保鏢則向木樁般杵在那,一動也不動,臉上盡是震驚之色。
“愣着幹嘛?逮住他!”
孫凡軒見此狀況,大聲呵斥道。
然而保鏢們面露難色。
“少爺,我動不了。”
“太詭異了,我也沒法動彈。”
回話之時,一顆顆豆大汗珠自衆保鏢額頭滴落。
他們怕了!
因爲,只有陳少天接觸過他們。
能做到這種地步,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做了什麼?”
孫凡軒怒視陳少天,冷冷質問道。
徐子欣也是狐疑,跟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頭腦。
“點穴罷了。”
陳少天輕描淡寫道。
人體共720個穴位,功效各不同。
瞭解所有位置,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徐子欣很詫異,沒想到陳少天還懂這些。
“臭小子,有點能耐啊。”
孫凡軒五官近乎扭曲,猙獰道:“二十人不行,我就叫五十人,一百人!”
“老子就不信,制伏不了你!”
他不可能放任陳少天和徐子欣離開,否則將顏面盡失。
“叫人?你沒那機會。”
陳少天縱身一動,抓住孫凡軒頭髮,將其腦袋猛地砸向茶几。
嘭!
一聲悶響,茶几出現裂紋。
孫凡軒頭破血流,直接疼暈了過去。
“啊,殺人了!”其身邊兩名靚妹,嚇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
“我們走。”
陳少天一臉淡然,拽着徐子欣離開別墅。
“那個孫凡軒不會被你打死了吧?”
走了很遠後,徐子欣緊張問道。
“沒有,暈了而已。”陳少天平靜說道。
徐子欣鬆了口氣,“那還好,今天謝謝你,幫我拿回證件。”
“你找地方躲躲吧,此事我一人承擔。”
她知道以孫凡軒性格,一定會報復,所以不想連累別人。
“夫妻有難同當,我不會捨棄你的。”
陳少天笑笑,“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分毫。”
聽得此話,徐子欣愣住幾秒,才說道:“色狼,這時候還不忘撩妹。”
“我告訴你,孫家勢力很大,會有生命危險的。”
其實她有那麼一瞬,頗爲感動。
因爲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她。
“爲了你,我心甘情願。”
陳少天聳聳肩,“再說了,你工資還沒付清。”
在他眼裏,孫家如螻蟻般,不值得重視。
“切,原來是爲了錢。”
“我包裏沒錢了,跟我到銀行,取給你。”
徐子欣竟有些失望。
嗡嗡!
也在這時,包裏手機震動,來了一通電話。
徐子欣先接電話道:“喂,李所長,診所有事嗎?”
“趕緊死回診所,前天你醫治的病人來找後賬了!”李所長直接發飆,怒氣衝衝的吼道。
“啊?我這就回去。”
徐子欣秀眉一蹙,臉色逐漸發白。
她掛斷電話後,對陳少天說道:“留個聯繫方式,到時我把錢轉給你。”
“不行,萬一你跑路咋辦?我得跟着你。”陳少天拒絕道。
“你!”
“財迷一個,看不起誰呢?誰差那五百塊!”
徐子欣滿臉嫌棄,“我可以帶你到診所,但你不能添亂。”
可徐子欣不知道,她這位“假”男友,是想幫忙。
而且頗爲厲害!
一手醫術,震驚天下名醫,挽救無數生命!
一身軍功,威震四海八方,守護日月山河!
......
徐子欣一直沒能進入大醫院,便在“朝陽診所”當醫師。
二樓爲急診,徐子欣急急忙忙跑上去,後邊陳少天緊緊跟隨。
“要是治不好,你等着坐牢吧!”
他撂完狠話,轉身走進診室。
只因爲徐子欣一人過錯,現今全診所都要跟着倒黴發愁。
徐子欣臉色難看,急急忙忙跟了進去。
診室病牀躺着一名七歲男孩,情況比青年醫師描述的還要糟糕,皮膚呈現暗紫色,時不時的吐口白沫。
陳少天只看一眼,便確定徐子欣確實攤上大事了。因爲男孩生病是一方面,另外渾身還透着邪獰之氣。
而男孩父母好似熱鍋上螞蟻,急的團團轉。
以李所長爲首的一衆醫護人員,也想不出好點子,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要是鬧出人命,誰也擔不起,診所能當天倒閉。
“草菅人命的庸醫,虧我們那麼相信你。”
“什麼狗屁招牌醫生,什麼垃圾醫科大學畢業,我兒子按照你開的藥,才喫兩天就變成了這樣。”
男孩父母怒視徐子欣,一臉的怒意。
“你們心情我能理解,還希望容許我看看情況。”
“如果錯在我,那我甘願受罰。”
徐子欣雖然很慌,但性格一向敢作敢當,這次也沒推卸責任,反而先勘察男孩病情。
“江少,您放心,對於徐子欣,我絕不姑息。”李所長向男孩父親保證道。
眼前年輕夫婦來歷可不一般。
男的名叫江澤言,龍海市江家大少爺,爲人比較傲慢。
女的名爲張秀媛,龍海市張家千金。
兩人青梅竹馬,順利成章的聯姻,生下一子,被江張兩家共同捧在手心裏。
如今出了事,誰擔得起?李所長決定棄卒保車,徹底把徐子欣推出去。
江澤言冷哼一聲,回道:“我兒子有好歹,診所每個人都逃不掉,永遠別想從事醫療行業。”
這一說,可把李所長等人嚇得雙腿發軟,望向徐子欣目光中充滿了怨氣。
前天江澤言帶孩子來時,他們就婉拒門外,說治不了。
偏偏徐子欣逞能,結果釀成大禍,要牽連診所二十多人。
徐子欣仔細檢查過後,朝男孩父母問道:“這兩天孩子有沒有接觸過海鮮?”
江澤言夫婦想了想,忽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昨天家族聚餐的帝王蟹!”
“平時孩子就喜歡喫海鮮,所以我就讓孩子吃了一小口,以爲沒事的。”
男孩母親張秀媛羞愧的道。
“胡鬧!”
徐子欣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怎麼當父母的,說了海鮮與湯藥衝突,會有過敏及中毒反應。”
“成年人都扛不住,別說一個七歲孩子。”
幸好只是嘗一小口,不然命早沒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疏忽,求你救救我兒子。”
“徐醫生,剛剛很抱歉,希望您能體諒我們救子心切。”
江澤言夫婦慌了,連忙向徐子欣道歉懇求。
“送來及時,還有救。”
徐子欣看向身邊一名護士道:“準備經脈注射糖皮質激素、以及葡萄糖酸鈣。”
無論男孩父母,又或者李所長見有解決辦法,全都長鬆口氣。
“等等!”
陳少天出聲制止道:“治療方法有誤,絕對不能注射,否則孩子病情會更加嚴重。”
衆人詫異的望向陳少天這個陌生來客。
“你是誰?敢在這大呼小叫。”
李所長打量着陳少天質問道。
“算是徐子欣男朋友吧。”
陳少天淡淡道。
“是這樣嗎?”
李所長看向徐子欣,心裏挺納悶,沒聽過徐子欣交男友啊,這從哪冒出來的。
“我不認識他!”
徐子欣臉都黑了。
她都要氣瘋了,明明囑咐不要搗亂,可傢伙偏要添麻煩,成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