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頓時,衆醫師全部張大嘴巴,震驚之餘,齊刷刷望向徐子欣。
他們沒聽錯吧?
不是應該與李所長對接嗎?怎麼變成徐子欣了?
此時李所長笑容僵硬,像是被時間定格住。
徐子欣懵在原地,疑惑的眨了眨眼皮。
剛剛是在叫她嗎?
“別發呆,快過去。”陳少天輕輕推了一把。
徐子欣才緩過神,忐忑的到劉老闆面前,說道:“我是徐子欣。”
有剛纔那次變故,她害怕重蹈覆轍。
“從今天起,你擔任診所所長。”
劉老闆和氣一笑,鼓勵道:“新老闆很看重你,加油工作。”
“好......”徐子欣木訥的迴應,宛如夢幻,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李所長被取代了......”衆醫師只覺臉頰生疼,好似被人扇了十多個巴掌。
先前覺得陳少天和徐子欣可笑,原來可笑的是他們。
李所長滿腦子漿糊,人直接傻了。
接着,劉老闆又問道:“哪位是陳少天?”
“嗯?叫這個外人幹什麼??”衆人頗感意外,比得知徐子欣成爲所長更驚訝。
陳少天上前一步道:“我是。”
“幸會!”
劉老闆先與陳少天握手,再雙手奉上合同說道:“陳先生深得新老闆信任,將以診所顧問身份,代爲保管轉讓協議。”
“我暈......”衆醫師極其無語,連昨天胡言亂語的破玩意都混上顧問了,他們半點好處沒撈到。
真不知新老闆咋想的?該不會跟兩人背後交易吧?
徐子欣神情複雜的望向陳少天,既愧疚,也困惑。
“希望診所越來越好。”劉老闆最後祝賀一聲,便轉身要走。
李所長堪堪回神,見劉老闆要走,趕忙追上去,問道:“怎麼會這樣?她當所長,那我怎麼辦??”
爲什麼毫無徵兆的把他撤職?他想不通。
“哦對,差點忘了你。”
劉老闆一拍腦門,笑着道:“新老闆有交代,要你去掃廁所。”
他之所以先前不說,是收到警告。
沒有宣佈決議前,不得透露半點消息,否則等着家財散盡。
原先他並沒當回事,正打算跟李所長通風報信時,傳來銀行資金全部被凍結的消息,當即怕了。
“啊?”
李所長急了,“劉老闆,我平時沒少給您送禮,您幫......”
“滾蛋!”劉老闆推開李所長,驅車離去。
“這......”
李所長心裏無比鬱悶,將一切都歸咎於徐子欣。
他氣急敗壞的罵道:“徐子欣,我以前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爲報復,竟耍手段奪位。”
“可診所在你這種花瓶手裏能存活多久?與你身邊那江湖騙子,形成奪命毒醫組合嗎?”
“我敢斷定,從今天起,診所拿不到一面錦旗!”.
說着說着,他竟是猙獰笑了。
其餘醫師滿心不服,也是同樣想法。
滴滴!
而在此時,又是鳴笛聲傳來,勞斯萊斯打頭陣,領銜九輛寶馬駛臨診所。
只見第一輛車下來的是江澤言。
後面九輛車,各下來四人,無一例外的全拿着錦旗。
足足三十面錦旗,直接看呆李所長。
他剛說完診所永遠拿不到錦旗,江家便攜着錦旗到場。
“江少昨天怒氣衝衝,恨不得把徐子欣掐死,今天怎麼會送錦旗?”
衆醫師瞠目結舌,驚訝而又疑惑。
明明徐子欣治療江小少爺失敗,還能獲得錦旗,太假了吧!
其實徐子欣也驚訝,因爲錦旗實在太多,相當於診所五年獲得的總和。
“陳神醫,徐所長。”
江澤言笑容滿面的打招呼,後邊三十人緊緊跟隨。
錦旗一一從李所長眼前經過,無比的扎心。
只見李所長臉色陰晴不定,跟吃了狗屎一樣難看。
“江大少。”陳少天和徐子欣禮貌迴應。
“左邊十五面錦旗,爲感謝陳神醫救我兒性命。”
“右邊十五面錦旗,爲恭喜徐子欣升任所長一職位。”
江澤言介紹完,便抱拳道:“預祝診所在兩位經營下,越辦越好,成爲龍海市第一診所。”
後邊三十名保鏢齊齊高喊:“謝陳神醫救小少爺性命,恭喜徐小姐高升!”
場面氣勢浩蕩,讓徐子欣一愣一愣的,完全呆了。
“好有面子......”衆醫師不得不承認,江家這一出場,診所逼格瞬間提高許多。
這一賀喜,徐子欣倍有面子,他們異常羨慕。
唯一的疑惑是陳少天怎麼搖身變爲神醫了呢?
李所長恨得咬牙切齒,接近抓狂。
本來所有榮耀都應該是他享受,現在全被徐子欣搶走,肺差點氣炸。
“把煙花都點起來。”陳少天衝煙花爆竹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買都買來了,要是不用多可惜,多對不起李所長一片苦心。
幾名工作人員哪知內情,反正早就收過錢,有人吩咐點,那就點唄。
嘭嘭!
煙花直衝雲霄,在天空中綻開。
雖是白天,卻依舊絢麗。
徐子欣仰起頭,俏臉洋溢着笑意。
美麗的煙花,不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嗎?
李所長臉色開始發青,差點噴血。
爲白天能展現絢爛煙花,他特意訂購的電子彩煙,還是最高檔,最好看的一類,花了大錢呢!
結果自己沒用上,全被陳少天浪費了。
火大歸火大,可江澤言在這,他哪敢吭聲。
不過,江澤言家中有事,並沒有多待,命令手下把錦旗一一掛好後就離開了。
望着滿屋錦旗,徐子欣異樣的向陳少天問道:“昨天你要錦旗,就是爲了現在,對嗎?”
陳少天倒不嫌尋,點頭反問道:“這樣的我,你愛了麼?”
聽得那話,徐子欣臉蛋兒迅速掠起緋紅,小聲道:“什麼跟什麼,試用期都沒過,就上升到愛了。”
“男人可真隨便,一點也不誠心,光知道哄女孩子。”
從小缺愛的她,對於“愛”這個字很敏感。
她認爲愛很嚴肅,不是輕易能說出口的。
“那我等你愛上我。”
陳少天深情而寵溺,有許多話想表達,卻只能沉在心底。
“十八年前,我們兩小無猜,可我與師父都棄你而去。
十八年很漫長,滄海桑田,萬事變遷。
不知你爲何不記得我,但我卻一直記得你童真的笑語。”
“一對賤人!!”
忽然,一道謾罵聲打破曖昧場面,也打斷陳少天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