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一個差點背叛你的壞女人!”
“總之,我配不上你!”
徐子欣微微低頭,小聲道。
雖然沒有被姓林的混蛋得逞,但當時她幾乎要屈服。
這在她看來,哪怕有一絲念頭,也是背叛。
“傻丫頭!”
“你只是爲救母親,一時昏了頭。”
聽了原因,陳少天哭笑不得,安慰道:“無論兒時,還是現在,你都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
三歲時,撿到一隻受傷小鳥,悉心照料半年,纔將它放回大自然。”
“你還養過一隻小兔子,後來兔子病死,你哭了好久。”
在陳少天心中,子欣一直很善良,願意爲別人犧牲自身利益。
“你爲什麼知道我三歲的事情?”
徐子欣一愣,迷茫道。
這一刻,她覺得陳少天既陌生,又熟悉。
“蘭姨說的。”陳少天含糊道。
“原來是這樣。”
徐子欣點點頭,並沒有多想。
因爲蘭姨到醫院看過她母親幾次,或許當時聊到了。
嗡嗡!
忽然,陳少天手機震動,是江澤言打來的。
“神醫,我兒子近兩天突然夢遊,嘴裏還唸唸有詞,您有時間過來瞧瞧嗎?”
電話一接通,江澤言就着急的說道。
陳少天微皺眉頭道:“我在第一人民醫院,來接我吧。”
他猜測江家沒有聽從囑咐,否則小少爺不該如此。
“好,您稍等幾分鐘,我馬上到。”
江澤言掛斷電話,立即驅車趕往第一人民醫院。
他妻子和父親都在家焦急等着。
“我到外面等江澤言。”陳少天對徐子欣說道。
徐子欣贊同道:“快去吧,正事要緊,如果需用幫手,就打電話給我。”
她一直以爲診所和孫凡軒兩件事都有江家幫忙,所以挺感激的。
雖然她醫術不如陳少天,但打打下手沒問題。
只是當陳少天走到門口時,背後忽然傳來徐子欣聲音。
“其實,我對你更多是感激,而不是喜歡。”
“所以,你確定要繼續談下去嗎?”
她不想騙陳少天,那樣對陳少天太不公平。
“確定。”
陳少天沒有回頭,但聲音很堅定。
“或許今後我們真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徐子欣略有出神,隨即莞爾一笑道。
長久生情,未來誰也說不準。
很快,江澤言到了,與陳少天客套兩句,便一起乘車離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在附近的徐連偉父子看見。
“咦?那不是陳少天嗎?爲什麼會跟江大少在一塊?”
李巧玉眉頭一皺,想了幾秒後,嘀咕道:“也許我認錯了。”
她覺得陳少天作爲雜工跟江大少八竿子打不着,沒可能同坐一輛車。
於是,她提着菜回家做飯。
大概兩分鐘後,開門聲響起,徐連偉和徐明回來了。
父子倆垂頭喪氣,滿臉寫着不高興。
“情況咋樣?”李巧玉納悶問道。
她見兩人手裏空空,覺得禮物孫家應該收了纔對。
可爲何兩人表情那麼難看?
“別提了!”徐連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起根菸狠狠吸着。
徐明嘆口氣,說道:“我跟爸連門都沒進去,就被趕走了。”
啊?
李巧玉大喫一驚,“那禮物呢??”
她萬萬沒想到父子倆能喫閉門羹,連人都沒見到。
徐連偉苦悶道。
回想當時情景,便倍感羞辱。
“怎麼會這樣......”
李巧玉困惑之餘,猛然記起買菜時看到的場景。
她開口道:“我今天看到陳少天跟江澤言同坐一輛車。”
“什麼?”
父子倆一愣,異口同聲道:“是江家大少?”
“對,就是他。”
李巧玉鄭重點頭,“或許咱們之前猜錯了,是江家在背後幫助那對賤人!”
原先她以爲看錯,但此刻細思極恐。
江家乃一線大族,遠非孫家能比。
如果徐子欣和陳少天攀上江家,那麼孫家自然會卑躬屈膝。
“江家爲一個廢物跟孫家槓上,不大現實吧?”
徐連偉點起根菸,有所懷疑。
一個雜工,一個破醫生,能與江家大少結交?不大可能!
“我也覺得不現實。”徐明同樣懷疑。
要外人知道江家大少跟賤民交朋友,不得被人笑死嘛。
哪個富少,都不願意這樣。
“那我看到的怎麼解釋?”
李巧玉緊皺眉頭,糾結道。
“那陳少天和江澤言又怎麼回事?”李巧玉還在糾結。
“我問問在江氏集團工作的朋友。”徐明起身到外打電話。
一分鐘後,徐明返回客廳,滿臉不屑道:“昨天江澤言給朝陽診所送去錦旗,以感謝救了他兒子性命。”
“想必徐子欣參與救治,順帶爲陳少天謀了一個司機工作。”
他口氣十分篤定,認爲這就是事實。
“這樣啊,嚇我一跳!”
李巧玉長鬆口氣,“今天徐子欣跟我借錢,我沒有錢,生怕她報復呢。”
“借錢?臉皮真厚!”徐連偉罵道。
“爸媽,昨天受得氣,咱們不能忍,我有一個主意。”
徐明突然陰笑道。
“兒子,你說。”徐連偉和李巧玉來了精神。
“孫家不是顧及聲譽麼?咱們偏要捅出去。”
“我找幾個無良小編借題發揮,保證兩邊都難堪。”
徐明說出了想法。
“好主意!”
徐連偉和李巧玉豎起大拇指,贊成兒子的辦法。
他們同樣露出陰險笑容。
......
彼時,陳少天已經到了江家。
歐式風格住所,很是大氣豪華,偏偏給陳少天一股陰冷感。
“陳神醫!”
家主江國棟早在門口等待,態度比以往更恭敬。
因爲從最新情報來看,陳少天與龍皇集團新任老闆爲同一人的可能性有70%。
所以江國棟越加重視。
他有八成把握,是因爲能有八成把握,確定陳少天就是龍皇集團新任老闆!江澤言父親江國棟站在門口親自迎接。
陳少天點點頭,直接道:“帶我見孩子。”
爺倆前頭引路,帶陳少天到了一個房間。
裏面張秀媛邊看護兒子,邊抹眼淚。
她見陳少天到來,急忙說明情況道:“小羽晚上夢遊哭鬧,白天則倒頭就睡,是不是病復發了??”
“我們怕桃木不起效,特意高價買一串佛骨念珠辟邪。”江澤言從枕頭下拿出一串念珠說道。
他以前從不信邪,但兒子這狀況,給他上了一課。
“哎!”江國棟則嘆了口氣,老臉盡顯愁容。
陳少天瞥一眼念珠,淡漠道:“路邊攤二十塊錢的假貨,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