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欣循聲望見陳少天,不禁破涕爲笑。
她欣喜的不知該說什麼。
“你能爲我求徐家,我很開心,但以後別這樣了。”
陳少天走到跟前,滿眼溫柔道:“你是我的女人,無需向誰卑躬屈膝。”
他是地下之王,怎能要女人幫忙出頭?
更何況,還是他虧欠良多的徐子欣。
徐子欣微微低頭,臉蛋兒紅的能滴水。
誰是你的女人?!才談幾天戀愛好嘛,淨讓人多想。
兩人重逢的一幕,看在徐家人眼中,只覺無比噁心。
“徐家可不是你倆演愛情戲的地方。”
說話的是徐慶媳婦兒張彩月,那張臉上盡是厭惡之色。
她女兒徐美麗眼中全是鄙夷,心想:徐子欣,你不就一浪女?裝什麼清純賢惠。
徐慶皺皺眉,寒着臉道:“死丫頭,你把徐家當猴耍?”
之前說救救陳少天,結果陳少天一點事兒沒有,整過家家那套呢?
“剛認識就上牀,不要臉!不檢點!千萬別說我是你養母。”
李巧玉恨不得甩徐子欣一巴掌。
“犯病的玩意兒。”徐連偉父子同時罵道。
徐老爺子滿臉慍怒,看着徐子欣說道:“拿整個徐家開涮,你能耐了啊!”
“你看看自己,跟陳少天這廢物在一起,都變成什麼樣了?”
“沒皮沒臉,不知羞恥!”
徐老爺子罵到最後,急火攻心,不由乾咳幾聲。
“爸!”
“爺爺!”
徐家子孫趕忙上前端茶遞水,捶背捏肩。
無論長子徐慶,還是二子徐連偉,都希望老爺子多活些時日。
那樣他們便可從老爺子手裏,多忽悠點遺產。
“爺爺對不起,今天打擾您了。”
徐子欣覺得自己理虧,“您保重身體,我們走了。”
她正想離開時,身邊陳少天忽然開口道:“身體虛寒,心血管堵塞,需要及時治療。”
“否則,三月之內,必有性命之憂。”
淡淡話語,使得全場沉默。
徐子欣最先反應過來,趕忙說道:“陳少天醫術厲害,對疑難雜症頗有研究,可以幫忙。”
在整個徐家,她最有好感,最敬重的便是徐老爺子。
即便如今兩人關係有諸多誤會,但心底還是感激的。
“滾滾滾!”徐慶直接怒吼。
“死丫頭,你們敢詛咒老爺子死,太惡毒了!”徐連偉同樣怒斥。
他最不希望老爺子有事。
因爲大哥徐慶的兒子徐俊鴻,頗得老爺子喜愛,早當做接班人培養。
反觀他兒子徐明,常被忽視,只幫忙開了一家汽修店了事。
只要老爺子不死,他便可以爲自家爭取更多權益。
徐明也明白這一道理,抓起茶杯扔向徐子欣道:“趕緊滾!”
啪!
陳少天擡手打飛茶杯,平靜道:“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求我。”
說罷,他與徐子欣轉身離去。
“下輩子吧。”徐明冷冷一笑,哪裏會在意。
其他人一樣嘲笑,完全不放心裏,眼中盡是輕蔑。
只認爲陳少天吹牛不打草稿,故意擱那危言聳聽,想哄騙徐家低頭。
聽得後邊笑聲,徐子欣感到好刺耳。
陳少天彷彿沒聽到般雲淡風輕,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一到外面,便饒有笑意的端量起徐子欣。
“你壞笑什麼??”
徐子欣下意識後退兩步,雙手捂住衣領。
這傢伙該不會仗着最近功勞很大,就開始放肆吧?
陳少天聳聳肩,兩手一攤道。
“誰......誰在乎你呀,別瞎說!”
“要不是你救了我媽,鬼願意搭理你。”
徐子欣別過頭,一副姐很傲嬌的樣子。
“如果我沒記錯,某人在醫院說無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陳少天被那俏模樣,逗樂了。
“我......”
徐子欣一愣,隨即道:“本姑娘說話算數!”
“不就是想要本姑娘以身相許麼?咱們這就領證。”
她拍着胸脯保證,覺得這回陳少天一定開心了,半夜指定偷着樂。
陳少天盯着徐子欣,怔兩秒神,搖頭道:“算了。”
他說完,大步就走。
“你......”
徐子欣張着小嘴,徹底凌亂了。
這陳少天是嫌棄她嗎?!
她姿色絕佳,追求者能排一條街,何時被嫌棄過。
她忍一時,越想越氣,直接變成炸毛的小貓咪,追上陳少天理論。
“渣男!你幾個意思?睜大你眼睛,仔細瞧瞧!”
“老婆別鬧,大白天多不好。”
“混蛋!別逃避話題!”
“那晚上吧。”
“去你的,死渣男,臭流氓,王八蛋!”
爲此,兩人爭執了許久,直到晚上江家來人。
最終他們決定擱置爭議,先去赴江家飯局。
......
東龍飯店,一個包房裏。
“江叔,這是送您的禮物。”
藥監組老總張通笑眯眯的拿出一塊玉佩,先給江國棟。
玉佩爲虎形,是江國棟生肖。
色澤白亮,沒有一絲雜質,能夠透過光。
摸起來手感潤滑,頗得江國棟喜愛。
張秀媛不悅的瞪一眼張通道:“你又有什麼事相求?”
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弟弟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只要送禮,必然有所求。
“無妨。”
江國棟反倒大氣的一擺手,對張通道:“有事就說吧。”
張通摸摸鼻子,回道:“玉佩是盧大寶送的,您之前見過。”
“他一時糊塗,聽信幾名下屬的話,私自抓了人。”
“然後上面命令我徹查,他想要您幫忙說說情。”
張通不知實情,只是把盧大寶意思複述一遍。
“省裏插手,事情不大好辦,我說話或許不管用。”江國棟皺了皺眉頭。
在龍海市,江家有足夠話語權。
可到省裏,江家又算什麼?一粒微塵而已。
張秀媛責怪弟弟道:“什麼事你都敢多管,早晚有一天要栽跟頭。”
“姐,我沒收錢。”
張通滿臉無奈道:“盧大寶帶着一家老小跪在我家門口,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如今冷靜想想,很是後悔。
江國棟攥着手裏玉佩,思考幾秒道:“我今晚宴請的這位神醫,應該能說上話。”
“真的嗎?”
張通有些疑惑,“我知道他醫術厲害,可其他方面......”
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顯,暗指不行。
隔行如隔山,能在省裏說上話,那得多牛?
“前兩天孫家在東龍飯店一事你可還記得?”
江國棟問道。
“記得!當時有大批人馬出現,據說孫家招惹了一位大人物!”
“似乎孫凡軒那天還下跪......”
張通說着說着,忽然瞳孔放大,“難道神醫就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