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所長認慫,男子直接報價道:“五十萬,一分不能少。”
啊??
李所長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再讓他拿五十萬,這是在搶錢吧!
“李哥,退一步開闊天空。”跟班也怕被供出來,趕忙勸說道。
“不答應是吧?那拜拜。”男子依舊很乾脆,邁步又要走。
李所長被逼無奈,只好道:“答應答應,但陳少天和徐子欣怎麼辦?你們事情沒辦成,要給個說法。”
“算了算了。”跟班再次勸說。
瞧眼前男子渾身肌肉,打他們跟玩一樣,還談啥條件啊。
男子笑了笑說道:“再加五十萬,請一個高手幫你做掉陳少天。”
“這.......”李所長很是遲疑。
“你大可放心,這些都是豹哥委託律師傳達的意思。”
男子爲讓李所長安心,解釋道:“今天運氣不好,撞見方茂勳,下次陳少天別想有這種好事情。”
他們只以爲點背,沒有細細去調查過,纔有這樣敷衍的想法。
聽男子那麼說,李所長咬咬牙道:“行,總共一百萬,我立刻轉你。”
爲發泄心頭之恨,爲做掉陳少天,玩死徐子欣,他狠心下血本。
“三天內,高手就會到龍海市,你等待着好消息就行。”
男子收到轉賬通知後,也就沒多待。
李所長一屁股坐在牀上,嘀咕道:“這次要不行,那我能氣死。”
之前五十萬是投資商給的,這一百萬是他自己掏腰包。
此刻心裏瘋狂滴血。
“李哥,放一萬個心吧!”
跟班在一旁寬慰道:“金豹什麼人物?十分在乎顏面。”
“這次丟了人,估計恨不能將陳少天扒皮抽筋,咱們瞧好就行。”
經過這麼分析,李所長點了點頭,眼中閃過陰森之色。
徹底得罪金豹的人,從沒有好下場。
相信這次陳少天和徐子欣也不會例外。
是夜。
第一人民醫院,徐子欣生母還未甦醒,但身體狀況越來越好。
“老婆,記得幫我把衣服洗了,愛你呦。”
陳少天跟徐子欣通完電話,就給蘭姨打去電話。
“臭小子,我正敷面膜呢,有事快說。”
蘭姨兇兇的語氣中,仍然有一絲嫵媚。
“我這需要一株百年人蔘熬藥,您幫我找找唄?”
陳少天嘴角抽搐道。
“呦,挺上道嘛。”
蘭姨聽後,直接樂了,“什麼時候,你也這樣孝敬我啊?”
“好歹我也是你蘭姨,是你師父好友。”
話裏化外,有幾分調侃,也有幾分醋意。
“您用不着我孝敬,追您的人能繞地球好幾圈。”
陳少天回道。
“拉倒吧。”
“跟你師父一個德行,老孃還不稀罕你孝敬呢。”
蘭姨自怨自艾的掛了電話。
大概十分鐘後,一株百年人蔘送到。
陳少天以人蔘,搭配幾味溫性藥材熬製成湯。
雖然師孃處於昏迷狀態,尋常人不知如何喂藥。
但陳少天不一樣,一根銀針刺穴,便可輕鬆化解難題。
而彼時,徐子欣正在家嘟囔着:“臭男人,看你照看我媽的份兒上,幫你洗一次吧。”
只是再一瞥,她忽然發現三角褲上破了洞,立刻笑出了聲。
先前她覺得陳少天或許是隱形富豪,現在認爲多心了。
三角褲破了洞,都捨不得扔,哪會是有錢人。
也正是這一夜,徐家長孫徐俊鴻出差返回龍海市。
不過,徐俊鴻沒有向徐老爺子覆命,反倒去了家會所放鬆。
......
次日清晨。
孫家早早送來醫療器械,大家都很高興。
可剛把器械安裝完,外邊傳來車的噪音聲。
衆人往外看去,三輛挖掘機和一輛攪拌機開到診所對面。
後邊跟着二十多個建築工人。
再之後,李所長和跟班坐着轎車到現場指揮。
“他這是幹什麼?”胡建一皺眉,想起昨天李所長鬧事場景,心裏不由來氣。
“不知道,我去問問。”徐子欣快步出診所,陳少天跟了過去。
到了跟前,沒等徐子欣問,李所長率先說道:“前幾天說過,要在你對面開家診所,今天開工。”
那副樣子理直氣壯,嘴角還帶着挑釁笑容。
“地皮我們已經租下來了,合法合規。”跟班賤兮兮的道。
兩人昨天合計過,中間這三天時間,也不能要徐子欣和陳少天得意。
於是提前開工建造診所,整出各種雜音,看徐子欣診所還怎麼經營。
“你......這......”徐子欣無話反駁。
地皮不是她的,哪有資格多管。
陳少天淡淡道:“同一個地方,開兩家診所,對誰都不好。”
“我樂意!”李所長昂昂頭,滿不在乎道。
跟班衝李所長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李哥志向遠大,要在龍海市開百家診所。”
“這一處不過試運營而已,不求盈利。”
言下之意很清楚,就是故意噁心人。
賺不賺錢無所謂,只要能搗亂,就達成了目的。
徐子欣臉色難看,氣得香軀發抖。
對於眼前兩人行徑,只能用“卑鄙”一詞形容。
李所長自認爲佔據上風,嘴角笑容更深。
他滿臉得意的朝工人們走去,命令道:“開始施工吧!”
老闆發話,工人們自然不敢怠慢,立即開始作業。
很快,挖掘機聲音,攪拌機聲音,工人吆喝聲交織在一起。
一時間,無比嘈雜,徐子欣他們全部皺了皺眉。
“哎呀,太吵了,受不住。”
“我也是,這麼鬧,沒病都整出病了。”
“麻溜走吧,去別地兒看看。”
本來等待看病的病人,耳朵被震得難受,一個個起身離開。
胡建想開口挽留,但一瞧目前狀況,也不知怎麼說。
“被他們這樣一搞,診所沒幾天就該黃了。”
徐子欣揉着太陽穴,幽怨的嘆口氣。
她特別煩惱,沒有任何好辦法。
去跟李所長和談?好言相勸?一定會被狠狠羞辱嘲諷。
“別擔心,你先回診所待着,我跟他談談。”
陳少天一臉平靜,邊拿出手機,邊朝李所長方向走去。
望着那消瘦背影,徐子欣感激是感激,卻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