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空氣中好似有無形的火花激烈碰撞!
徐俊鴻倍感意外,爲何這小白臉跑到了江氏集團?還跟江國棟走一起。
他思考一秒後,便恍然大悟。
之前他以爲這小白臉是診所醫生,徐子欣的新姘頭。
其實不然,這小白臉就是在江家做司機的陳少天。
這麼一想,全部解釋清了。
徐俊鴻爲保持君子形象,沒有露出絲毫不滿,反倒微微一笑。
他打算先與江家簽好合同,之後再慢慢收拾陳少天,要其生不如死。
陳少天卻面無表情,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跳樑小醜,無論怎麼蹦躂也改變不了本質,犯不着太往心裏去。
身邊,江國棟好奇問道:“神醫,你們很熟?”
他尋思着要兩人關係好,就做個順水人情。
“不熟。”陳少天漠然的回道。
江國棟縱橫生意場多年,察言觀色功夫是有的。
他見陳少天表情冷漠,斷定兩人關係不好。
同時,招待室裏。
徐俊鴻主動向江澤言說道:“江少,剛剛碰見一個熟人,所以走神了,還請見諒。”
偏偏君子模樣,着實迷惑旁人。
江澤言終究太年輕,閱歷不如父親江國棟,想法也截然相反。
他以爲徐俊鴻和陳少天熟識,便賣個面子道:“意見交換的差不多,我們籤合同吧。”
說罷,一份合同遞到徐俊鴻面前。
“多謝江少信賴。”徐俊鴻心裏狂喜,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合作愉快。”
兩人握手,合同各執一份。
徐俊鴻先行離開,到大廳時,瞥見陳少天正蹲在一部電梯前。
他滿眼鄙夷,以爲陳少天在爲江國棟檢查電梯安全。
所以,他這心裏暗罵:低賤玩意兒,可真會跪舔,連乘電梯都變着法表現自己。
殊不知,那是一部江家打算廢棄的電梯,許多層都已拆解封堵。
風水和看病道理相同,陳少天在找病因。
“神醫,電梯有什麼問題嗎?”江國棟彎着腰問道。
而這一幕徐俊鴻剛好走出大廳,並沒有看到。
陳少天緩緩起身道:“每座大廈都有龍骨之說,如同房梁支撐房頂不塌,龍骨則支撐此處氣運。”
江國棟不傻,立刻反應過來:“您意思是說,這部電梯相當於龍骨?”
“沒錯。”
陳少天點點頭,“大廈四部電梯,只有這部電梯直達頂層,宛如沖天蛟龍。”
“如今各層封堵,等於斷了龍骨,不出事就怪了。”
師父曾說:中醫博大精深,若想研究透徹,先要搞懂易經八卦,陰陽五行。
他自小謹記於心,纔有後來諸多成就。
“原來是這樣,神醫您太厲害了。”
江國棟連連讚歎,漲了一波知識。
緊接着,他繼續說道:“不知陳神醫需要什麼,我江家全都滿足。”
每次想要感謝陳少天,都很犯難,索性直接問了。
“把診所廣告多掛一星期吧。”陳少天笑笑道。
反正他也沒啥需要的,而診所剛好還需要再宣傳宣傳。
江國棟先一愣,隨即保證道:“請陳神醫放心,再掛一個月都沒事。”
還以爲會是什麼要求,原來這樣簡單。
對於江家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多謝。”
到外面還沒走幾步,便有一輛白色轎車開到身邊。
車窗緩緩放下,徐俊鴻探出頭,冷冷諷刺道:“在江家做司機舒坦麼?開心麼?”
他剛準備回家,便看到陳少天出來,便想奚落幾句。
陳少天直接無視,徑直走了過去。
“你......”
徐俊鴻頗爲惱怒,望着陳少天背影,陰森森道:“老子真想撞死你!”
不止說說而已,那種危險想法,確實在徐俊鴻腦海中閃過。
當然,徐俊鴻不會爲一個賤民,白白搭上自己。
以後教訓陳少天機會多得是,今天先回家報喜。
與此同時,江國棟辦公室。
“爸,我和徐俊鴻簽了協議,相信陳神醫會高興的。”江澤言拿着協議,興沖沖道。
什麼?
江國棟一聽,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發怒道:“高興個屁!誰讓你籤的!”
“這......這,他們不是熟人嗎?”江澤言笑臉全無。
“熟個屁,關係特別差。”江國棟一把拽過協議,直接撕了個粉碎。
啊?
江澤言臉色發白,全身直打哆嗦:“完了,我闖大禍了。”
他弄巧成拙,跟得罪陳少天的人簽訂合同。
這要是被陳少天知道,別說他了,整個江家都要完蛋。
一時間,辦公室氣氛沉悶,好似空氣都隨之凝滯。
江國棟眉頭緊鎖,來回踱步,足足兩分鐘後,纔開口交代道:“召集法務部開會。”
......
徐俊鴻到了家。
“兒子,情況怎樣?合同談妥了麼?”父親徐慶急忙問道。
“搞定了。”
徐俊鴻舉起文件袋,自豪道:“江家還特意舉行了歡迎儀式,給足咱家面子。”
若是爺爺看到合同,一定會大爲誇讚。
“好好,好樣的!”
徐慶開懷大笑,“經過此事,老爺子會讓你照看更多生意。”
每多打理一樁生意,就多佔據一分主動權。
直至全盤掌握,那時二弟家便再無機會。
“我就知道咱兒子能力強!”張彩月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徐俊鴻滿臉得意,轉而問道:“對了,我妹人呢?有好消息告訴她!”
以往徐美麗中午都會回家休息兩小時,今天卻沒見人,所以徐俊鴻感到奇怪。
“美麗這幾天都沒回來,說飯店忙,要加班。”張彩月解釋道。
由於徐美麗隱瞞,所以家裏沒人知道徐美麗工作的真實情況。
徐俊鴻沒多想,一屁股坐下道:“我在江氏集團看到陳少天那小白臉了。”
“與其說是做司機,倒不如說是當條狗。”
“江國棟乘個電梯,陳少天都得趴在地上檢查一遍。”
說話之時,表情變得無比戲虐。
“這連狗都不如呢。”張彩月嗤笑道。
徐慶也是一臉嘲諷,說道:“敢欺負我女兒,活該受罪!”
嗡嗡!
正在一家調侃之時,徐俊鴻手機震動,是江澤言打來的。
“噓,江少電話。”
徐俊鴻收起笑容,做了噤聲手勢。
其父母趕緊閉嘴,努力不發出聲音。
之後,徐俊鴻才接聽電話道:“江少,您有什麼事嗎?”
“我通知你一聲,今天簽署的合同正式作廢。”江澤言冰冷聲音,自手機裏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