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少天嘴硬,徐明冷冷一笑道:“你可真是一條好狗,爲護着徐子欣,牛皮吹到了天上。”
哪怕豬上樹,他也不覺得徐子欣有資格做老闆。
“少天,別亂說話。”
徐子欣也是急了。
私底下說說就行了,怎麼能當衆講這些,純粹遭人笑話。
診所胡建等醫生,齊齊看向陳少天,等待着下一步說法。
“我沒有亂說。”
陳少天翻開合同,指着其中一頁道:“只需子欣簽字,便可以成爲老闆。”
什麼?
徐明皺眉,睜大眼睛看去。
條款清楚寫着:因經營需要,隨時可將診所轉讓于徐子欣。
也就是說,徐子欣是早已內定的老闆。
可這怎麼可能呢!
饒是徐子欣也倍感意外。
本以爲陳少天只是說說,沒想到是真的。
“簽字吧,協議是時候交到你手裏了。”
陳少天笑笑,遞給徐子欣一支筆。
“這......”
徐子欣特別遲疑,沒敢去接。
當診所老闆?她有這個能力嗎?
答案是否定的。
“哼,走後門的東西!”
徐明冷哼一聲,“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免得以後丟人。”
他對徐子欣當老闆,表示不服氣,所以故意打擊。
徐子欣沒有回話,選擇了沉默。
從普通醫師到負責人,再到老闆。
每一步都不是她獨立完成,靠實力晉升。
所以她很沒有底氣。
“別理會蒼蠅嗡嗡作響。”
陳少天溫柔笑道:“子欣,我相信你可以的,大傢伙也相信你。”
“徐所長,您別推辭了!”胡建也說道。
“對啊,您絕對能行!”
“我們都信任您。”
其餘醫生舉雙手贊同,沒有一個反對。
徐子欣一愣,頗爲動容。
她深吸口氣,點頭道:“好,那我一定會盡職盡責。”
隨即,手起筆落,簽下了名字。
此情此景,直接打臉徐明,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愚蠢!”
徐明冷冷一笑,不爽道:“一羣不長眼的玩意兒,推舉徐子欣做老闆,只會自食惡果。”
“等醫協調查結束,診所都將倒閉,現在當老闆有屁用!”
在他看來,一切只是自欺欺人,一切只是徒勞。
“你的話太多了。”
陳少天終於望向徐明,目光中有些許冷意。
“你......哼!”
徐明皺着眉,轉身離開。
他嘴裏嘟囔着:“等這幾天過去,我看你們還怎麼得意,等着全體失業吧!”
也正因爲說話,所以徐明腳下沒注意。
當即一個左腳絆右腳,啪嘰摔倒。
狼狽情形,引得衆人鬨堂而笑。
“奶奶的,以後有你們哭的時候。”
徐明罵了一聲,便不顧疼痛,爬起來灰溜溜逃走。
到車上後,他撥通父親電話道:“爸,徐子欣那丫頭莫名奇妙成了診所老闆。”
“靠,走了什麼狗屎運!”徐連偉埋怨道。
“八成跟診所原老闆勾搭了。”
徐明揉揉下巴,“爸,僞證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一想到徐子欣成爲老闆,和他地位相當。
這心裏氣不打一一處來!
“全部準備好,馬上交給醫協方會長。”
“那丫頭得意不了幾天。”
徐連偉陰狠一笑回道。
父子兩人都覺得徐子欣這次死定了。
......
接下來兩天裏,倒是一切正常。
陳少天按照之前約定,來到方茂勳家。
雖然方茂勳身居高位,但住處一般。
普普通通社區,家中陳設也與尋常人家無二。
“陳醫生,坐下先喝杯茶。”方茂勳態度很客氣。
“治病要緊,不必客套。”
陳少天擺擺手道。
“不知治療費用,大概多少錢?”
方茂勳神情稍微有些尷尬。
他感覺以陳少天醫術,診費一定會很高,自然要先問問。
“大家是朋友,舉手之勞,診費就不用給了。”
“以後有時間,請我喫頓飯吧。”
陳少天笑了笑說道。
額?
方茂勳則一愣,心想:陳醫生也太大方了吧。
咔咔!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
方穎走進來,瞥見陳少天時,先一怔,隨即杏目圓睜。
她冷冷質問道:“你來我家有什麼目的?”
在她看來,陳少天這名暴力男,絕對是想走關係。
“小穎,不得無禮!”
方茂勳臉一本,訓斥道。
“爸,枉你清白幾十年,即將要退休時竟然犯錯誤。”
方穎不以爲然,反駁道:“情況我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不存在惡意舉報。”
“他就算求你幫忙,那也沒用!”
“在這件事上,我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任何壞蛋!”
方穎雙臂環抱胸前,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
“自以爲是。”
陳少天撇撇嘴說道。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句試試!!”
方穎脾氣也是暴躁,當即擼起袖子,作勢要跟陳少天干一架。
“夠了,小穎!”
方茂勳怒目一瞪道:“陳醫生來此幫我治病,至於徐小姐一事,連提都沒提。”
“平時我怎麼教你的?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對女兒行爲感到很失望,很生氣。
治病??
方穎又是一愣,旋即質疑道:“就他這樣的暴力男,能治什麼病?肯定在騙你。”
她對陳少天完全沒好感,認爲陳少天就是混球。
“放肆!”
方茂勳大發雷霆,“一邊待着去,別再亂說話。”
剛剛陳少天還要免費爲他治病。
如今卻鬧出這一幕,真的羞愧。
方穎別過頭,心想:不說就不說,我倒要看看陳少天有多大本事。
“陳醫生,我管教不力,您千萬別放心上,咱們去臥室。”
方茂勳向陳少天致歉道。
“無妨,小孩子嘛,都喜歡任性。”
陳少天搖搖頭,完全沒在乎。
“小孩子?我哪裏像小孩子??”
方穎都驚了,怒視陳少天背影,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她打算抓陳少天現行。
因爲她本身就是學醫,對父親病情很瞭解,是無法根治的。
所以這陳少天絕對在裝蒜。
到臥室裏,方茂勳平躺下來。
陳少天則提醒道:“子彈碎屑取出時,會很疼痛,你要忍住。”
“沒事,我撐得住。”方茂勳鐵骨錚錚的漢子,沒有絲毫懼色。
“等等!”
“不能這樣做!”
方穎本來沒打算再說話,可聽到取子彈碎屑,立刻不淡定了。
那東西醫院手術都難以取出,要面臨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