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山打量着空無顧客的餐廳,滿意道:“周典那小子怪有眼力勁兒的,知道我喜歡清靜。”
“隨我到二樓包廂。”青年引路道。
柳文山沒多想,雙手背在身後,跟着進了一間包廂。
其中坐着一名男子,正是陳少天。
“你是誰?周典呢?”
柳文山皺皺眉,終於察覺一絲不妙。
他都不敢坐下,雙腿蓄勢待發,稍有不對,便立刻逃跑。
“我叫陳少天,今晚周典不會出現了。”
陳少天淡淡道。
“是你!”
柳文山眉毛一挑,轉身就跑,卻被門口青年阻擋。
“你個混球犢子,想幹什麼?綁架我?!”
柳文山急了。
他從周典那得知,陳少天不僅喫軟飯,而且陰險狡詐。
爲追求利益,任何壞事都敢做。
“就你?不值得綁。”
陳少天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繼續說道:“我要你即刻滾出龍海市。”
語氣冷淡,夾雜着命令意味兒。
“你瘋了吧?”
柳文山胖臉盡顯怒意,威脅道:“我代表中恆財團,鄰市兩大財團之一。”
“饒是龍海市第一大族鄭家,也要對中恆財團禮讓三分。”
“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滾!”
反正他逃不掉,不如強橫起來。
“中恆財團是我名下一處小生意,你說我算什麼?”
陳少天面龐一冷道。
呵呵!
柳文山鄙夷笑道:“我知道你底細,來自大山堆裏的廢物窮苦娃娃。”
“靠跪舔徐家養女,才過的滋潤。”
“你就一喫軟飯的東西,講出那話不臉紅麼?”
話越說越難聽,好似陳少天連狗屎都不如。
“掌嘴。”
陳少天擡擡眼,向門口青年命令道。
“是!”
青年抓住柳文山衣領,訓斥道:“敢對少主不敬,欠打。”
話音落下時,巴掌也落到柳文山臉上。
啪啪!
手勁不小,柳文山臉火辣辣的疼,腦子裏更是嗡嗡作響。
“你敢打我,等着死吧!”
柳文山怒不可遏,大聲吼道。
他作爲中恆財團代表,捱了巴掌,等同於中恆財團被打臉。
只要彙報一聲,陳少天必將遭到中恆財團無休止,不擇手段的報復!
“是麼?”
陳少天笑了笑,緩緩從兜裏掏出金邊黑卡。
嘶!
見到黑卡瞬間,柳文山倒吸涼氣,直接嚇尿褲子。
原先因挨巴掌,通紅的臉龐,隨之變得煞白。
“你怎麼不硬氣了?”
陳少天審視着問道。
“少主,我錯了!”
柳文山撲通跪下,邊扇自己巴掌,邊求饒道:“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原諒小的這次。”
身爲中恆財團一名高管,哪能不認識陳少天手中的金邊黑卡。
那可是他晉升總經理時,必須瞭解的知識。
“滾吧,回去告訴中財集團幾位董事,沒我命令,永遠不得進入龍海市。”
陳少天冷冷道。
“謝少主!謝少主!”
柳文山連磕兩個頭後,倉皇逃離現場。
“失去中恆財團支持,我看你周典還如何蹦躂。”
陳少天眼中閃過寒意。
外面,柳文山急忙買票回家。
飛機票和動車票都沒有,他就買了船票。
而此時,周典在飛機場等的着急,便給柳文山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柳文山暴躁的罵道。
“哎呦柳總,您別生氣啊!”
“我到機場接您了,一直在東門候着呢。”
周典趕忙說好話。
他以爲是沒有接到柳文山,所以柳文山不爽了。
“接個屁!”
“中財集團不再支持你了,限你三天內,還回資金,否則咱們審判庭見!”
柳文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這......”
周典一臉懵逼,不知咋回事。
當再次打過去時,發現已經被拉入黑名單。
“尼瑪!到底發生了什麼?鄰市的中恆財團怎會突然放棄計劃?”
周典鼻子都要氣歪了,可謂百思不得其解。
“大少,現在最主要是還錢。”
保鏢在一旁提醒道。
“那麼大一筆錢,只好求助何家了。”
周典眉頭緊鎖,無奈嘆氣道。
事已至此,不得不賣身,給何家當狗。
當然,一同賣掉的,還有徐家股份。
這一夜,一場變動油然而生。
周典成立新風醫藥公司的消息登上新聞,佔據各種廣告位。
連江家爲徐子欣診所買的廣告,都被擠了下來。
可謂聲勢浩大!
徐家股份雖然易手,但很開心。
因爲他們跟何家搭上線了,今後前途無量,做着超越孫家,江家的美夢。
陳少天睡夢中,被小趙電話吵醒,得知了情況。
他雖然有些意外,但沒放心上。
以爲背靠何家,便可與他爲敵?
真是大錯特錯!
既然有人甘願螳臂擋車,那便一如既往的碾過去。
......
次日,診所開門營業。
地處鬧市,來看病拿藥的人很多,胡建等醫生忙不過來。
於是陳少天和徐子欣上陣幫忙。
大家忙碌時,卻有不速之客造訪。
來者正是周典,不僅有八位保鏢陪同,更拉來了一輛糞水車。
“把糞水一桶桶倒在診所門口,薰死他們!”
周典戴起口罩,大手一揮命令道。
他今天到這,一是報復,二是炫耀。
畢竟成立了新風醫藥,可不得裝裝逼嘛。
糞水那叫一個難聞,僅僅灑了兩桶,就已經臭味遠揚。
診所裏受影響最大。
“我去,好臭啊?”
“受不住了,趕緊走。”
病人們意見很大,有些直接跑了。
徐子欣捂住口鼻,到外面查看情況。
當瞧見周典時,徐子欣立刻怒道:“你幹什麼?是不是有病!”
昨天送冥幣和黃紙,今天潑糞水。
這不是有病,還能是什麼?
“老子沒病,好着呢!”
“老子就是要噁心你,讓你不得安寧!”
周典挺胸擡頭,態度蠻橫而囂張。
“不要臉!”
徐子欣氣得直跺腳,拿這種無賴毫無辦法。
身邊胡建等醫生,也是氣得牙癢癢。
“對付無賴,只能更無賴。”
陳少天聲音傳來。
“你打算怎麼做?”
徐子欣轉頭問道。
陳少天沒有說話,只是邪獰一笑。
下一秒,他身影如同獵豹般竄出。
徐子欣只覺一陣風颳過,再定睛一看,陳少天已掐住周典脖子,提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