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雙腳離地,已然嚇蒙了。
“好詭異的速度!”
“好恐怖的氣勢!”
二十名保鏢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他們握着軍刀的手,因此而發抖。
“滾開,否則我殺了他!”
陳少天掃向二十名保鏢,低低喝道。
“快滾啊!別擋路,你們想要老子死嗎?”
管家回過神,急忙朝保鏢們喊道。
他要是死在陳少天手裏,也太悲哀了。
二十名保鏢無奈退開。
“子欣,我們走。”
陳少天喊了徐子欣一聲,然後提着管家向外走。
“嗯!”
徐子欣驚魂未定的跟在後面。
“這......”
二十名保鏢眼巴巴看着,感到萬分憋屈。
等到了外面,陳少天扔掉管家,與徐子欣駕車而去。
“疼死我了。”
管家揉着肩,一瘸一拐的返回酒館。
他衝二十名保鏢發火道:“喫乾飯的東西,眼睜睜讓人跑了。”
保鏢們嘴角抽搐,心想:自己被抓,還怪別人,典型的倚老賣老。
“家主要問,就說你們打不過。”
管家交代完,便大步上樓報告情況。
“死不要臉。”
保鏢們嘀咕着,分明自己的錯,竟要他們背鍋,真是老狐狸。
恐怕本月工資,又得被家主扣不少。
而此時,家主何榮正在品嚐紅酒,臉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徐俊鴻三人則緊張萬分,仍在小聲嘰咕的探討。
“家主。”
管家跑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
何榮故意大聲問道。
他以爲等來好消息,想要管家講出來,嚇唬徐俊鴻一家。
咳咳!
管家滿臉尷尬,小聲附耳道:“計劃失敗,保鏢們沒能攔住陳少天,讓他逃了。”
嗯?
何榮表情微變,但短短一秒後,就恢復正常。
他展露笑意,嚇唬徐俊鴻說道:“陳少天答應爲何家效力,你們請回吧。”
表面笑嘻嘻,內心罵髒話,其實何榮已經氣炸了。
“完蛋......”
徐俊鴻和父母表情萬分難看。
他們商討半天,也沒能有結果。
“管家送客。”
何榮再次施壓。
撲通!
瞬間,徐俊鴻三人跪了。
“何家主,懇求您給一次機會,要我們做什麼都行。”
徐俊鴻已經帶了哭腔。
要是好處全被陳少天佔去,而他只能做陪襯,那能活活氣死。
“對,無論您提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徐慶跟着說道。
“何家主,您是好人,可憐可憐我們吧。”
“明天我們設宴,要我女兒陪您喝酒,行嗎?”
張彩月逼得沒辦法,想到賣女兒。
那丫頭要賠那麼多違約金,也剛好藉此機會解決。
“我從商數十年,就沒在意過女人。”
何榮蔑笑道。
同時,話中有暗示意思。
徐慶和張彩月腦子一團漿糊,完全沒讀懂含義。
但徐俊鴻明白了暗示,趕忙道:“只要何家主讓我接手新風醫藥,幫您發展醫藥。”
“那徐家可以割讓部分產業,部分股份!”
既然不愛女人,那隻剩下名利了,所以徐俊鴻才那樣說。
“這個主意很好。”
何榮投去讚賞眼神。
“您說要多少。”
徐俊鴻一家瞬間露出喜色,異口同聲道。
犧牲部分利益,換取長足發展,早晚能賺回來的。
“全部!”
何榮笑眯眯道。
啊?
徐俊鴻驚呆了。
徐慶和張彩月也震驚了。
依着何家主那意思,豈不是要吞併徐家?
“賣了徐家產業,喫喝玩樂多好。”
何榮使出老一套手段。
“這......”
徐慶很遲疑,總覺得這樣很虧。
“爸,有錢,有徐家這個名就行了。”
徐俊鴻勸說道。
他想先度過難關,等機會成熟,大不了自立山頭。
“拿到手的錢,比什麼都實在。”
張彩月也同意賣家業。
“如果不想賣,那就滾吧,你們投的錢,全部打水漂。”
何榮眼神冰冷,直白威脅道:“我一根手指頭,便可碾碎徐家,讓你們喫剩飯,睡橋洞!”
講完最後一句話,表情變得猙獰兇戾。
陳少天逃走的事,已經讓何榮失去了許多耐心。
“賣!我們賣!”
徐慶膽子小,經不住嚇唬,立即改變口風。
“只求今後何家主多多照顧我兒子。”
張彩月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夫妻倆爲兒子徐俊鴻,着實操碎了心。
徐俊鴻覺得終於壓了陳少天一頭,可謂神清氣爽,十分的高興。
“三天內清點完資產,送一份明細給我。”
何榮傲慢的吩咐道。
“好。”
徐俊鴻及其父母應允後,便離開了。
三人夾着尾巴,像極了何家忠犬。
哪怕何榮命令他們喫屎,他們也毫不含糊。
啪!
何榮反手甩管家一巴掌,怒道:“無能的東西!錯失這次機會,陳少天將有所戒備,再想得手就難了。”
“對不起家主,讓您失望了。”管家低頭道。
“加派人手盯梢診所和江家,隨時彙報情況。”
“等徐俊鴻接手新風醫藥,有徐子欣和陳少天受的。”
何榮目光陰森道。
......
與此同時,第一人民醫院。
“媽,如果您能聽到我說話,那就動動手指。”
徐子欣對病牀上的生母孔淑嫺說道。
她美眸緊盯生母雙手,最終等來的是失望。
“別太急,或許某天清晨,阿姨就醒了。”
陳少天安慰道。
“希望吧。”
徐子欣點頭,轉而問道:“何家爲什麼要殺咱們?”
回想今晚酒館情形,她仍然渾身發毛。
“因爲李所長。”
陳少天沒隱瞞,花了大概五分鐘,大致講述一遍。
“好歹也是大家族,肚量小不說,還很卑鄙。”
徐子欣得知真相後,不滿的吐槽道。
她與陳少天從不主動挑事,全是李所長再三找茬。
那何家但凡講點理,都不會動殺心。
嗡嗡!
這時,徐子欣手機震動,是胡建打來電話。
“徐所長,有件急事跟您彙報一下。”
“我老師聽聞陳顧問醫術無雙,非得明天到診所與陳顧問切磋。”
“他脾氣古怪,可能會很麻煩。”
胡建苦笑着道。
“沒關係,名醫能光臨診所,實屬榮幸。”
徐子欣微笑着回道。
她想着,能做胡建老師的人,估計名氣不俗。
畢竟胡建曾是第一人民醫院主任醫師。
“那好,請您提醒陳顧問做好準備,以我老師性格,肯定會想辦法刁難。”
胡建說完,掛了電話。
“你有信心迎接挑戰麼?”
徐子欣望着陳少天,竟有些幸災樂禍。
“沒帶怕的。”
陳少天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切,別到時掉鏈子,讓全診所陪你丟人。”
徐子欣撇撇嘴。
“要是我沒掉鏈子呢?你喊我聲老公?”
陳少天壞笑道。
“行,我再幫你洗一星期衣服!”
徐子欣昂起下巴,倔強道。
“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定下了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