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醫生罷了。”
陳少天起身,邊走向青年,邊說道。
每靠近一步,青年感受到的壓力便多一分,幾乎壓得神經要崩斷。
“你絕對不是一名醫生,而是一名職業殺手!”
青年篤定道。
這股殺意,這股氣勢,必然經過了死人堆的歷練。
捏着銀針,握着手術刀的醫生,絕對不會有這種氣息。
“我跟殺手沾不上邊。”
陳少天到了青年跟前,“治病時,別人尊我爲大夏第一神醫。”
“護國時,別人靜臥位大夏第一將軍。”
越加平淡的語氣,卻越加富有威懾力。
“難道你就是崑崙山一戰,離奇消失的雙料將軍?”
青年腦子裏轟的一聲。
提起大夏第一神醫,第一將軍,誰不精神一震?
那可是吊打全球三大傭兵團首腦的存在!
正因如此,三大傭兵團不敢邁入大夏半步。
陳少天沒有回話,而是趁機奪過匕首,對準青年左肩膀狠狠刺去。
噗嗤!
一刀深入,攪斷骨肉。
無比劇痛如浪濤般,層層刺激敏感神經。
青年下意識的張嘴慘叫,卻被陳少天無情捂住。
但他那五官扭曲在一起,臉色直接發白,渾身更是冒着急汗。
可謂痛到骨子裏。
“滾回去告訴何榮,想殺我?他不夠格。”
陳少天鬆開手,一腳將青年踹出門外。
嘶!
青年咬牙忍疼,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他捂着肩膀逃離現場,生怕陳少天改變主意,再將他抓回去。
陳少天擦拭完地面,回沙發上繼續睡覺。
毫不在意的態度,就好似剛剛闖入的僅是一隻小蒼蠅。
青年靠着信念,單手開車回到何家。
僕人見青年渾身是血,大爲喫驚,趕緊將青年扶進客房,再通知家主。
等何榮到時,青年因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何榮皺着眉問道。
“陳少天不簡單,他是大夏第一將軍......”
青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話,便撒手人寰。
“這......”
何榮表情變得很難看。
回想在後院振臂高呼場景,他覺得非常打臉。
還沒有大動作呢,就死了一個傭兵。
簡直是笑話,是恥辱!
“家主,如果我沒聽錯,他剛剛說陳少天是第一將軍?”
管家在一旁確認道。
“臨死前意識不清,胡說八道而已,沒必要信。”
“處理好後事,告知剩餘十九名傭兵,動江家時,切勿大意。”
何榮吩咐完,轉身離開。
在他看來,陳少天沒什麼背景,全靠江家扶持。
此次失利,一定是江家聽到風聲,提前有所準備。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終止計劃。
......
次日清晨。
徐子欣暈乎乎醒來,發現只穿了內衣。
她俏臉一紅,嘀咕道:“死陳少天,又趁機喫我豆腐。”
昨晚那陳少天趁她喝多,肯定大飽眼福。
“老婆,太陽曬屁股了,該起牀了。”
恰好,陳少天推門而入。
“你少裝無辜。”
徐子欣美眸微瞪道。
“衣服是你昨晚嫌熱,自己脫的,跟我沒關係。”
“不過你醉酒的樣子很可愛,很黏人。””
陳少天兩手一攤,壞壞笑道。
徐子欣臉頰更紅了。
她害羞極了,不想聽到昨晚糗事。
“行吧,看你昨晚向我表白的份上,就不多講了。”
陳少天淡淡道。
“去你的!!”
徐子欣抓起枕頭,氣憤的朝陳少天砸過去。
她高冷女神,絕對不會主動告白。
陳少天接住枕頭,還想打趣兩句,但口袋裏手機突然震動。
掏出一看,是江國棟來電。
“喂,陳神醫,求您救救我兒子!!”
剛接通,便傳來江國棟焦急的聲音。
“怎麼回事?”
陳少天微皺眉頭道。
“我兒子凌晨出差回來,途中遭遇槍擊,正在人民醫院搶救。”
“專家說情況不樂觀,生還希望只有1%。”
江國棟說到最後,已然老淚縱橫。
“好,我馬上過去。”
陳少天掛完電話,告知徐子欣情況道:“江澤言遇刺了。”
什麼?!
徐子欣一驚,大感意外。
要知道江澤言是江家大少,地位崇高,沒幾個敢招惹。
而今居然遭遇刺殺,究竟是誰做的?
兩人沒多遲疑,換身衣服後,便趕往醫院。
江國棟與兒媳張秀媛在槍救室外等候。
“爸,澤言不會有事的吧?”
張秀媛望着搶救室門,淚眼婆娑道。
她腦子裏深深印着丈夫胸口滿是鮮血的樣子。
“澤言福大命大,一定能轉危爲安。”
江國棟強裝鎮定,實際急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叮!
搶救室門打開,院長與衆醫生出來。
“情況怎麼樣?”
江國棟和張秀媛齊聲問道。
他們緊張到手心出汗,想聽到一個好消息。
“我們盡力了。”
院長輕嘆口氣,“大少撐不了幾分鐘,進去見最後一面吧。”
啊?!
消息如悶雷,在江國棟和張秀媛耳邊炸響。
“老公!”
張秀媛哭喊着衝進搶救室。
“讓我兒子多活半小時,無論用什麼藥,無論花多少錢,我都答應!”
江國棟老眼通紅的對院長說道。
他想多爭取時間,等待陳少天到來,說不定還有救。
“您冷靜,千萬冷靜!”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一顆子彈貫穿胸膛,另一顆卡在心臟右側。”
“傷勢太嚴重,神仙難救啊。”
院長表情難看道。
“這......”
江國棟沉默數秒,走進了搶救室。
他望着兒子江澤言那張臉龐,不禁老淚縱橫。
有錢怎樣?一線大族又怎樣?終究無法換來時間。
“老公,你醒醒啊!我是秀媛!”
張秀媛趴在牀邊聲淚俱下,卻得不到迴應。
“叮叮叮......”
旁邊醫療監測儀器報警,江澤言心率迅速變成直線。
誰都知道這預示着什麼。
“澤言,爸沒用啊!沒用啊......”
江國棟深感自責,好似一瞬蒼老了十歲。
“老公!小羽還在家裏等你回去呢!”
“你走了,讓我們娘倆怎麼活!!”
張秀媛絕望哭嚎,死死抓住江澤言手臂。
“節哀順變!”
院長勸江國棟,其他護士則去勸張秀媛。
這時,急促腳步聲傳來。
是陳少天和徐子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