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叫商鋪老闆,來此碰面麼?”
陳少天坐下,淡淡反問道。
“哼,來就來吧,等其他商鋪老闆到,給你個驚喜。”
何管家緩過勁兒,眯着眼睛說道。
他猜測是手下人疏忽,錯給陳少天和徐子欣的診所也發了消息。
“沒有其他老闆,就我一個。”
陳少天笑了笑說道。
“吹,盡情的吹。”
何管家一臉不屑,“以何家地位,誰敢不聽從調遣?”
“明說了吧,今天何家將收購所有商鋪,只爲打壓你的診所。”
事已至此,他覺得沒必要隱瞞,索性明牌跟陳少天玩。
“收購所有商鋪?”
“不好意思,我不答應。”
陳少天饒有意味兒道。
“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話語權?可笑!”
何管家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他覺得陳少天真不自量力,裝得太離譜,八成來時腦子被車撞了。
“整條商業街都是我的,這話語權夠麼?”
陳少天擡擡眼,盯着何管家問道。
什麼?
何管家眉毛差點挑上頭頂,別提多驚訝了。
“如果何家出百倍價格,我或許可以考慮售賣。”
陳少天繼續說道。
“百倍價格?呵呵!”
“依我看,商業街根本不是你的。”
“之所以這樣說,只是想唬我罷了。”
何管家冷靜下來,說道。
他覺得陳少天耍了一通小計倆,想把他唬走,從而擺脫危機。
這算盤打得啪啪響,差點真把他唬住。
“既然不信,那你慢慢等吧。”
陳少天懶得多掰扯,起身要走。
“你不會以爲,我能放你走吧?”
何管家表情忽然變得陰沉,明顯動了殺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今天陳少天主動送上門,何管家想直接誅殺。
一來可以解恨;二來,能再邀一功!
“你部署的那些廢物,攔不住我。”
陳少天回頭瞥了眼何管家,霸氣的說道。
目光殺氣十足,宛如一把尖刀,洞穿何管家胸膛。
令他驚懼,惶恐,怔神!
旁邊保安也是渾身汗毛豎立,就好似脖子上架了把刀,一點不敢動彈,
等兩人回過神後,早不見陳少天蹤跡。
“你怎麼不把他攔住?”
何管家爲避免尷尬,責怪身邊保鏢道。
“額......”
保安很鬱悶,無奈認錯道:“對不起何管家。”
實際他心想:何管家,你可真不要臉,剛纔明明自己也嚇得不敢動,居然好意思賴我。
“算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何管家擺手道。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保安明白意思。
“嗯。”
何管家點點頭,繼續等待商鋪老闆到來。
他纔不會信陳少天吹牛的鬼話。
要是陳少天是整條商業街老闆,那他就是皇帝老子。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
沒再有敲門聲!
二十分鐘過去了。
仍然沒動靜!
一個小時過去。
“孃的。”
何管家煩悶的撥通助理電話問道:“什麼情況,那些商鋪老闆還沒來,都死了嗎?”
言語間透露着深深不滿,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據商鋪反饋,老闆已經跟您見過面了呀。”
助理回道。
“見過面?不可能,你重新確認一遍。”
他分明只見了陳少天那臭老鼠,沒見到其他老闆。
消息絕對有誤!
過了兩三分鐘,助理髮來短信:何管家,經過覈實,消息無誤。
“孃的!”
“真他奶奶的有鬼不成?”
何管家直爆粗口,滿腦子盡是漿糊。
“該不會陳少天沒吹牛吧?”
保安突然插了一句話。
聽得此話,何管家猛然一怔,隨即臉色變得鐵青。
確實,剛剛只有陳少天來過。
非要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
“難怪陳少天很淡定,原來一切盡在掌握,咱們被耍了。”
保安竟有些佩服陳少天。
畢竟,敢耍何家玩的,放眼龍海市,可謂屈指可數。
“老子不知道被耍嗎?還他娘用你說?趕緊滾蛋!”
何管家回頭一瞪眼,噴了保安一臉口水。
保安哪敢繼續待,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到外面抹了一把臉,嘀咕道:“尼瑪,這味道比下水道還衝!”
會議室裏,何管家撥通何榮電話。
“進展如何?”
何榮期待的問道。
“咱們晚了一步,陳少天提前收購了整條街的商鋪。”
何管家硬着頭皮說道。
嗯?
何榮陡然瞪大眼珠子,七竅生煙道:“那死小子太他媽有心機!”
“江家也真是下了血本,願意花那麼多錢,幫一隻死老鼠!!”
他越想越火大,不由乾咳好幾聲。
“家主,不必動怒。”
“明天陳少天一定會陪徐子欣去追悼會,到時必遭羞辱。”
管家怕何榮氣出病,急忙勸慰道。
“光羞辱他們不行,我要他們死,江家死!全部都死!!”
何榮哪能不怒,大聲吼完,就將電話掛斷,轉而給傭兵連發數條短信催促。
管家則派人去診所告知徐老爺子去世的消息。
......
朝陽診所。
“你說,咱們再招聘多少醫生合適?”
徐子欣向陳少天問道。
“至少二十名吧,晚上也可以有人值夜班。”
陳少天思考幾秒,說道。
“好,我這就發佈招聘信息。”
徐子欣完全贊同。
也就在這時,胡建領着一名小夥到了門口,說道:“徐所長,他找您有重要事情。”
“我是徐家的人。”小夥表明身份道。
“有事就直說吧。”
徐子欣直接了當的說道。
“老爺子病逝,明早九點在朝鳳殯儀館舉行追悼會,徐家希望你能到場。”
小夥淡漠道。
“爺爺病逝了?怎麼可能!”
徐子欣瞪大美眸,無比震驚。
爺爺的病不是剛治好嗎?爲什麼突然去世?到底發生了什麼??
“病情惡化,醫院搶救失敗。”
小夥回答完,便轉身離去了。
“這......”
徐子欣一陣眩暈,眼看就要栽倒。
陳少天反應快,上前兩步扶住。
徐子欣便靠在陳少天懷裏抽泣。
回想兒時,只有爺爺對她好。
直到後來家族生意多,便無暇顧及她了。
診所外。
小夥撥通何管家電話:“徐子欣得知徐家主病逝消息,差點暈過去,明天應該會參與追悼會。”
“女人就是女人,善良的很愚蠢。”何管家冷笑道。
他很期待明天的追悼會,迫不及待想看到陳少天和徐子欣被瘋狂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