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內,是一排排真槍實彈的人。
神情肅穆,可謂氣勢磅礴。
後方則有數十輛坦克,炮口四十五度角傾斜,好似能將天宇轟出個窟窿。
一陣燈光掃過,擡頭一看,竟是有十架直升機掠過。
此雄師,能踏碎閻王殿,能攪亂龍王宮!
“我的天......”
江國棟見到這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
他終於明白,陳少天遠比想象中的厲害。
幸虧當初選擇做朋友,否則江家早已灰飛煙滅。
“出發,直指何家。”
陳少天向小趙命令道。
看似平靜的口吻中,卻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是。”
小趙點點頭,拿起通訊儀說道:“直指何家!”
雖然江國棟坐在吉普車裏,但渾身緊張,一聲不敢吭,儼然被嚇得夠嗆。
不知情的何家,已部署了百名保鏢,分成數隊巡邏。
直到天空飛來直升機,他們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管家立刻到書房稟告何榮道:“家主,外面突然飛來十架直升機。”
“慌什麼?拍戲路過而已。”何榮穩當當的說道。
他早聽到轟鳴聲了,但沒放心上。
畢竟白天得知情報,有劇組借調直升機拍戲,所以他以爲只是碰巧經過。
“這樣啊......”
管家抹抹額頭冷汗,算是安了心。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偏偏這時,一名僕人連滾帶爬的進到書房喊道:“外面來了一千多人!”
邊講話,邊尿褲子,可見僕人有多驚慌。
其實這還算好的,有幾個早已嚇暈。
“不是路過的?”
何榮蹭的站起來,皺眉問道。
“已經把咱們宅院團團圍住了。”
僕人帶着哭腔說道。
什麼?!
何榮眉頭皺的更緊,趕緊對管家吩咐道:“通知保鏢聚集到書房前。”
“明白。”何管家哪敢遲疑,把命令發到羣裏。
很快,保鏢聚集過來。
原先百名保鏢,如今只有一半。
因爲另外一半在外圍巡邏時,早被治服。
“跟我走。”
何榮大手一揮,帶着衆保鏢衝到門口。
當他們看到一排排人馬,外加坦克後,都傻眼了。
臉色驟然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渾身直冒冷汗,幾秒間便浸溼衣服。
“家主,來者不善啊。”
管家哆哆嗦嗦道。
要說這是拍戲路過,鬼才信!分明就是奔着何家來的!
“別慌。”
何榮努力保持鎮定,衝諸位抱拳道:“不知你們負責人是誰?來何家有什麼事嗎?”
看似還算淡定,實際超級驚慌。
唰唰!
那些人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端槍。
“嘶......”
何榮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徹底無法淡定,雙腿不住打顫。
遊走龍海多年,執掌何家這一方霸業,他手中染過不少鮮血。
殺的人,至少也有數十,也曾面臨危險,遭遇刺殺。
可第一次被無數槍口指着,只覺渾身發毛,大腦嗡嗡作響。
“我滴媽呀!”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們!”
後邊保鏢一聲聲尖叫,一個個癱倒,連屎都嚇出來了。
管家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白天受過一次驚嚇,晚上再來一次,心跳加速不說,暈的扶牆而立。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何榮雙手高高舉起,賠笑道:“各位爺,能讓我跟負責人講句話嗎?”
“哪怕是死,也得要我死個明白啊。”
他沒法再淡定,幾乎是一種乞求的語氣。
“何榮,我給你數次機會,你爲什麼不懂珍惜呢?”
一道冷淡聲音傳來。
門口的人隨之向兩側閃開,讓出一條道路。
何榮望去,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道:“你們......怎麼會是你們......”
“這......這......”管家也是張大嘴巴,接着嘩嘩嚇尿。
緩緩走來的,正是陳少天和江國棟。
“江國棟,你爲何能調動衆多人馬?”
何榮雙眼瞪得要裂開。
連他何家都做不到的事,江家居然能辦到。
這令他不服氣。
“我沒那本事。”
江國棟搖搖頭,“你一直以爲,我是陳神醫靠山。”
“殊不知,我在陳神醫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
事到如今,無需再隱瞞。
“他??”
何榮再次一驚,將目光放到陳少天身上。
“你不認識我,那應該認識這個吧。”
陳少天掏出金邊黑卡說道。
啪嘰!
見到黑卡瞬間,何榮連退數步,好似被抽乾力氣般,癱坐在地上。
他怎能不認識那張代表權勢的金邊黑卡?
他怎能不知金邊黑卡是龍皇集團老闆獨家擁有?
他終於明白,看似名不見經傳的陳少天,纔是最終大boss!
管家要更狼狽,近乎窒息。
誰能想到,今天並非拍戲,而是陳少天安排的。
誰能想到,陳少天平平表象下,隱藏着撼動天地的恐怖背景。
回顧往前要對陳少天不利的念頭。
此刻看來,是無比可笑,無比嘲諷!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麼嗎?”
陳少天雙手負於身後,傲視何榮問道。
“踏平何家。”
何榮呆滯的答道。
原先精明雙眼,已失去所有神采,變得空洞木訥。
顯然是遭受了無與倫比的暴擊!
“那如今這場面,你可滿意?可覺得榮幸?”
陳少天朝前走兩步,繼續問道。
咚!
聽得那話,何榮渾身一抖,直接腦門狠狠撞地,認錯道:“我有罪!我有罪!求陳先生饒恕!”
他真的後悔了。
一直自詡看人很準,卻大大低估陳少天,還一次次想除掉。
這是犯下了大錯!
“饒恕?”
陳少天冷冷一笑,“犯了錯,不想受懲罰,你想的可真美。”
話音剛落,雙眸便掠起寒意。
“我願意替家主一死,只求您放過家主。”
管家爬到何榮身邊,效忠道。
何榮眼中閃過喜色,並未覺得感動,反而認爲管家理應如此。
他是主人,管家是奴才。
奴才替主人受罰,完全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