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大家鼓勵,陳少天迅速上樓,跟着進入辦公室。
“你應該跟方穎統一戰線,爲什麼會幫我?”
徐子欣審視道。
“因爲我和方穎沒有曖昧關係,是方穎故意挑撥離間。”
陳少天解釋道。
縱然他指揮過千軍萬馬,救治過無數人性命。
可面對感情危機時,他着實無措。
“騙子,渣男!”
徐子欣播放了方穎發來的那條視頻。
“這......”
陳少天皺眉,再次解釋道:“昨晚方穎約我見面,要談談你的心事。”
“她確實抱了我,但被我推開。”
“這是她有意剪輯,以挑撥我們關係。”
他心裏一團火不斷積蓄。
難怪子欣那麼生氣,原來是方穎錄下視頻,可真夠卑鄙的。
“狡辯!”
徐子欣美眸微瞪,“我看你是把持不住自己,犯下錯誤,卻又不想負責。”
“所以剛剛纔與方穎對着幹,藉此挽回我。”
“但是,我不會與你複合!”
她腦子亂糟糟,徹底把陳少天劃入渣男名單。
“我會向你證明清白。”
陳少天停頓數秒,轉身而去。
當陳少天走出辦公室那一秒,徐子欣淚如雨下。
似是不捨,也似是痛苦。
陳少天緩緩到樓下。
任誰看到陳少天黯淡神色,都知道談的並不愉快。
“陳顧問,您要去哪?”
胡建開口道。
“處理點事情,你們要好好幫扶子欣,等我回來。”
陳少天叮囑一句,走出診所。
他撥通蘭姨電話道:“蘭姨,我要方穎失去一切,永遠告別醫藥界。”
言語間夾雜着無法掩飾的憤怒。
變本加厲的方穎,必須要受到嚴懲!
......
醫協。
方穎在辦公室裏,俏臉盡是慍怒之色。
她自語道:“死陳少天,非得壞我好事,非得幫助徐子欣,氣死我了!!”
自回來後,她腦海裏不斷閃現陳少天維護徐子欣的場面。
簡直越想越火大!
叮鈴鈴!
辦公桌電話響起。
“喂,我是方穎。”
方穎平復火氣道。
“會長,省裏上司來了,要您立即到會議室。”
電話是前臺美眉打的。
“我這就去。”
方穎精神一震,急忙去了會議室。
她本以爲有什麼大事,結果會議室只有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
此人是省裏上司。
“坐吧。”
上司一臉嚴肅道。
“您突然到醫協,是有什麼新命令嗎?”
方穎猜測着問道。
搞得那麼神神祕祕,八成有重要任務。
“你被免職了,並從醫協除名,吊銷行醫資格證,永遠不得從事醫藥方面工作。”
上司說道。
什麼?
一聽那話,方穎蹭的站起來,難以置信道:“理由呢?最近我沒犯錯啊!”
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說法,便突然對她做出嚴厲懲罰。
這......她完全接受不了。
“理由和你上次被撤職一樣,玩忽職守,不調查清楚就妄下斷論。”
“而且這次你拒不道歉,造成惡劣影響。”
上司凝重道。
“就因爲這個??”
方穎驚呆了。
哎!
老臉之上盡是失望。
“我接到檢舉,例行調查,合乎規範,哪裏錯了?”
方穎咬牙反駁道。
她沒想到事情傳得那麼快,能讓上司找上門。
“事實不清,就發佈通告,算不算錯?”
“帶人上門,咄咄相逼,算不算錯?”
“自知疏忽,非但沒道歉,反而驕縱跋扈,這又算不算錯?”
上司一句接着一句質問道。
“即便我有過錯,但也不至於被開除醫學會員,吊銷行醫證吧?”
方穎着實慌了。
遭到醫協開除會員,是她履歷中一項重大污點。
而失去行醫證,那她連護士都沒法做。
“跟我講這些沒用,我只是傳達上頭通知。”
上司起身要走。
他見方穎全無悔改之意,便懶得再多言。
“傳達?懲處結果不是省裏決定的嗎?”
方穎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別問了。”
“我單獨找你,是給你留最後一絲顏面,儘快收拾東走吧。”
上司搖搖頭道。
“這......”
望着上司遠去背影,方穎愣愣神,隨即一屁股坐下,徹底懷疑人生。
本以爲最壞結果是停職,卻沒料到她將永遠無法踏足醫藥界。
這種懲罰對於她來說,等於死刑。
嗡嗡!
這時候,方穎手機震動,是父親方茂勳打來電話。
“爸,有事嗎?”
方穎情緒低落道。
“立刻回家。”
方茂勳只說了四個字,便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
方穎小聲嘀咕一句後,便收拾東西離開。
當經過大廳時,衆人紛紛投去視線。
“不到半月,方會長被開除兩次了。”
“上次瞎鬧鬧,這次動真格的,聽說禁止方會長從事醫藥相關工作。”
“方會長算是徹底栽嘍,再無翻身可能。”
議論聲傳進方穎耳朵裏,好似匕首扎心,不禁加快了步伐。
以往高高昂起的頭顱,這一刻也不得不低下。
到了外面。
方穎撥打陳少天電話。
她知道此事與陳少天脫不了干係,八成拜託江家幫忙,才使她遭到最嚴厲懲處。
“方會長,我爲你準備的懲處套餐,還算滿意麼?”
接通後,傳來陳少天冷淡聲音。
“果然是你!”
“手段夠狠啊,這麼害我!”
方穎憤怒道。
“狠?呵呵,不過以牙還牙罷了。”
陳少天笑笑道。
“懶得跟你扯這些,我們做一筆交易。”
方穎被戳中痛點,便迅速轉移話題道。
“什麼交易?”
陳少天問道。
他倒是好奇方穎還有什麼花招。
“你撤銷投訴,我還你清白。”
方穎說道。
她對陳少天已經沒多少愛了,甚至連喜歡都所剩無幾。
而今只想擺脫懲處,保全自己。
“晚了。”
陳少天回道。
你!
方穎一陣氣悶,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想與徐子欣和好如初,最好答應交易。”
“畢竟昨晚發生了什麼,只有你和我知道。”
“所以除我之外,沒人能證明你清白!”
話裏話外都透露着威脅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