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直升機,歌舞廳的客人們炸開了鍋。
“我靠,鄭小少爺好威武,連武裝直升機都調來了。”
“對啊對啊,太牛了!”
“直升機下方好似吊着什麼東西,有點看不太清楚。”
驚歎聲此起彼伏,簡直要把鄭洋當神膜拜。
至於陳少天,只被當做無名小鬼。
嘭!
緊接着,一個大花圈自直升機下方掉落,重重摔在舞廳門口。
“這......”
客人們驚呆了。
搞直升機來,就爲送一個花圈?好奢侈啊!
“徹底壞了,看來鄭洋鐵了心要殺陳先生。”
角落裏吳躍斌臉色慘白,緊張得不行。
“三少威武霸氣,有王者之風!”
反觀何雨歡,抓住機會吹捧鄭洋道。
“直升機送陳少天花圈,盡顯三少霸道。”
徐俊鴻也說道。
“說得好,我甚是歡心。”
鄭洋大笑道。
他以爲直升機是家族派來幫忙的,自然高興。
“花圈可不是爲我準備的,而是給你們三人。”
陳少天聲音響起。
“放屁!”
何雨歡一瞪眼,罵道:“見了棺材還不掉淚的東西,真是該死。”
“來人,把花圈擡進來,立在舞臺中間。”
他要當着在場所有人面,念出輓聯,狠狠羞辱陳少天這隻臭蟑螂。
幾名保鏢聽令,迅速把花圈擡到舞臺上。
“何少,鄭少,我來念花圈上的輓聯。”
徐俊鴻獻殷勤道。
“好。”
鄭洋與何雨歡點點頭,嘴角都勾起陰險弧度。
“這輓聯寫得真好。”
徐俊鴻笑着念道:“遺臭萬年,遭人唾沫,以悼念鄭洋......”
但當說到名字時,他赫然愣住。
因爲寫的並非陳少天名字,而是他們三人。
“怎麼回事?”
何雨歡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這......”
鄭洋一皺眉,表情瞬間一變,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鄭家怎麼詛咒自家人啊?”
“是誰寫錯了嗎,還是其他原因?”
“難道直升機與花圈都不是鄭家安排的?”
客人們瞠目結舌,滿腦子疑問。
“我送的這份大禮,你們三人可否滿意?”
陳少天站起身,看着鄭洋三人問道。
這一刻,現場所有人轉頭,視線都聚集在陳少天身上。
一個個表情錯愕萬分,詫異萬分!
難道一切是陳少天安排?
“我說了,陳先生是龍皇集團的大人物,你們剛纔不信,現在信了吧?”
吳躍斌驚喜,覺得事情有所轉機。
“放你媽的臭屁!”
徐俊鴻鐵青着臉罵道:“我太瞭解陳少天,絕非什麼龍皇集團大人物,只是個山裏窮娃娃。”
“如果沒有徐子欣養着,早他媽餓死了。”
“所以,你就別瞎扯淡了,小孩子都不會信。”
他跟陳少天恩怨紛爭許久,從不信陳少天有大背景,單單運氣好而已。
“莫非江家要殊死抵抗?故意送花圈噁心人?”
何雨歡猜測道。
他同樣不信陳少天有調動直升機送花圈的本事,認爲背後有江家搗鬼。
“一定是這樣。”
客人們也覺得有理,畢竟龍皇集團那等龐然大物,怎會跟一個窮鬼扯上關係。
“不信我的話,早晚......”
“閉嘴!眼下都是我鄭家的人,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吳躍斌本想再多警告幾句,卻被鄭洋厲聲打斷,也只好作罷。
“江家已如一潭死水,還敢負隅頑抗,今晚就滅了!”
鄭洋看着陳少天說道。
他打算陳少天親眼目睹江家崩盤,落到比喪家犬還慘的地步。
到那時,看陳少天還怎麼橫,應該會乖乖給他下跪,一聲接着一聲的爺爺喊着。
光是想想,內心都無比舒暢。
“你試試看。”
陳少天饒有意味兒的笑道。
“咱們騎驢看賬本,等着瞧!”
鄭洋咬咬牙,撥通管家電話道:“管家,實施最後一步計劃,把江家徹底打死,吞併其所有財產。”
“十分鐘後,我要江家所有產業更換上鄭家牌匾。”
這是一道死命令,不容有任何置疑。
“明白了,小少爺。”
管家立馬去辦。
其實一切舉措提前都準備好,就等鄭洋命令,便可付諸行動,從而對江家造成毀滅性打擊。
今晚,龍海市將發生大震盪。
鄭洋掛了電話,雙手背在身後,傲視着陳少天說道:“十分鐘後,你將知道自己是多麼愚昧,多麼可笑。”
陳少天倒是沒回話,只是笑容又深了幾分。
“笑笑笑,笑你媽呢?今晚就是你的末日。”
徐俊鴻火氣直衝腦門,不爽道。
“跟一隻秋後螞蚱動什麼氣,太不值當了。”
何雨歡想得很開。
他覺得陳少天是沒認清鄭家和江家的差距。
等十分鐘後,江家倒臺,陳少天就會感到天塌了,從而變成一條慫狗。
“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擱那樂滋滋。”
“笑得有多燦爛,死得就有多慘。”
客人們瞥眼陳少天,臉上掩飾不住的鄙夷。
在他們看來,陳少天和江家是雞蛋碰石頭,純粹自尋死路!
無論衆人如何嘲笑,陳少天皆不爲所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哼!
鄭洋三個同時輕哼一聲,也沒再講話,靜靜等待消息。
十分鐘裏,歌舞廳裏特別寂靜。
客人們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就算有屁也得老實憋着。
吳躍斌渾身直冒冷汗,已經浸溼衣服。
他不敢想象,十分鐘後會發生什麼,更不敢想陳少天出現意外後,龍皇集團有多震怒。
外面,正發生着一場激烈商戰。
短短十分鐘,蘭姨和鄭家所用手段,足夠將一個大家族摧毀數百次。
所動用資金,能抵過數十家企業總價值。
嗡嗡!
終於,鄭洋手機震動。
他露出濃濃笑意,但看到來電顯示時,卻爲之一愣。
因爲這通電話並非管家打來,而是他父親鄭海寬。
“爸,江家滅了?”
鄭洋雖然意外,但沒多想,接電話問道。
“混賬,滅什麼滅,你闖下了大禍,趕緊從輝煌歌舞廳滾出去。”
鄭海寬怒聲斥責道。
啊?
鄭洋大喫一驚,不解道:“爲什麼??”
他被父親那話弄得滿腦子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