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陳少天頗爲淡定。
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就好似來的只是玩具車,不值一提。
“臭小子,你死定了!”
領頭混混瞪了陳少天一眼,極其得意道。
唰唰!
外面車門齊齊打開,幫手一一現身。
清一色黑褲短袖,手裏握着短棍,渾身透露着殺氣。
“好可怕......”
醫生們縮成一團,努力留住最後一絲安全感。
可領頭混混笑容卻僵住了,眼中閃露深深疑惑。
因爲他那些同夥,並非這身行頭。
“四爺,請下車!”
這時,外邊那夥人異口同聲喊道。
“靠!”
領頭混混看到穆孫龍下車,瞳孔驟然緊縮,緊張之色躍然臉上。
這要是雙方碰頭,謊話鐵定被戳破。
胡建等醫師更加害怕。
他們不知內情,還以爲四爺親臨現場,要對他們下死手。
穆孫龍朝診所裏打量,瞧見陳少天后,急忙喊道:“陳先生!”
嗯?
一聲陳先生,令胡建等醫師錯愕。
威名赫赫的四爺竟對陳顧問使用敬稱,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而領頭混混渾身一顫,望向陳少天眼神變得不對味兒。
他雙腿發顫,已經有退縮之心,卻沒有機會逃跑。
外邊被穆孫龍手下堵着,哪怕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你來得剛好,看看這羣鬧事者,是不是你的人。”
陳少天瞥一眼領頭混混道。
被這麼一看,領頭混混啪嘰栽倒,覺得這次壞事了。
“回陳先生,我不認識他們。”
穆孫龍回完陳先生,再質問領頭混混道:“你受誰指使,爲什麼要栽贓嫁禍於我?”
“勸你老實交代,別妄想有人來救援。”
“你的同夥全被我逮住了,一個也沒落下。”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夾雜着濃濃火氣。
“我......”
領頭混混想着反正也活不成,倒不如故意添亂,於是一口咬定道:“四爺,想卸磨殺驢可沒那麼容易。”
身旁小弟們也懂得意思,跟風點頭。
“王八蛋,還他媽潑髒水!”
穆孫龍肺都要氣炸了,連踹領頭混混兩腳。
“四爺,你真是無情無義,利用完我們就一腳踹開。”
領頭混混捂着肚子,仍然不肯改口。
媽的!
穆孫龍腦子嗡嗡作響,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就像是一隻即將徹底暴走的狂獅。
胡建等醫師嚇得直後退,大氣都不敢喘,害怕慘遭殃及。
“這裏不是問話的地兒,先把他帶走。”
陳少天吩咐道。
“是!”
穆孫龍暫時壓下怒氣,打算換個隱祕地方,好好收拾這羣狗東西。
陳少天想第一時間瞭解情況,便開車跟隨。
診所脫離險境,衆醫師懸着的心終於落地,重新恢復經營。
胡建不大放心陳少天,將事情經過告知徐子欣。
他想讓徐子欣勸陳少天回來,免得發生意外。
畢竟領頭混混和穆孫龍說法衝突,是敵是友,並不能確定,還是需要提防。
徐子欣哪敢怠慢,立刻給陳少天打電話,卻只得到一個“我不怕”的回答。
這氣得徐子欣直跺腳,一賭氣也就不再多勸了。
領頭混混等人被帶到穆孫龍一處住所。
裏面早有三十多人抱頭蹲着,全是領頭混混的同夥,遭到穆孫龍手下嚴加看管。
“陳先生,我今天非得撬開他們的嘴,向您證明我清白。”
穆孫龍拿過一根皮鞭道。
他說完,便將皮鞭往領頭混混身上招呼。
啪!啪!
一下又一下,勁使到最大,完全不留情面。
“嘶......”
領頭混混疼得直咧嘴,卻仍舊嘴硬:“隨你怎麼打,老子也不會屈服。”
尼瑪!
穆孫龍眼珠子一瞪,朝手下命令道:“給我狠狠打!”
手下們聽令,紛紛揮舞起皮鞭,滿臉厲色。
脆響聲不斷,打得領頭混混等人皮開肉綻,連連哀嚎。
鮮血順着傷口流經地毯,染紅了一片。
縱使如此,一夥人還是死咬着穆孫龍不放,勢必要拉穆孫龍下水。
“好硬的骨頭。”
穆孫龍恨得牙癢癢。
換了其他人,幾鞭子下去,絕對老實交代。
由此可見,眼前這夥人應該受過專業訓練。
“是麼?”
陳少天邪魅一笑,“穿透他們肩膀,吊在半空中,任由血液流乾。”
靠......
領頭混混打了個冷顫,這尼瑪魔鬼吧?太狠了!
其餘同夥則一臉驚恐。
肩膀被穿透是什麼滋味?想都不敢想。
“好主意!”
穆孫龍拍案叫絕。
“除此之外,還可以凌遲。”
陳少天看着領頭混混,“以我本事,沒夠3600刀,你絕不會死。”
語氣平淡,卻聽得人頭皮發麻。
饒是穆孫龍,臉色也有些泛白。
領頭混混直接嚇尿,大喊道:“魔鬼,你是魔鬼!!”
其餘同夥,也尿了。
一時間,尿騷味沖天,極其難聞。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們扎3600針。”
陳少天繼續說道。
咕咚!
領頭混混徹底慌了,連咽幾口唾沫。
死,不怕。
皮鞭疼,也能忍。
可這穿肩膀,凌遲,扎針,是多麼可怕的折磨,誰能忍受?
其餘同夥都要哭了。
“我們是何雨歡的人。”
最終,領頭混混不再抵抗,講出實情。
“狗孃養的玩意兒!”
穆孫龍破口大罵,“上回他派徐明跟我結盟,我沒答應,這次竟然誣陷我。”
他越說越氣,恨不得將何雨歡碎屍萬段。
“通知何雨歡拿錢贖人。”
陳少天思慮幾秒,做出決策道。
“啊?”
穆孫龍一愣,有所擔心道:“何雨歡鬼精鬼精的,會乖乖聽話嗎?”
他認爲何雨歡不會輕易受制於人。
“會。”
陳少天篤定道。
“額......”
見陳少天態度堅決,穆孫龍便沒再反對,轉而道:“地點定在哪?”
“就在這。”陳少天回道。
什麼?
穆孫龍又一怔,不由張大嘴巴,比剛纔更驚訝。
選個普通餐廳,或許能把何雨歡哄來,而他這裏很偏僻,一看就不妙。
何雨歡真能來嗎?
他越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