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渾身發抖,眼中盡是驚恐。
“媽的,咱們要被圍剿了。”
王營臉色煞白煞白的。
“慘了慘了!”
司徒功嚇得兩腿打顫,差點就尿了。
他們平常雖然作威作福,手下數百名,但從未親眼撞見這麼多人。
突然這一遭,着實被嚇破了膽。
“你們以爲我會傻乎乎,不做任何安排麼?”
陳少天起身道。
聽得此話,鄭洋四人表情難看到極點。
他們終究小瞧了陳少天。
“立刻跪下認罪,別做無謂掙扎。”
江國棟呵斥道。
“諸位兄弟不過爲鄭洋打工而已,沒必要因此丟掉性命。”
穆孫龍則開始勸降衆保鏢。
別說保鏢,就連張虎三人都怕了,生出退卻念頭。
“別犯傻了,投降也晚了,陳少天不會放過你們!”
鄭洋緩過神後,下令道:“把陳少天抓起來當人質!”
他想着用陳少天爲要挾,逃離困境。
然而一聲令下,並無動靜,像是石沉大海般不起波瀾。
衆保鏢大眼瞪小眼,每個人都在打冷顫。
還敢行兇?那不是找死嗎!
人家可不跟你廢話,直接開槍突突啊,想跑都跑不掉。
嘭!
突然,一聲槍響。
鄭洋等人被渾身一哆嗦,更加的慌了。
“所有人舉起雙手,否則格殺勿論!”
小趙帶隊到包間前,冷冷低喝道。
身後隊員端起衝鋒槍,一致瞄準前方,食指放在扳機上。
只需輕輕一動,子彈便會如驟雨般降臨。
衆保鏢發愣,趕緊高舉雙手,表明投降態度。
“陳先生,我錯了!”
張虎撲通跪下,大聲認錯。
“陳爺饒命,今夜我便離開龍海市,不再踏入半步。”
王營也跪了,雙手合十道。
“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個屁放了。”
司徒功嘭嘭直磕頭。
之前的豪言壯語,以及殊死一搏的決心,在槍口面前瞬間分崩離析。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命。
“三個窩囊廢!”
鄭洋破口大罵,不服氣道:“老子是鄭家三少,在這片地界,誰動我都要掂量幾分。”
縱使兵臨城下,局勢反轉,他仍然不想向陳少天臣服。
“放肆!”
小趙怒斥一聲,給了鄭洋狠狠一槍托。
後者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哪經得住這個,瞬間倒地,疼得冷汗直流。
“鄭家又如何?”
陳少天不屑笑笑,“斷他四肢,割掉他舌頭,扔到鄭家門口,全當一個警告。”
什麼?
張虎三人嚇得屁滾尿流,腦子嗡嗡作響。
兩個人將鄭洋拽向外邊。
“陳少天,你會後悔的。”
臨出去前,鄭洋陰森森道。
他自知此劫難逃,索性隱瞞給徐子欣生母注入有毒試劑的事。
他要徐子欣恨陳少天一輩子,也要陳少天永遠活在內疚中,飽受精神折磨。
陳少天輕皺眉頭,隱隱察覺一絲不對,但又不知哪裏不對。
“求陳爺饒命啊!”
旁邊張虎三人,聽得對鄭洋懲罰,頓時嚇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哪裏有半點威風樣。
“你們三個劣跡斑斑,從事許多非法勾當,該殺。”
陳少天淡漠道。
張虎三人絕望了。
本以爲跟鄭洋合夥,能夠瓜分穆孫龍地盤,擴大影響範圍,賺取豐厚利潤。
結果倒好,連小命都打進去了,好慘!
“其他保鏢全部帶走,到北境修建防禦工事,以代工贖罪。”
陳少天最後交代完,便走出包間。
穆孫龍和江國棟緊緊跟隨。
後邊則傳出張虎三人鬼哭狼嚎的喊聲。
到外面,陳少天忽地向穆孫龍問道:“看張虎的下場,你有什麼感想?”
這一問,穆孫龍直接懵了,沒明白意思。
“咳咳,穆老闆你旗下沒有賭場之類的吧?”
江國棟急忙提醒道。
“沒有沒有。”
穆孫龍瘋狂搖頭,“我會關掉其他灰色業務,只留娛樂場所。”
他終於明白陳少天意思,是想要他做正當生意。
“儘快做好。”
“對了,張虎三人的場子由你接管,同樣不留灰色業務。”
陳少天點頭道。
“遵命。”
穆孫龍鄭重回道。
嗡嗡!
就在這時,徐子欣給陳少天打來電話。
“少天你快回來,我媽出事了!”
一接通,便傳來徐子欣的哭聲。
“我馬上過去。”
陳少天表情微變,來不及細問,立刻乘車趕往醫院。
......
醫院。
徐子欣在搶救室外來回踱步,絕美臉上盡是淚痕,眼睛都哭腫了。
搶救室門打開,一名醫生神色黯淡地走出來。
“徐小姐,您母親似乎中了一種毒,各方面情況都很差,恐怕......”
醫生低着頭道。
雖然話沒講完,但意思很明確。
“真沒辦法了嗎?”
徐子欣近乎崩潰。
“您也是醫生,應該知道做毒理化驗,即便省城醫院,也需要24小時。”
“可您母親血管都黑了,憑靠藥物維持,最多隻剩兩小時。”
醫生嘆氣道。
“這......”
徐子欣淚水直流,難受得說不出話。
母親大腦意識在逐漸恢復,有很大概率甦醒,卻遭到這種事情。
究竟是誰?如此歹毒!
“子欣。”
悲傷之際,一道溫暖男聲傳來。
徐子欣轉頭看見陳少天,直接撲進懷中道:“少天,我媽被人下毒了。”
她再也無法堅強,想找個懷抱靠着。
“我去看看,興許有辦法。”
陳少天安慰道。
“嗯。”
徐子欣擦擦眼淚,與陳少天一同進搶救室。
“毒性很強,通用的血清起不到作用,除非毒理化驗。”
醫生凝重道。
他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毒,能令血管壞死,阻礙血液循環。
陳少天上前把脈。
醫生護士們見過陳少天給江家少爺治傷,那番操作神乎其神。
所以這次全在旁邊候着,想看看陳少天有何高見。
約莫三分鐘後,陳少天開口道:“我能治。”
嗯?
醫生護士們同時挑眉,疑惑而期待。
沒做毒理化驗前,陳少天也能逆天改命嗎?
“真有辦法??”
徐子欣看着陳少天問道。
她清楚一個人血管發黑壞死是什麼概念,等於半隻腳踏上了黃泉路。
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真有這種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