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管家愣愣神問道。
他剛被保釋出來,深切知道陳少天鬼得很,生怕鄭海寬中計。
“考慮什麼考慮,快點去叫人!”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鄭海寬咬牙切齒道。
那雙眼睛瞪得更大,其中充滿了血絲。
“這......”
管家遲疑了一秒,見老爺態度堅決,都要發瘋了。
還是聽命去安排。
管家僅僅打了一個電話,身處四方的鄭家打手紛紛聚集。
整整兩千人,分成三路行動。
而鄭海寬坐在書房,頭腦漸漸冷靜,自語道:“被那小子氣糊塗了,竟然做出那麼莽撞的決定。”
話雖如此,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然家主威嚴何存?
只希望三路行動,能有所收穫。
其中,去找許華的一隊,由管家親自帶領。
足足六百人,將酒吧附近街道全部佔據。
酒吧仍舊亮着燈,卻大門緊閉,沒有一點動靜。
“去開門。”
管家怕有埋伏,朝身旁保鏢使了個眼色。
幾名保鏢面色凝重靠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咣咚!
當門完全打開的剎那間,一道黑影突然墜落。
“哎呦臥槽......”
開門的幾名保鏢嚇得連連後退。
饒是管家也一愣一愣的。
後邊的人,更是心神一顫,還以爲鬧鬼了。
只是定睛細看,落在地上的是許華屍體。
“奶奶的,用這種鬼把戲嚇老子。”
管家鼻子差點氣歪,“給我衝進去搜!”
他們這麼多人,竟被一具屍體嚇蒙,實在丟人。
可是,經過一番搜查,發現酒吧空空如也。
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
“跑得倒挺快。”
管家嘀咕一句,然後朝保鏢們命令道:“撤!”
轟轟!
偏偏這時,劇烈轟鳴聲炸響。
所有人都一怔,同時仰頭望天。
視線中,兩架直升機奔襲而至,高亮的探照燈無比刺眼。
令人暫時性失明。
數秒後,才得以恢復。
滴滴!
沒等管家一衆回過神,陣陣鳴笛聲響起。
街道兩側,緩緩駛來卡車。
“管家,這......這咋回事?”
“哪來的卡車和直升機?咱們這次任務,到底是要對付誰?”
“靠,今晚是中了圈套,被人包餃子了啊!”
衆保鏢滿面驚慌,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來之前的滿滿信心,在這一秒化作烏有。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管家呆呆望着車,竟有些語無倫次。
下一秒車停穩,直升機拉高,使得場面安靜了許多。
“快問問家主,讓他救我們!”
“老管家,你傻站着幹啥?快打電話啊!!”
“再不通知家主,今晚咱們就要死了啊啊啊!”
雖然暫時沒人自車上下來,可威勢已經足夠大了,衆保鏢被徹底嚇破膽。
他們與許華一樣,將生還希望寄託於鄭海寬。
管家顫抖着掏出手機,嫺熟地輸入鄭海寬號碼,點擊撥號。
結果一道提示出現:當前地區無信號,請稍後再試。
“咋回事啊!誰手機借我用一下!”
衆保鏢立刻摸出手機,可一看信號欄,臉都綠了。
“我沒信號。”
“我也一樣......”
“涼了呀兄弟們!!”
“早不沒信號,晚不沒信號,偏偏這時候沒信號,太無語了!!!”
所有人手機都沒信號,徹底陷入絕望境地,開始各種哀怨。
“快試試關機重啓。”
管家臉色慘白慘白的道。
“別浪費時間了,方圓八百米信號被切斷,你無法聯繫任何人。”
一道冷淡聲音響起,將管家等人心中最後一絲火苗澆滅。
他們齊齊循聲看去,是陳少天站在車隊前。
衣着仍然普通,甚至寒酸。
可在車燈之下,消瘦身形散發着王霸之氣,頗具威懾力。
恍惚間,管家等人覺得陳少天好似一位臨場指揮的大將。
一將在此,千軍萬馬不敢前!
一將現身,鬼神退避三舍!
“你......究竟是誰?”
管家瞳孔緊縮,驚懼的問道。
他這次覺得陳少天不止城府深那麼簡單,應該有十分恐怖的背景。
陳少天笑笑沒說話。
接着,車車門打開,一位位精神抖擻的漢子下車。
沒有軍服,卻盡顯軍容軍姿,給人一種膽寒的感覺。
“壞了......”
衆保鏢臉色青了,沒在哀嚎,而是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一刻墜入深淵,再也無法爬出。
深深恐懼瀰漫在空氣中,縈繞在衆保鏢心頭。
除去絕望之外,便是恐懼。
而管家注意力全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便是小趙!
“是您......前些天那位將軍!”
管家滿臉震驚,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臉色已非慘白能形容,簡直像是被吸乾了血。
“我的天,陳少天,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次百年功勳章根本不是一場戲,對不對?”
管家喃喃自語,終於意識到鄭家踢到了鐵板。
什麼江家,什麼穆孫龍,都是幌子,矇騙外人的手段。
真正厲害的,就是陳少天這個他們一直輕視的小人物。
“你說的沒錯。”
陳少天點點頭,“我來到世間二十多年,有十年在治病救人,有五年爲國效力。”
“征戰四方,破敵無數,護衛大夏安危。”
“我的部下,個個是好漢,奮勇殺敵,即使死,也英魂永存。”
“而鄭家,又算什麼?”
他看着管家質問。
“算......”
管家動動嘴脣,卻不知如何回答。
“鄭家不過是龍海市一個家族而已,竟敢爲非作歹,找麻煩到我頭上。”
“你真當在這龍海,鄭家就是王,就是萬歲老爺?”
“你真當沒人能治得了鄭家?”
“你真當我陳少天好欺負?”
陳少天目光冰寒,口氣君臨天下,折服衆生。
管家被那一字一句驚得心顫。
衆保鏢恐懼得屁滾尿流。
“我來此,只爲保護師母和子欣,本無殺心。”
“奈何你們這樣的臭老鼠太多,屢次冒犯我威嚴。”
陳少天緩緩說出心聲,一解保守祕密的苦悶。
但目光又冷了幾分。
“我等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恕罪,望您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