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欣點進去,一則標題映入眼簾。
“據知情人士透露,朝陽醫藥總裁徐子欣是黑戶!爲何能快速上位?”
而文章內容是對徐子欣身世剖析。
先說徐子欣父親吊兒郎當,母親風塵,怎樣被徐家收養。
之後徐子欣又如何藉助徐家上位,巴結權貴,再一腳把徐家踹開。
其中還提到包養小白臉這種花邊消息。
總之,九分假,一分真。
此文章由一家外市的新聞媒體公司撰寫,背後鄭家花了大價錢。
因爲龍海各大媒體,早達成默契,不會宣揚徐子欣任何“黑料”。
所以鄭家便一手操控,調動外市資源,寫假新聞宣傳。
使得點贊量,轉發量持續攀升,有蓋過鄭家醜聞的趨勢。
“造謠,全是造謠!!”
徐子欣看完新聞,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突然的黑料,一定跟徐俊鴻有關,利用輿論向她施壓,達成奪取公司目的。
如果她再拒絕,徐俊鴻估計會到鏡頭前作證。
“小欣。”
孔淑嫺端着一碗紅棗粥,緩緩進了臥室。
“媽。”
徐子欣立刻掛起笑容,輕輕喊了一聲。
她生怕母親擔心,便故作無事。
“在媽面前,彆強顏歡笑,想哭就哭。”
孔淑嫺放下紅棗粥,慈愛道。
她剛剛在門外,目睹了一切,也推測出大概,知道女兒心裏不好受。
徐子欣鼻子一酸,撲在孔淑嫺懷裏痛哭。
“徐俊鴻太欺負人了,爲什麼成天針對我?”
“我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麼......”
邊哭邊說,可把徐子欣委屈壞了。
孔淑嫺輕拍着徐子欣後背,心疼道:“媽明天去找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女兒是貼心肉,這一哭令孔淑嫺感覺天都要塌了,渾身不是滋味。
“媽,您千萬別去。”
徐子欣一聽那話,急忙抹去眼淚道:“徐俊鴻家根本不講理,去了也沒用,只能被奚落。”
“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您別擔心,好好養身體。”
她哭出來,情緒算是宣泄完畢,情緒漸漸穩定許多。
“嗯,我知道了。”
孔淑嫺嘴上那麼說,但心裏沒有改變想法。
她想幫女兒分擔一點,不願女兒這麼難過。
咔嚓!
這時,開門聲傳來,是陳少天自外回家。
“阿姨,子欣,我買了宵夜。”
陳少天喊道。
“放桌上吧,我們這就來。”
徐子欣回了一句,然後深吸幾口氣,又補個妝,纔跟母親走出臥室。
她不想讓陳少天覺得自己很軟弱,只會哭泣。
想表現的更加堅強!
只是陳少天還是發現了端倪。
“戶口那邊有辦法解決,你們不用擔心。”
陳少天拿起一串烤韭菜,淡淡說道。
“不管能不能解決,我都不會把公司控制權交給徐俊鴻那王八蛋。”
徐子欣口氣堅決道。
她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打算,大不了犧牲自己,跟徐俊鴻鏡頭前對質。
總之,不能連累公司,不能連累那些員工。
孔淑賢沒有說話,心裏覺得陳少天是在安慰她們。
等喫完夜宵之後,徐子欣和孔淑嫺洗漱一番就睡了。
陳少天躺在沙發上,除了刷到徐子欣“黑料”外,也看到有關鄭家的消息。
“二子鄭豹因雙拳被廢,對陳少天懷恨在心,瞞着父親鄭海寬調集人手報復。”
“當事情敗露後,已畏罪自殺。”
“有錄音遺言和醫院護士作證。”
旁人看不透其中真相,陳少天卻一眼看破。
“鄭海寬,你比狐狸狡猾,比毒蛇還要毒。”
“一邊殺親兒子頂罪,一邊要造謠子欣,掩蓋鄭家的負面消息,手段夠狠啊。”
“可在戶口這方面動歪腦筋,你是打錯算盤了。”
陳少天冷笑自語道。
......
次日。
陳少天和徐子欣到朝陽醫藥總部。
遠遠地,就看到一大批記者圍在門口,至少四五十人。
攝像機架得到處都是,簡直等於360度,無死角監視。
這夥人全是鄭家自外市找來的。
最臭名昭著!最會寫八卦新聞!最會抹黑!
爲了金錢,毫無底線!
徐子欣望見這幕,俏臉慘白慘白的。
“我們從地下停車場走。”
陳少天打算繞過去,免得被記者們阻攔。
到時怎樣解決,都會被扣屎盆子。
然而他們的車輛信息,早被鄭家告知記者,所以還是被發現了。
“那是徐子欣的車,大家快追上去採訪。”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衆記者狂奔起來,一副勢必堵截陳少天兩人的架勢。
陳少天哪會給機會,一腳油門踩到底,衝進地下停車場。
保安迅速控制捲簾門關閉,將記者阻隔在外。
記者們倒是不死心,竟開始瘋狂砸門。
嘭嘭!
徐子欣聽得聲音,渾身發冷。
“要他們進來吧。”
她忽然停住腳步道。
“好好工作,不用理會他們。”
陳少天微微一怔,安慰道。
“不,這件事必須處理好。”
徐子欣搖搖頭,“讓龍海市所有媒體都到場,我要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
“既然那麼多人想知道我身世,我就從實講述。”
美眸雖然泛紅,但是俏臉滿是倔強之色。
“沒必要,我會......”
陳少天勸到一半,看到徐子欣目光非常堅定,便沒再說下去。
“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想逃避,也不想讓公司因我名聲盡毀。”
徐子欣看着陳少天,“你能懂我的心情嗎?”
一句話,在陳少天耳邊迴盪。
“好,我安排新聞發佈會。”
數秒後,陳少天說道。
他體會到了徐子欣的心情。
這個倔強的女孩,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場子虛烏有的輿論鬧劇。
陳少天一個電話,龍海市主流媒體報社便收到通知。
一時間,數十家媒體,迅速有了動作。
全是主編充當記者,到徐子欣舉行的新聞發佈會。
鄭家找的那羣無賴記者,同在會堂等待,圍着一名戴厚框眼鏡的胖男人而坐。
“該說什麼,該問什麼,都知道吧?”
胖男人扶扶眼睛,對一衆記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