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雷,使得全場陷入沉寂。
衆家主都望向陳少天那張淡然臉龐,心裏隱約升起一絲希望。
難道陳少天真有主意?
“少天,你說說看。”
徐子欣俏臉滿是喜色的道。
她與衆家主一樣,都很期待。
“談判。”
陳少天說道。
額?
徐子欣一愣,笑容有些僵硬。
衆家主也是懵逼,沒懂陳少天什麼意思。
談判?怎麼談?
罪城都是狠角色,哪能心平氣和的談。
“我去見那姓譚的,便可化解龍海危機。”
陳少天說的更加清楚。
“咳咳......”
徐子欣一聽,被自己口水嗆到,覺得陳少天這主意太不靠譜了。
衆家主則是連連譏諷。
“天真,太天真了。”
“人家譚爺是誰?來自罪城,饒是鄭家鼎盛時期都要畏懼三分,你去跟他談?你算什麼?”
“恐怕剛到譚爺住處,就被一刀咔嚓嘍。”
在衆家主看來,陳少天確實有主意,對付他們也有一手,先前能把慕容離治的服服帖帖。
但此刻情況棘手,徐俊鴻背靠罪城的譚爺。
“我相信陳神醫。”
在場唯有江國棟信任。
以龍皇集團少主身份,在罪城那邊也應該有面子的,談判成功的機率非常高。
切!
衆家主第三次唏噓,感覺江國棟被陳少天灌了迷魂湯。
“徐總,陳顧問,李巧玉來了。”
這時,胡建自外跑來,稟報道。
嗯?
徐子欣皺皺眉,思考數秒道:“讓她進來吧。”
她猜測李巧玉也是爲徐俊鴻一事。
如今龍海市面臨大敵,她打算暫且放下矛盾吧。
很快,李巧玉到了會堂。
身後跟着八名保鏢,排場十分大,頗有龍海第一夫人的範兒。
李巧玉見衆人愁眉苦臉,隨即輕笑道:“各位一定在爲徐俊鴻和譚爺而苦惱吧?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她言語間有幾分戲謔之意。
“如果你是來幫忙的,我們歡迎。”
“要是你是來奚落取笑的,請出去。”
徐子欣寒着臉道。
人心不穩之時,再來一個添亂的,誰頂得住啊。
衆家主首次看法跟徐子欣一樣,都沒給李巧玉半點好臉色。
“行了,不逗你們了。”
李巧玉話鋒一轉,“我有辦法化解危機,但有個條件,徐子欣要把商會會長位置讓給我。”
她看着徐子欣,目光甚是挑釁。
衆家主滿臉不信。
在他們心中,李巧玉和陳少天是同一級別,完全不靠譜。
“若你真能化解龍海危機,我會主動讓位。”
徐子欣則斬釘截鐵道。
商協會長之位,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徐子欣沒有絲毫怨言。
“好。”
李巧玉點點頭,“雖然老爺遇刺身亡,但鄭家還在,我可以與暗魂殿聯絡,明早必有好消息,請諸位來此等待。”
她講完這話,轉身離去。
望着李巧玉背影,衆家主低頭沉思。
“李巧玉那麼篤定,似乎沒騙咱們。”
“暗魂殿跟鄭家關係密切,縱然鄭家主死去,仍會賣面子,相信這次龍海危機解除了。”
“太好了,咱們有救了。”
衆家主竊竊議論後,全部選擇相信李巧玉,笑着離開會堂。
對於徐子欣,更是懶於搭理。
哎!
徐子欣眼睜睜看着衆家主力,心裏稍微有些難受。
她這個商協會長當的沒一點用,也沒一點威嚴。
“子欣,不必難過,等他們喫到苦頭,會回來的。”
陳少天輕聲安慰道。
“是嗎?”
徐子欣美眸中閃過狐疑之色。
若是李巧玉請了暗魂殿都解決不了,那誰還能解決,龍海市真的完了。
這種擔憂,也在江國棟心裏存在,所以他一言不發,臉色凝重。
......
李巧玉返回鄭家。
偌大的後院,站着五排保鏢。
清一色黑短袖,黑褲子,手腕纏繞着紅色系帶。
這是李巧玉特意成立的敢死隊。
要麼完成任務,獲得豐厚賞金,以後過着享樂生活。
要麼一死百了,無人收屍。
“你們都準備好了麼?”
李巧玉掃視衆保鏢,問道。
她哪裏能和暗魂殿取得聯繫,都是吹噓;實則想派敢死隊,去偷襲徐俊鴻和譚爺。
她相信鄭海寬留下的心腹保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絕對能完成任務。
“爲家主報仇,義不容辭!”
心腹保鏢們齊聲回道。
因爲李巧玉告訴他們,是徐俊鴻暗殺了鄭海寬,所以他們才那樣喊口號。
“好!”
“一旦你們完成任務,我多給你們每人100萬。”
李巧玉最後再激勵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五十名心腹保鏢好似打了雞血般,幹勁兒更足了,接着乘車離開。
李巧玉則揚揚嘴角,心想:此去兇險,又有幾人能活下來?花不了幾個錢。
而今的李巧玉,已從曾經愛慕虛榮的婦人,變成了一條毒蛇。
爲達目的,不論手段。
五十名保鏢分三波到達海邊附近,趁着凌晨三點,人最熟睡之際行動。
月黑風高。
一道道人影竄動,直直的撲向豪華遊輪。
似乎遊輪上衆人沒察覺,除幾間房亮着燈光外,便再無動靜。
等到五十名保鏢靠近遊輪時,突然四周燈光全部亮起。
“不好!”
“中計了!”
“我們上當了!”
五十名保鏢心裏全都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
他們轉身想要逃跑,可四圈圍上來了一名名赤膊打手,眼神兇戾的如同一隻嗜血獅子。
單單那氣勢,就不是他們能比的,將他們完全碾壓。
他們每個人額頭都開始冒冷汗,雙手開始顫抖。
“我早知道有人會來,特意準備了一場驚喜。”
一道玩味聲音響起。
五十名保鏢循着聲音擡頭,只見穿着浴袍的徐俊鴻站在遊輪甲板上,正看着他們。
那種眼神無比輕蔑,就好似貓抓到了老鼠。
“你們受誰指使?是鄭家?還是江家?又或朝陽醫藥?”
“只要從實招來,我可以放過你們。”
徐俊鴻從旁邊服務員那接過一杯紅酒,輕輕品嚐了一口,說道。
衆保鏢相互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的害怕。
“我們是鄭家的人。”
最終,一名膽小保鏢頂不住,開口說了實情。
“嗯,我知道了。”
徐俊鴻滿意點點頭,隨之目光一冷道:“接下來,你們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