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出事了!我和若雪逛街,結果突然衝出一羣人,把她給綁架了!!”
“要是若雪出事,我該怎麼跟二哥二嫂交代啊!哪怕賠條命,也得不到原諒。”
孔淑嫺既焦急,又自責。
“竟然有人綁架若雪!”
徐子欣蹭地站起身,“媽,你多回想一些信息,比如對方說了什麼,開的什麼車,哪的口音,幾個人。”
她秀眉緊蹙,使自己保持冷靜。
這是跟陳少天學的,情況越糟糕,越應冷靜,纔有可能想到辦法,否則會一直亂下去。
“地方是繁城商業街,一共有五個人,他們嘴裏唸叨着你的名字,乘坐白色無牌面包車,我能記住的只有這些。”
孔淑嫺邊哭,邊回想道。
“好,您待在商業街別動,我報完警,就去找您。”
“若雪她一定沒事的。”
徐子欣安撫,實際心裏很沒底,俏臉都是慘白的。
“對方可能抓錯人了,是衝你來的。”
電話一掛斷,陳少天就推測道。
“應該是這樣,不然不會喊我名字。”
徐子欣面露愧疚之色,正要報警時,陳少天卻收到孔若雪發來的微信。
內容是:定位發給你了,一個人來,不要報警,否則我撕票。
後邊還配上一段十多秒的視頻,是孔若雪被綁在椅子上,旁邊蒙面歹徒端起一盆冷水潑向孔若雪。
孔若雪嚇得哇哇大叫。
周圍歹徒卻放聲嘲笑。
啪!
徐子欣一拍桌子,慍怒道:“畜生,禽獸不如!”
雖然她跟孔若雪互相不對付,但這次孔若雪幫她擋了一劫,慘遭虐待。
她這心裏很難受。
“在見到我之前,孔若雪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去接阿姨,就說我們報警了,警方有線索,免得阿姨憂心成疾。”
陳少天交代道。
“你......你真要獨自過去?”
徐子欣一愣,臉色更加慘白,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對方目標性極強,陳少天這次去,和羊入虎口沒區別。
萬分的兇險!
“不救若雪,你和阿姨會愧疚一輩子,更會被孃家人記恨一輩子。”
陳少天輕柔一笑,轉身向外走。
“少天。”
徐子欣喊住陳少天,淚眼朦朧地叮囑道:“小心,一定要小心。”
“我會一直在這等你回來,懂嗎?”
不知爲何,她心裏很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慌。
就像是生離死別的感覺。
非常的不好!
非常的不妙!
“傻丫頭,好好等我。”
陳少天滿眼寵溺,颳了刮徐子欣鼻樑,然後離開。
啪嗒!
也是這一秒,幾滴淚自徐子欣眼角滑落。
她腦袋一疼,忽然出現幾個零碎畫面和聲音。
“等我和師父回家!”
“傻丫頭,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
自從摔倒後,她失去許多記憶。睡夢中,或是熟悉場景,她便會記起零星的湖面。
這次也不例外。
只是,這次的感覺太悲傷了,充滿整個心房,久久無法消散。
如果陳少天知道,反倒會偷笑。
因爲徐子欣終於記起了一些,與他兒時的情形。
......
一處巷尾的二層酒吧。
地方不大,也罕有人至,早就破產不經營了,被鄭庭雲買下來,充當打手的據點。
光是大廳裏,就有四十名打手,全都緊握着閃爍寒光的短刀。
一個個眼神如狼似虎,緊盯着門口。
彷彿陳少天一到,他們便會圍上去,把陳少天變成一灘爛泥。
二樓同樣戒備森嚴。
走廊上,兩列打手排開,面龐冷峻,不帶絲毫笑意。
孔若雪被關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
她頭髮凌亂,渾身衣服溼透,緊貼着香軀。
神情無比慌亂。
連嘴脣都在打顫。
看向面前魁梧男子的目光中,盡是恐懼!
而這名魁梧男子,正是此次任務的領隊於昌,身邊帶着智囊劉宗。
啪!
於昌甩了孔若雪一巴掌,不爽罵道:“奶奶的,居然抓錯人了。”
原本應該抓住徐子欣,以要挾陳少天。
沒成想手下太蠢,抓錯了人,萬一陳少天不來,今天計劃落空,如何向鄭庭雲交代啊。
“嗚嗚......”孔若雪臉頰火辣辣的,直接疼哭了。
“哭什麼哭?把眼淚憋回去,不然打死你!”
於昌瞪眼怒吼道。
瞬時,孔若雪就沒聲了,但眼淚還是啪啪往下掉。
於昌很不耐煩,又要動手打,卻被劉宗勸住。
“哥,別動怒。”
“她是徐子欣表妹,陳少天一定會來搭救,不必煩心。”
“更何況,她這麼水靈,打壞了您還怎麼玩?兄弟們還怎麼樂呵?”
劉宗陰森森的笑道。
“說得對!要是不跟這小美女睡一覺,我還真有點遺憾。”
於昌連連大笑。
笑聲聽在孔若雪耳中,比惡魔還可怕,整個人汗毛豎立。
她心中祈禱:陳少天,你這混蛋,一定要來救我!不然本小姐就要被糟蹋了。
“於哥,劉哥。”
就在這時,一名打手跑進包間,向於昌兩人說道:“陳少天來了。”
哦?
於昌粗眉一挑,“自己來的?”
打手點點頭。
“四周都看過了?”
劉宗比較謹慎,再次確認道。
“看過了,沒有一個幫手藏着。”
打手拍着胸脯篤定道。
“哼,不說陳少天城府深麼?現在看來也就那樣,要他獨自來,還真一個人過來。”
“簡直蠢到家了!”
劉宗不屑哼道。
“越蠢越好,咱們儘快完成任務,離開龍海市,拿着錢四處逍遙。”
於昌說着話,走出房間。
劉宗和打手跟隨出去,房間門嘭的一聲關死。
“嗚嗚嗚!”
孔若雪則放聲大哭,嘴裏罵着:“陳少天,你真是個蠢蛋,自己來有屁用,能救得了誰啊!”
她認爲死定了,要被那些噁心的男人糟蹋。
一想到那種畫面,她就毛骨悚然,就絕望至極。
於昌三人到樓下時,原本坐着的打手,全都站了起來,齊聲喊道:“老大。”
唯獨陳少天坐在那,動也沒動。
甚至都沒擡眼看於昌和劉宗。
於昌見到這幕,心中不快惱怒,從打手那拽過短刀,徑直扔向陳少天,並冷冷道:“死到臨頭,還跟我擱這裝逼!”
小兒科的招式,陳少天輕鬆躲過,終於正眼打量起於昌,下達最後通牒道:“老實放人,你們活。反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