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怕傷口裂開,白簡兒也不瞎操心,裂開重新縫唄,看誰疼。
她還樂的自在呢,學着葉天凌的樣子半臥在車廂裏,拿着那本書來看。
好吧,看半天沒看出什麼意思。
古言本就晦澀難懂,還是豎排繁體字,還沒有標點符號,太費勁!
除了醫書,她不喜歡看任何需要廢腦子的文字。
到了凌王府大門口,白簡兒掀開車簾,就見葉天凌已經下馬,邁着大長腿朝門口走去。
忙出言叫住他:“喂!等一下!”
葉天凌頓住腳步,緩緩轉頭,眉頭蹙着,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她。
一句話都懶得說,用眼神詢問:幹嘛?有事快說!
白簡兒眸光一轉,可憐巴巴的道:“配藥很廢腦力和體力的,我每天都得要喫好的喝好的!”
她眸光清澈,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她都這麼沒節操的賣萌了,這貨會改善她的伙食吧?
想當年,她用這招兒不知秒殺了多少學弟、學長,百試百靈。
看着這樣的白簡兒,葉天凌的心不知被什麼撞了一下,有片刻的窒息,這讓他很不舒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納尼?怎麼她的賣萌不管用了?
到古人這裏就失效了?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葉天凌這中二腦子有病,就喜歡柳如梅那種動不動就哭喪一樣流眼淚賣可憐型的。
被質疑腦子有病的某隻王爺,打了個噴嚏。
慕辰關心道:“王爺,可是得了風寒?要不要請府醫看一下?”
心裏卻想着:定是在車廂裏被王妃給那啥了,所以着涼了!
“不用!”葉天凌瞪了他一眼,覺得這貨今天神色怪怪的。
慕辰忙低頭:王爺心虛了,用這種眼神瞪人家!保密,馬車裏的事一定要保密!
葉天凌進了房間,府醫已經等在哪裏。
慕辰伺候這葉天凌更衣,讓府醫給他檢查傷口,換藥。
府醫滿臉的欣喜之色,“真是太神奇了,傷口一點都沒崩開,癒合的也很好。”
然後,取了葉天凌的血驗毒,“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再有幾副藥,應該就沒事了。”
葉天凌問道:“那些藥丸你研究出什麼來了嗎?”
府醫慚愧的道:“小的無能,什麼端倪也看不出來。”
慕辰問道:“惠妃娘娘如何了?白簡兒診斷出什麼了?”
葉天凌淡淡道:“她拿出一種藥膏,立刻止癢了。不過要徹底治癒,要用血做實驗。”
慕辰瞪大眼睛,“立刻止癢?”
“嗯,”葉天凌將白簡兒的草藥、物品清單給他,“讓暗衛去找顧之行,草藥不用採了,讓他以最短的時間將這些草藥準備好,送到玉蘭閣去。”
慕辰拿起桌子上的藥單子,一看,臉色一黑。
“她分明又是在趁火打劫呀!這裏頭好幾味藥物都是相沖相剋的,我這外行都知道,絕對不能出現在同一張藥方裏的。”
葉天凌眼神飄忽,但面色不變的對慕辰道:“吩咐廚房,白簡兒的膳食必須精細。”
都說女人被男人佔了身子,就會對這男人死心塌地,看這樣子這話同樣適用於男人。
這不,王爺在馬車裏剛被王妃給強了,立刻就對王妃關心起來了。
“本王是怕她不好好給母妃配藥!”葉天凌見他眼神閃爍曖昧,有些氣惱。
慕辰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呵呵,屬下明白!屬下什麼都明白!”
葉天凌一個眼刀拋過來,慕辰風一樣的跑出了書房,去找管家安排了。
於是,晚飯是廚房的管事婆子親自送來的。
白簡兒看着一桌子的精美菜餚,有些意外之喜,“算那渣男聰明!不然……哼哼!”
松茸鴿子湯、蘆筍蛋滑炒蝦仁、尖椒牛肉、蜂窩豆腐……
在現代這些菜可能算不得什麼,但在這裏,初春季節,蘆筍等青菜難得。
耕牛受法律保護,京都離海很遠,牛肉和蝦仁也是新鮮食材。
這是白簡兒來到這裏喫的最好的一頓飯,風捲殘雲,都喫光了。
丫鬟進來收拾的時候,一臉的鄙夷不屑。
但因爲是葉天凌親自發話改善白簡兒的飯食,她也不敢說什麼,動作粗魯的收拾完碗筷走了。
白簡兒纔不會在乎她的態度,拴好門,進了空間,打理一下藥田消消食。
然後,用光了所有的金幣換了五十幾盒止癢藥膏,等明天東西都買來了,再轉移到瓶瓶罐罐裏。
這樣以來,明天給青草的藥就沒金幣了。
於是,就種成熟較快的板藍根,一個小時成熟一次,連續的收草藥、種草藥,用勞動賺取金幣。
然後,將草藥製成成藥,賣給系統,又賺取了一些金幣。
直到累的腰痠背痛了,才種上一批成熟較慢的枸杞,然後在靈泉水裏泡了個澡,直接睡在了藥田倉庫裏。
早飯也不錯,一碗蓮子燕窩粥,兩個小素菜包,一個雞蛋,一小碟子佐餐小菜。
給青草和星兒治療完回來,就聽到院子裏有嘈雜的喧鬧聲,還聞到了空氣中的草藥味兒。
進了院子,就見顧之行指揮着下人往屋內搬草藥。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紫色的勁裝,不過皺皺巴巴的,上面沾着灰塵和草種子。不過配上他雅痞的氣質,倒不顯得狼狽,反而騷包的很。
顧之行見到他,笑嘻嘻的迎上來,“白簡兒,你要的藥材都齊了!”
白簡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莫不是,你進山採藥去了?”
她要的藥材裏面可有不少稀有珍貴的,想着怎麼也得費些功夫,沒想到一晚上加半天就都買齊了?
想想也是,上次的千年紅雪蓮都沒用幾天,這次沒有那麼稀缺珍貴的藥材。
顧之行幽怨的道:“是啊。”
不過不是給葉天凌才解毒的草藥去了,沒想到白簡兒不用那兩種草藥也把他的毒給解了。
顧之行桃花眼笑的彎彎的,“凌王的毒,你是怎麼想到那個方子的?你是怎麼想到傷口還能用針縫的?”
白簡兒白了他一眼,道:“師傅教的。”
顧之行眼睛一亮,“你師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