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又強調了一遍手術的關鍵和細節,看天色差不多了,就回了白府。

    白於氏和白景瑜正點銀票呢,母子二人都是眉開眼笑。

    白簡兒笑道:“看樣子,開業第一天收入不錯呀?”

    白於氏笑道:“你猜什麼賣的最好?”

    白簡兒想也不想地道:“花露。”

    白景瑜眼睛亮晶晶地道:“大姐姐真聰明!你怎麼知道的?”

    白簡兒道:“猜的呀,花茶和護膚品要用一段時間才能見效。而花露打開瓶塞效果立見,而且只需一兩滴,就能香噴噴一整天。”

    春花笑道:“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秋月道:“那今晚咱們要多裝些貨。”

    白簡兒道:“那倒沒必要,第一天開業,有人情來捧場的,有衝着贈品來的,銷量大一些。明天肯定沒有這麼多了,而且往後幾天會越來越少,直到達成一種平衡。”

    白於氏道:“儘量多裝些出來,但不能一下子都賣出去,得給人一種來晚了買不到的感覺。”

    沒想到,她還懂飢餓銷售。

    於是,晚飯後,大家又開始分裝花茶、花露和護膚品。

    忙到半夜,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白簡兒卻沒有睡,換了夜行衣,去了秦府。

    倒不是去殺人的,但被明惠郡主這麼欺負,她不做點什麼,這口氣出不來。

    秦姨娘暫時不能死,明惠郡主她還不能教訓一下?

    秦府不愧是首富,有銀子,就有底氣,府裏的護衛一點都不比白府差。

    但白簡兒最近武功突飛猛進,隱藏氣息、翻牆上樹非常輕鬆。

    原主當初經常跟着秦姨娘來秦府,循着記憶很容易就找到了明惠郡主的院子。

    明惠郡主的屋裏還亮着燈,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白簡兒在一棵大樹上,縱身一躍,就輕輕地落在的房屋上。

    貓着身子,在屋脊上跑了幾步,在明惠郡主的房間上面停住,悄悄地挪開一組瓦片,往下看去。

    明惠郡主端坐在太師椅上,問跪在腳下的一個青衣男人道:“冰靈山、路上都仔細找過了嗎?”

    男人道:“回郡主,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但冰靈山發生了好幾次塌陷和雪崩,無法斷定紅谷是否被埋在裏面。”

    明惠郡主蹙眉道:“那個雲清道長呢,紅谷不是請他利用道法去找天香果的嗎?”

    男人道:“也沒有找到。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明惠郡主有些煩躁,對身邊的大丫鬟道:“取五百兩銀子給他。”

    又對男子道:“這次你辛苦了,好好歇息一天,再到京城裏轉悠一下,打聽一下雲清道長和天香果的消息。”

    男人磕頭道:“是,多謝郡主!”

    白簡兒看到,那大丫鬟走到側間,拿出鑰匙,打開一個箱籠上的鎖,從裏面拿出一個匣子,又從匣子裏拿出幾張銀票。

    將匣子放回去,重新鎖好箱籠,出去將銀票給了那男子。

    男子告辭離去,明惠郡主坐在那裏,眸光明明滅滅,有些悵然。

    大丫鬟勸道:“郡主,您別擔心了,紅谷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她一定沒事的,說不定受傷了,耽誤在哪裏養傷呢。”

    明惠郡主嘆息道:“她不光懂醫術,旁人還不易發現她,做事非常順手。沒有她,很多事都不好做了。

    菲兒的仇還沒報呢!難不成看着柳如梅和白簡兒那兩個賤人如此逍遙自在嗎?!”

    白簡兒摸了摸鼻子,影子把紅谷殺了,是好是壞啊?

    大丫鬟安慰道:“紅谷一定沒事的,郡主莫要憂心了,早些休息吧。”

    明惠郡主嘆了口氣,讓大丫鬟伺候着上牀休息。

    而大丫鬟就睡在屋裏的塌上,給明惠郡主守夜。

    白簡兒將瓦片揭開多一點,可以容她進入,用樹藤纏住房梁,悄無聲息地落下去。

    直接進了側間,將那箱籠打開,一陣珠光寶氣就散了出來。

    但她知道,放在側室的東西,都是用來打賞下人和小輩的,沒什麼非常珍貴的東西。

    真正的好東西,都在明惠郡主的小庫房放着呢。

    不過,她也沒走空,將真金白銀都收入空間。然後就去了明惠郡主的小庫房,將裏面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都統統收入空間。

    清空了庫房,將赤焰叫出來,“呼呼”一陣噴火,將屋子點了。

    火苗一竄起來,秦府裏的侍衛就發現了,呼喊着來救火。

    明惠郡主一聽是自己的小庫房着火了,衣衫不整地就跑出來查看。其他下人也都慌亂的出來,拿着水盆去滅火。

    白簡兒趁這個機會,讓赤焰將明惠郡主的臥室和紅谷住的下人房也點着了。

    畢竟很多富貴人家都有暗格,若是有紅顏枯骨的解藥,很可能會藏在暗格內。

    白簡兒沒時間一點點尋找,乾脆一把火都燒了。

    趁着秦府亂成一團,白簡兒出了秦府,回頭看了一眼秦府的火光,淡淡一笑,回白府。

    到了白府後牆偏僻的巷子,想找個地方翻牆而入,卻就聽到了打鬥聲。

    白簡兒立刻收斂了氣息,慢慢地靠過去。

    只見,一男一女二人手持兵器,你來我往的正在過招兒。

    看清那女子的樣子,白簡兒一驚,竟然是白於氏。

    看那中年男人的身形,正是白天花想容對面茶樓上偷窺的那個魁梧的男人。

    男人的武功不低,白於氏的武功一般,但顯然男人讓着白於氏,不光落了下風,還受了傷。

    白於氏招招致命,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啊!”白於氏悲愴地叫了一聲,一劍刺向男人的胸口。

    男人躲避不及,被刺中,極速後退纔沒致命。

    男人捂住胸口,痛苦地道:“曦月!你殺我以前,能聽一下我的解釋嗎?”

    白於氏氣的發抖,“百里嘯天!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簡兒心裏一驚,百里嘯天,月國的皇上竟然來大涼了!

    百里嘯天沒有還手,一味躲避,語氣裏帶着懇求,“曦月,曦月,你知道,我看到你還活着,心裏有多高興嗎?”

    “你是高興終於能將我虞姓一族斬草除根吧?我虞曦月再信你,枉爲人!”白於氏說着,瘋了一般,提劍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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